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10-08 10:03 | 栏目: 校园鬼故事 | 点击:次
“别吐”叔母皱眉,捂住我鼻子让我不得不咽下,“这可是……”
“是什么?”那碗里的中药泛着腥涩的味道,我强忍着咽下。
叔母点着我的鼻子,说:“是宝贝,快喝吧!喝完我给你把脉。”
我只能皱着眉头喝下。
这药是我这辈子喝过最苦的药,偏偏似是有奇效。
一碗下去,我只觉胃里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
“叔母,燕……”我刚喝下,跃跃欲试想问,又被叔母抵住唇瓣。
“有什么话把完脉之后再说。”
叔母神色严肃,将软枕和香炉拿出。
我立刻凝神噤声,将手伸出。
叔母将手搭在我腕上,指尖轻点,闭上双眼。
我心中的焦急被那股熟悉的熏香抚慰,心渐渐稳下来。
心跳声铿锵有力,在我耳边响着。
“好了。”叔母收回手,将香熄灭。
“身子是虚了点,之后注意就行。”
我目光灼灼看着叔母,想得到一个肯定的回复。
叔母点了点头,宣布道:“忘忧蛊已经除干净了,你可以安心了。”
“太好了!”我扬起胳膊想给叔母一个拥抱,胳膊却传来一阵痛。
我意识到什么,指着胳膊问叔母:“这个伤口,是……”
叔母收着东西,神色如常,回到:“那个啊,换血的伤口,不能沾水啊。”
“换血?”我顿时呆住,“不是说不用换血吗?”
“骗你的,还是要换。”
我浑身僵硬,血液倒流,手脚冰冷。
怎么会这样。
心口传来久违的痛,我忍不住捂住心脏。
疼痛随着心跳传到四肢百骸,泪水毫无征兆的流出。
叔母看见我的泪水,愣了一瞬,“你哭什么?”
我已经听不见她的话,满脑子都是燕时绥。
怪不得我醒来到现在还没见到他,原来是……
“燕时绥……”
念出这名字,让我心口更痛,舌根都发涩。
我急切tຊ地想见他,不顾手臂的痛,翻身下床,连鞋都没穿就要去找他。
“诶!”叔母想拦住我,却慢了一拍,“这孩子……”
刚走到门口,房门突然打开,露出那张熟悉的脸。
“燕时绥!”我叫他的名字。
燕时绥眸间浮现喜悦,“瑰凝,你醒了!”
第36章
“……你没死,”我嘴唇颤抖,泪水无意识的淌着。
我猛地扑向他怀中,紧紧抱着他,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太好了!”
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您怎么跟她说的?”燕时绥咬着牙问。
“当然是她问什么我说什么。”叔母说。
“那怎么会吓得晕过去?”
我醒来时,正听见他们在争吵。
“别吵了,”谢沉献说,“瑰凝醒了。”
“醒了?”
我缓缓睁眼。
又是熟悉的天花板。
扭头去看,燕时绥,谢沉献,爸妈,叔母……
每个人都在。
太好了。
“怎么不说话?”燕时绥问。
“我怕这一切都是梦,我一说就碎了。”
燕时绥握上我的手,“怎么会呢……”
他手心温暖,与我交握,温度似乎顺着指尖传入我的心。
郁结的沉闷一扫而空,我看着床前的人,只觉慰藉。
……
“叔母说骗我,是怎么回事?”
我坐起,看着胳膊上的伤口,问。
燕时绥神色一僵,低头说:“确实是骗了你。”
“根本没有什么含光叶,你最开始喝下的药,只是致幻的。”
我眉头一皱,想到那些梦:“所以我才做了那些梦……”
“什么梦?”燕时绥追问。
我抿唇,故意不看他,问:“然后呢,我还是换了血?”
燕时绥见我不看他,只好老实交代:“是。”
他露出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说:“我与谢沉献一起给你换了血。”
“那你们怎么……”我震惊看着他。
之前说,忘忧蛊需要的血量巨大,难道他们二人平分后,就可以了吗?
“是叔母……”燕时绥说。
叔母冷哼一声,“这个时候想起我了?”
“叔母,您跟瑰凝解释一下吧,我说不清。”燕时绥讨好道。
我疑惑地看向叔母。
“您不是说没办法么,怎么……”
“他们找来的人给了我灵感,”
叔母解释道:“只要护住心脉,再引出忘忧蛊,就能减少很大一部分损耗。”
“你喝的那碗药,不仅是致幻,更是护住心脉的。”
我看着叔母,问:“那您之前为何不告诉我?”
“这招并不是万无一失的,”叔母严肃道,“当时我也没有把握,只能试一试。”
“现在看来,是我赌对了。”
叔母看着我,眸光闪过一丝欣慰:“大家都活着,简直不能更好了。”
我点点头,“都活着,太好了。”
燕时绥闻言跟着点头,“确实,活着太好了。”
我见他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骗我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点点他的脑袋,心中恼怒。
燕时绥又低下头,拿出他惯用的撒娇手段,从上目线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瑰凝,我错了……”
他一双黑眸湿漉漉的,像是闯了祸的小狗在等待主人的原谅。
叔母挑眉撇嘴,看着他这么大一个人还耍这些小孩子手段,“啧啧。”
燕时绥倒是不觉丢脸,反倒再接再厉地凑近,说:“对不起。”
叔母再看不过去,转身出了房门。
我被他看得心间一颤,却还是气他不顾自己的身体。
于是梗着脖子,伸出手将他脑袋挪走。
刚想说话,房门就被人敲响。
“姐姐。”
第37章
是谢沉献。
我脸色一僵。
燕时绥皱了皱眉头,小声嘟囔:“我怎么把他忘了。”
谢沉献又敲了敲门,声音沉稳:“姐姐。”
“进来。”
谢沉献推门而入,看见燕时绥时,视线微不可查的一愣,又恢复了正常。
“我有话想单独对你说。”谢沉献看着我。
面前男人脖子上又戴上那熟悉的颈环,与我记忆中的少年模样重合。
忘忧蛊已解,他带给我的伤痛随着熟悉的面容而苏醒。
心头涌上强烈的恨,可目光扫到他胳膊上的绷带时,我又恨不下去。
我与谢沉献之间的事,早成为一笔经年烂账。
剪不断,理不清。
“你先出去吧。”我对燕时绥说。
燕时绥眉头一皱,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转身出了门。
门关上。
“骗了你,对不起。”谢沉献坐在床边凳子上,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我一愣。
“你也救了我,扯平了。”我找回理智,看着他手臂上的伤,说。
谢沉献摇了摇头:“忘忧蛊与情蛊,也是我的错。”
他看向我,眸光冷淡。
“你……”我心中疑惑,谢沉献之前不是咬死自己没错吗。
怎么去了一趟苗疆,就想明白了吗?
谢沉献垂下眼睫,声音冷淡。
“我不该喜欢你,也不该给你下情蛊。”
他周身气势变了,虽然一如既往地冷,却不是往日盛气凌人,更像是高山之巅的雪莲。
凡俗情欲对他而言,像是亵渎。
我正奇怪自己竟然会这样想,就听见他说:
“你说的对,占卜的结果不可信。我应该相信自己的心。”
“啊?”我没想到,过去这么久,我竟然能听见谢沉献的检讨。
我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
谢沉献好像完全不需要我搭话,他自顾自地说:“现在,我的心说,不爱你了。”
“我们两清了,我会做好弟弟,祝你幸福。”
说罢,他转身便走。
只留我目瞪口呆地坐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我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清晰的传来。
这不是梦。
谢沉献刚出去,燕时绥便进来。
他一脸想问又不敢问的神情,犹豫了半天,说:“要不要给你倒杯水?”
我抓着燕时绥,问:“谢沉献撞邪了吗?”
“怎么?你也觉得他不对劲?”燕时绥追问。
“也?”我看着他,问,“什么叫也?”
“叔母也说他不对劲。”燕时绥皱眉看我。
我心中升起疑惑,继续问:“叔母还说什么了吗?”
燕时绥摇了摇头:“叔母说他做得好。”
“做得好?”我心中疑惑更深。
这是什么评价。
我按下心中的疑惑,看着燕时绥湿濡的眼,问,“怎么?”
“你是不是不生气了?”面前男人明明站起来比我还高一个头,却偏偏缩成小小一团,蹲在床头,可怜的看着我。
从我的角度,能看见他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如同振翅欲飞的雨蝶。
我再生不起气来。
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不是气你骗我,是气你不在意自己的生命。”
“燕时绥,我没那么重要的。”
燕时绥却将我的手拿下,握在手中:“不是的,你比我重要。”
“你……”我还要说什么,左手无名指却被一个圆环套进。
“因为你是我的爱人,将与我相伴一生。”
第38章
无名指的戒指已经戴了半个月了,每次看到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我举起手,对着阳光看那枚戒指。
戒指很低调,简单的素圈,一颗钻石镶嵌其中,内圈是我们名字的缩写。
越看越觉得喜欢。
肩膀突然一沉,一只手与我的手十指相扣:“在想什么?”
燕时绥从身后环住我,低沉的声音响在我耳边。
“在想,你怎么这么会挑,戒指非常好看。”我握紧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