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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隐瞒阔少的身份和我恋爱了五年。
五年来,他过着两极分化的日子。在我面前,他是连饭都吃不起的穷小子。
而我不在的时候,他可以一掷千金,为别的女孩买十万的钻石项链。
他亲眼看着我这个穷女孩,为了帮他还债,打了三份工,吃三块钱的泡面,搬三十斤重的箱子。
他怕我是为他的钱才和他在一起的所以,直到他假死脱身,也没说出真相!
决定殉情自杀的除夕夜。
我见到了一个和死去男友一模一样的男人。
他们有相同的样貌,有相同的名字唯一不同的是,男人是京圈只手遮天的大佬。
我了解了他的生平,可看到他手腕上那只精美的江诗丹顿腕表,我倏然反应了过来。
两个身份,两个人生。
我的男友,死在了二十五岁。
而眼前的男人,从二十五岁开始活
他是家世深厚的首富独子,不是跟我在京城里打拼,生活的男友!
我试图保持镇定。
可我高估了我自己。
“原来你只是厌烦了我,却又怕我纠缠,所以才在五年前假死,一走了之!”
“你大可以直接说出来的,为什么非要用假死来让我痛苦?”
“五年……我痛苦了整整五年你心里很得意是不是?!”
男人看了我很久,却一言不发。
他像五年前‘死遁’一般一走了之,再一次将我一个人扔下。
我就像被关在身体里,看着我将属于我和男友的那些情侣用品,样一样全部砸碎,撕烂!
整个屋子很快变得满是狼藉。
碎掉的镜子里,也映出像疯子一样的我。
我和男人共同好友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举着相框往地上砸的动作一顿回头看着他,清晰的瞧见他眼中的同情。
“你来干什么?”
“他让我来看看你。”
好友神情中没有一点惊讶,错愕反而带着抱歉。
我看着,心里涌现出一个猜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张了张嘴,最后点头。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眼泪也跟着涌了出来。
没等泪落下来,我抬手抹去后问他:“所以为什么不告诉我?”
好友却说:“他要结婚了。”
我死死攥着手,掌心被指甲抠出一个又一个青白的月牙,甚至隐隐有血丝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谁?”
“他的……未婚妻。”
说出这句话时,我嗓子像吞了刀片一样,呼吸间都是血腥气。
“她的家世背景和他家不相上下开了一家自己的医药公司,资产……很多。”
男人低沉的声音讲述着另一个女人的顺遂生平。
原来这就是门当户对。
我看着自己着逼仄的地下室时更加恍然大悟。
“你有她的照片吗?”
“没有,但我可以带你去见她元宵那天我们约了去郊区放烟花,她也会去。”
听到好友这话的时候,我其实第一反应是不想去。
懦弱也好,逃避也罢。
我不想在情敌面前暴露脆弱,即使她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可事情总要有个结束。
去见一面,就当亲手给这段像泡沫一样虚假的恋情画上一个句号。
元宵这天,京城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了。
我到郊区的时候,正好接近零点。空寥的封闭道路口,停着好几辆价值不菲的轿车。
京圈新一代的继承人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一块,站在车前谈笑风生。
我一眼就看见了被围在中心、穿着黑色毛呢大衣的男人。
他身边,一个黑长直发,温婉大方的女人正亲昵地挽着他手臂。
他们看起来……好般配。
我无声赞叹着,心脏却猛地刺痛起来。
许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好友轻声问:“还好吗?要不要回去?”
我还没回答。
不远处有人看到了我们。
他们招着手:“快来!”
等我们走过去时,他们还冲我们笑了笑:“原来是去接姑娘去了。”
我竭力想扯出点笑来。
却根本做不到。
只见男人低头对身旁的未婚妻说着什么。
紧接着,女人就笑了。
他明明听见我来了,却没看我一眼这一刻,我来前无端躁动的心,沉寂了下来。
因为我又一次认清了我和他之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嘭!”
大朵的烟花突然乍响,接连在夜空中璀璨绽放。
“元宵过了新年也算过去了,要不要许个愿?”
人群中有人起哄。
我看到女人笑了笑:“哪有对着烟花许愿的。”
然后女人又看向我:“那这位小姐姐呢?”
“这么漂亮的烟花怎么也得许个愿,不然多浪费?”
许愿啊?
许什么呢?
我一时之间竟什么想法都没有。直到看到男人,我突然有了想说的话:“我的愿望是……祝我爱的人得偿所愿,永不后悔。”
说完,我掏出钥匙,一点一点取下了男人曾送给我的小免玩偶,用力的抛向了远处!
太黑了。
即使天空中的烟花不停乍响,照亮了夜空,我也根本看不到玩偶最后落在了哪个方向。
不过这样也好。
找不回来,也就不会再优柔寡断犹豫不舍。
我也不再看男人。
转身想说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女人叫我:“我第一次见你,小姐姐有男朋友吗?怎么没一起来?”
她声音很温柔,可说话时那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高贵和男人一模一样
“有。”
“等等——”
我听出好友语气里生怕我将和男人的事讲出来的担忧。
但我不会。
那段不被他承认的爱情,是我的唯一的宝藏。
我不会把这段感情,变成利刃,去刺痛任何人。
除了我自己。
我咽下苦涩,轻声告诉女人:“但他五年前就死了。”
……
在决定殉情的这个除夕夜,我死去五年的男友死而复生了。
北京,九渡河的四合院里。
我看着坐在麻将桌主位的男人,本就冰冷的手脚更加麻木。
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动作慵懒,却带着与生俱来,睥睨众生的高贵。
重点是,这张脸竟然跟我车祸死去五年的男友陆骁霆一模一样!
我怔怔望着。
也许是视线太过灼热,他看了过来,微微扬眉。
“谁的人?站半天了,还不领进来?”
他那一口京腔也还是那么熟悉。
可他怎么能不认识我?
我脚步像是黏在门口的地砖上,一步都迈不动。
直到好友温瀚清过来拉我:“迟冰,到了怎么不进来,站这儿多冷啊!”
我脸都僵了,笑不出一点儿:“瀚清,他是?”
“谁?”温瀚清慢半拍反应过来,“你说刚刚说话那个?”
“他叫陆骁霆,我们一个大院儿的,前几年才从国外回来,一直没带你见过。”
陆骁霆……
同样的面容,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名字……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我忍不住又看过去。
“崇哥,你这都胡第几把了,给兄弟们留点烟钱行不行。”
麻将桌上突然响起了一声哀嚎。
只见陆骁霆笑着重新点了支烟,站起了身:“谁稀罕你们那三瓜两枣,自己留着吧。我出去打个电话。”
然后,他便朝我走了过来。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然后,擦肩而过。
我几乎是一瞬间挣脱了温瀚清的手,转身追了出去。
“诶!林清音!”
温瀚清试图阻止的声音在背后响着,我眼里却只有陆骁霆的身影,根本不想回头。
雪夜里,连廊被昏黄的灯照得通明。
远处,陆骁霆就站在屋檐下打着电话,嘴角勾笑。
看到我的那刻,他便将指间的烟捻灭了。
看着这一幕,我倏地想起了以前,陆骁霆也是这样。
他烟瘾不大,少有的几次被我瞧见,都会第一时间灭掉。
他说:“吸二手烟不好,我要为你的身体着想。”
然后和我交换一个带着烟草香的吻。
而此刻,我看着眼前已经挂断电话的陆骁霆,轻轻喊了声:“陆骁霆。”
他朝我看来。
对视了好久,才迈步走过来。
然后在一步之遥停下。
“找我?”
他绅士又礼貌,和我记忆里那个黏人又有点儿恋爱脑的陆骁霆一点儿都不像。
我攥了攥手:“我叫林清音,我们……能认识一下吗?”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陆骁霆。
但就是莫名的想要靠近他。
紧张的呼吸间,热气化成的白雾弥漫,我有点看不清陆骁霆的神情。
却好像听到了他轻笑了一声。
紧接着,他就越过我掀开门帘,朝屋里喊了一句——
“温瀚清,管好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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