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9-26 14:01 | 栏目: 校园鬼故事 | 点击: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贺谨言看着江泠星与陆松举止亲密时,心里会微微泛起酸意。
又会在江泠星唤他贺大人时,隐约有些欢心。
贺谨言知道,他这是入戏太深,真的动了心。
他的手被江泠星握住,滚烫的温度从她的掌心传递到了他的身上。
脑海里面邪念与理智在吵架,一边叫嚣着将眼前人拆骨吃肉的吞进腹中,另一边又叫嚣着这样趁人之危并不妥当。
如此安静的环境中只剩下江泠星如猫儿般的呻吟,贺谨言觉得自己就快要处于崩溃边缘了。
这世上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柳下惠。
可当贺谨言目光触及到江泠星脸上的痕迹时,那被邪念压制住的理智好像在慢慢回归。
被药效催的脸颊上带着潮红,却将巴掌印衬托的更红了些。
也正是这个痕迹,让贺谨言想起了他进来时,看见那受了秦风的欺负,散着头发边落泪边唤他“贺大人”的江泠星。
就像是可怜的幼猫喵喵叫着在求助。
贺谨言猛地收回了手,快速退了几步。他不再看江泠星,伸手去拧烛台,可几次都没能打开暗道。
这时候贺谨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踹了一脚那沉重的石门,低声骂了一句后又转身走向了江泠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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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花楼找了乐子身心舒爽的秦风想着还有一出好戏没看,便又在身边姑娘的腰上摸了一把后,丢下银子起身离开。
大概是心情极好,加上又喝了不少酒,赶着回去看好戏的秦风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被跟踪了,抄着小路就从围墙翻进了贺府。
他步伐急促的往书房去,拿开抵在书架上的木棍后,那暗门就打开了。
秦风的眼里透着兴奋,他回来的早,药效可没那么快就过了,这会儿指不定还在颠鸾倒凤呢。
在他想悄悄往里去偷看时,一记手刀敲在了他的后脖颈上,用力之大直接让他翻了个白眼倒在了地上。
“我是不是下手太重啦。”耶律妄看着倒地的人,小声的用气声询问着。
而陆松根本没有心情回答他,踩着地上挡路的秦风,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暗室。
入眼的便是那张床,而床上躺着的正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人。
此刻的江泠星被反捆着双手,嘴里也塞着手帕,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倒在床上挣扎。
贺谨言脸上尽是疲倦的坐在角落里,看见走进来的是陆松时,竟松了一口气。
鬼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做出伤害江泠星的事情。
“卿卿!”陆松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一旁的贺谨言,他冲上去替江泠星解开手上的布条,又把那塞着她嘴的手帕拿下,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时,才重新有了心安的滋味。
可怀中人明显不对劲,她身上温度滚烫,高热烧的她颊侧汗沾湿了鬓角。
陆松的手裹着夜风的凉贴在脸颊旁替她挽发时,都带起一阵食髓知味的酥痒。
被那媚药烧了太久,江泠星所有的神智都已经抛到九霄云外了。
她无意识的贴过去,去蹭那冰凉的掌背,依赖又亲昵。
常年跑江湖的人哪里会看不出来心上人被下了药,陆松带着怒火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贺谨言,怒不可遏的低声吼道:“倒是没想到,看上去正人君子的贺大人,竟然会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贺谨言轻笑了声,透着解脱和释怀。他抬眼看着陆松怀中不安分蹭来蹭去的江泠星,状似叹气般开口:“你不如先想办法替她解了药性再来质问我。”
这话也像是提醒了陆松,江泠星根本不满足他手上的冰凉,这时候已经贴在他的脖颈处蹭着,喘出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带来一阵炙热。
陆松抱紧怀里失而复得的人,转身出去时与正好进来的魏川庭打了个照面。
第166章 借用这莲花池
魏川庭只看见陆松将江泠星按在怀里,步伐极快的往外走去。本还想问点什么时,他的余光扫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贺谨言。
随着陆松的步伐声由近到远直至消失,暗室内陷入了沉静。
今夜秦风去藏花楼找乐子时,被楼里的姑娘告诉了许琅琦,许琅琦赶忙让人去魏府请陆松。
几人看着与姑娘对酒当歌的秦风时没有冒进,而是安静的在暗处躲着,等着他离开藏花楼后,跟着他一路来到了贺府。
其实在路途时,魏川庭就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与贺谨言成为朋友后,虽不常进入贺府,但这条路通往哪里,他心知肚明。
之前查到的一切在进入贺府后,仿佛连成了线。
在静观寺与贺谨言相见后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后来提起家中二老时的含糊,最后就是前不久查到的,他不是真正的贺谨言。
这一切,都有了答案。
耶律妄与陆松先行跟着秦风进了书房,而走在后面的魏川庭步伐有些沉重。
他没什么朋友,文官看不起武官。且因为新皇登基,众多大臣对他避之不及。
贺谨言算得上是他真心相待的朋友了。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暗室内的烛火摇摆不定,那光影打在魏川庭脸上显出几分阴霾。
贺谨言笑了,他抬起了头看着站在门口没有走进来的魏川庭,启唇好几次却也未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又何尝不是呢,没什么朋友。
可对于魏川庭,他又是带有目的性的接触。说朋友,好像都玷污了这个词。
安静的暗室里很轻的响起了一句“对不起”,这一词中包含了太复杂的情绪。
愧疚,后悔,遗憾,落寞。
靠在角落里的贺谨言曲着腿低下头颅,他搭在腿弯上的手像是无力般滑落在身侧。
对魏川庭,他是愧疚的。
贺谨言知道,这位魏大人是真心把他当朋友的。
回过头来想,父皇当时骂他没出息,当真是没有骂错。
他在与这几人的相处中动了真情,贪恋那份温暖,奢望小院的宁静与平和。
所以注定了他今日的失败。
他狠不下心来对江泠星,却又不甘多年计谋付之东流。
夜里安静,四周的一切动静都能听的格外清楚。暗道在传来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
先是咔哒一声,随后又像是轻柔物件落地的声音。
直到贺谨言跟随魏川庭走出暗室时才发现,那掉落在地的,是江泠星赠与他的那幅画。
上头的木轴之前被贺谨言砸坏了,这会儿不堪重负,裂了一个很长的口子,这才让画布松开,被底下的木轴拉扯着掉在了地上。
贺谨言与书架隔着一个桌子,他看着那孤零零还挂在书架上的木轴,又看了看在地上落成团的画卷,心里的苦涩止不住的往上蔓延。
大概是再也无法融入了,那个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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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松怀里抱着人感觉都要疯了,她意识模糊到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那滚烫的身躯一个劲的往他的身体贴。双手是按都按不住,勾着脖子就去扯他的衣服。
江泠星的声音咽得极低,贴在陆松耳根处又绵又软的吐着热气。红唇时不时蹭过他的脖颈,激起一阵颤栗。
“小鸠!”陆松觉得自己牙都要咬碎了,要不是清楚心上人是个什么性子,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她每个动作和喘息都像是经过设计,勾着他那越来越薄弱的理智。
来之前许琅琦就跟他说过,秦风带走的那药本来就是为了调教姑娘用的,没什么解药,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失去药效。
可这时间又是多久呢?
更何况,江泠星那浑身滚烫,难受的直皱眉哼唧,陆松真是觉得一刻都等不了。
许琅琦其实也表情微妙的告诉了他另一个办法,但或许不用许琅琦说,陆松心里也清楚。
可那办法在许琅琦还没开口时,就已经被陆松给制止了。
连贺谨言都没舍得在江泠星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做些什么,陆松又怎么可能舍得在这种情况下提前与她度过良宵夜。
好不容易是抱着人回了魏府,陆松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打桶井水将人塞进去降降温,想办法拖过去。
可他怀里那被药烧的神志不清的小公主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她衣袖下滑露出雪白的藕臂,正贴在陆松脖子上感受着那一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