时间:2024-10-14 10:44 | 栏目: 校园鬼故事 | 点击:次
简禹开的是什么国际玩笑,他年轻新陈代谢快会武功还早上起来练武,多吃点自然没事。自己要是这么三五天吃下来,那还不得胖出好几圈。
为了免得自己被诱惑,白越毅然决然往前走去,一边走,还不自觉地拽了拽腰上的衣服。
简禹被这个动作提示了,醍醐灌顶一般醒悟过来。白越虽然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总是个姑娘,对身材还是在意的。
简禹忍了下笑追上去:“你怕胖啊,偶尔吃两顿不会胖的。”
白越坚决不动摇。
“那……”简禹想了想:“要不然我早上起来练功的时候,喊你一起?”
白越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啊。”简禹自然道:“反正我每天都要晨起练功,以后就喊你一起,你虽然不会武功,但我可以教你一些基本的拳法,强身健体的,也可以保持身材。”
“不了谢谢。”白越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宁可饿着肚子睡觉,也绝对不会为了吃起早的,如果非要运动的话,我可以晚上出去跑步。”
在这一点上,白越的意志非常坚定,简禹无奈,只好陪她一起吃了青菜豆腐,并且在白越逼迫下发下毒誓。
简禹举起手来:“我简禹对天发誓,有生之年如非必要绝对不喊白越早起,如违此誓,一辈子只能吃青菜豆腐。”
白越加了一句:“还没油没盐。”
简禹叹口气,顺从道:“还没油没盐。”
白越这才满意,看简禹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难怪爷爷喜欢,你真是爷爷一样的闹。”简禹似真似假地抱怨了一句:“天色不早,你休息吧,我去把谢平生解决了。”
白越忙道:“怎么解决?”
简禹笑一下:“你可能不会想知道。”
白越还真被简禹弄得好奇起来:“那我能去看看么?”
“你不怕冷吗?”简禹想着外面寒冬腊月的:“不早些睡觉。”
白越痛苦道:“太早了,睡不着。你不懂的,我每天晚上都想找点事情打发打发时间。”
作为一个不早起的现代人,白越晚上也没那么早睡,在这个没有电子产品消遣的时代,她也不能出去赌钱喝花酒,实在无聊。
“真是个夜猫子。”简禹还是不愿意拒绝白越的请求,想了想:“好,带你一起,但是你要听话,躲在暗处看,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出声。”
“没问题。”白越立刻同意,还补了一句:“你放心吧,我特别听话。”
谢平生很快从大理寺被带了出来,他被打得有点惨,和白越上午看见的比起来,好像又惨了一些。
“啧啧啧。”白越道:“这真是下手太狠了,你们也太狠了。”
谢平生没看她,简禹意有所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白越想了想还真是,而且这句话竟然格外的贴切。
这种杀人灭口的事情,不适合在京城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办,简禹他们早选好了地方,将谢平生提出来后,带去了一处小树林。
寒风凛冽,这个时候小树林自带鬼片特效,风吹得鬼哭狼嚎。白越从马车上下来,裹在自己的披风里,站在她前面的是个车夫,白越不认识,但看那背影,总觉得有点眼熟。
谢平生也被拖了下来,简禹给了他最后的机会:“真的不说。”
谢平生扭过了头去。
“把他给我埋了。”简禹一声令下,手下开始挖坑。
第150章友谊地久天长
冬天的泥土地冻的硬邦邦,即便力气再大挖起来也挺费劲,几个小伙子挖得满头大汗,终于挖出了一个一人高的深坑。
简禹看了看挺满意:“把人丢进去,露个脑袋,再让他喘几口气。”
大理寺果然是个凶残的地方,处决就处决吧,竟然活埋。不能直接拍死吗?
梁蒙竟然有点犹豫,也不知道是不敢去丢谢平生,还是不愿意去丢谢平生。
好在自然有天真胆大的,梁蒙立刻吩咐身边两个手下,两人领命,将谢平生推了过去。
刚才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车夫这时候从马车上拿了酒坛子,走到简禹面前。
简禹看都没看摆了摆手:“让他喝最后一顿,送他上路。”
车夫低低应了一声,拿着酒坛子和碗走了过去。
谢平生已经被扔进了坑洞,那坑很深,他只露出脑袋和一小点肩膀,一会儿土一填上,哪怕是脑袋露在外面,也会很快地死于窒息。
白越不忍心道:“我和谢平生总算也并肩战斗过,如今他要走了,我去和他说几句话吧。”
侍卫都略退下一些,白越走到谢平生面前,她也不在意地上脏不脏,就盘腿坐了下来,反正不要自己洗衣服。
谢平生现在就露了一个脑袋,头发乱糟糟的,乍一看还以为土里长出个脑袋呢,有点瘆人。
“我说老谢。”白越这称呼让众人都无语:“你说你怎么回事,干嘛突然就那么想不开?”
车夫拍开了酒坛,这酒竟然是特别好的酒,虽然白越不会喝但是也闻得出来,绝不是街边上三文钱一碗的。这也算是简禹的临终关怀吗?
白越也不管谢平生理她不理她,接着道:“你这事情干得糊涂啊,也让我太失望了。”
车夫放下两个碗,倒了一杯酒。
白越道:“我知道你这事情是为你爹做的,但你爹虽然是亲爹,可咱们也是亲朋友不是。”
朋友就朋友,怎么还有亲朋友这么一说,倒酒的车夫动作顿了一下。
白越端起一碗酒来,长吁短叹:“俗话说得好,爹妈亲也不算亲,爹妈不能永生存。儿女亲也不是亲,满堂儿女留不住。可咱们不一样啊,咱们是朋友,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朋友才是最亲的啊大兄弟。”
车夫的手抖了一下,洒了几滴酒出来。
谢平生不说话,头发凌乱披散林子里又黑,也看不出表情,但是他莫名地朝简禹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想让简禹赶紧把白越拖走。
“来,我们喝一杯啊,告诉你我不喝酒的,为你破例。”白越接过一个碗,看车夫把另一碗放在了谢平生嘴边,便跟他碰了碰。
谢平生也没有拒绝,车夫可能是怕酒洒了,小心翼翼地将酒送到他嘴边,喂他喝了一大口。他品了品,对酒满意,略点头,车夫又喂了一口。
知道的是死刑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爷呢,白越无语,心道还是速战速决吧,免得夜长梦多。
于是她也把酒送到口边,一口干是不可能的,喝一口尝尝味。说起来她到这个时代也有一个多月了,还没喝过这年代的酒,不知道是不是如历史记载那么的难喝。
白越潇洒地喝了一口,然后……噗……
又酸又涩又苦又辣,各种浓郁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她差一点没把手里的碗给砸了。
“这也太……太……太难喝了。”白越盯着碗里的酒悲从中来,就这还是好酒,那劣质的该是什么味儿啊,真的太可怜了。
简禹就在不远处看,也不打扰白越和谢平生亲朋友话别,直到这一刻才神色动了动。
“不会喝还凑热闹。”简禹走过去,将白越拽起来。
“太难喝了。”白越指了指地上的酒坛,一边用袖子胡乱擦嘴,一边大言不惭:“等我给你们酿点好酒,比这好喝十倍百倍。”
简禹感觉谢平生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后就被简禹拽走了。
“话也说了,酒和喝了。”简禹冷道:“填土吧。”
说完,简禹站起身来,对着四周黑暗深林大声道:“谢江,我知道你来了,现在是救你儿子唯一的机会,你若是出来,我保证无论如何不伤你儿子性命。其他的事情,也都好商量。”
四周一片安静,众人都不说话。
简禹又道:“你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好好想想吧。你也一把年纪了吧,儿子可就这一个儿子,他好容易过了这些年的安稳日子,你忍心让他被你连累吗?”
白越刚才自己喷了一袖子的酒,又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身上有点脏还有点湿,便先上马车去了。
一会儿要是谢江不出来,真给谢平生活埋了那太残忍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还是闭上眼睛吧。
简禹喊完,又等了一会儿,正要吩咐动手,突然听见一声嘶哑的声音:“等一等。”
这声音是从林子深处传来的,梁蒙就要带人过去,简禹摆了摆手:“谢江,你来了。”
这么久了,终于见到了这个早已经死了的人,众人都激动了,谢平生一旁站着的车夫都努力往前看去。但谢平生头发太乱黑乎乎也看不清脸,看不清表情。
“爹。”谢平生喊了一声:“你快走,别管我。”
白越刚才那口酒喷了一半咽了一半,此时竟然觉得有点晕,这身体的酒量也太差了吧,二十度的酒一口也能醉?
她听着外面有奇怪的声音,料想出了变故,连忙将窗帘掀开一点往外看去。
“你是我儿子,我能不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