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23 15:48 | 栏目: 校园鬼故事 | 点击:次
知道不是,你早就想到了今日,用我掣肘他!”
就看他费尽心机用谢沉砚威胁她过来,说是只想带她走,可是扭头就把她变成武器。
“你现在说我与你对立,但凡你当初早一点认我,根本不会有阿凌的事。”
那个时候她多渴望这个陆行亦就是现实中的陆行亦啊。
那个时候但凡他主动认了她,二十年的情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走到情侣的地步,但至少绝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姜瑾微咬唇,恨不得将唇咬出血,“所以,我帮与不帮,你根本就不在乎,你决定利用我了,就是要利用到我一点没有价值。”
“你一边说着为我好不舍得我,可是又一边亲手把我推向了他……这份情谊,是你放弃的,是你亲手放弃的!”
陆行亦沉默,指骨攥的泛白,最后那点心机被剖开在阳光之下,他忽然笑了起来。
“是,我是存了心思,薇薇,你总说天道就是站在他那儿,可是你错了,我也有自己的天道。”
“那就是你……”
“只要你占据他的心,让谢沉砚对你死心塌地,那就是我最后的王牌。”
他看着场下谢沉砚真的任打任骂的样子,眼里闪着扭曲的光芒,“看,他现在为了你,敢一个人上来,一下都不还手。”
“你说,我若让他为了你去背叛祁王,他肯不肯?”
“我若是让他去纳了若雨,他肯不肯?”
“最近连天大雨,堤坝失修,若是我以你为要挟,让他趁机去炸了堤坝,栽赃祁王接手改稻为桑,急于求成在圣上面前表现,用堤坝淹田,低价收购土地,你说他会不会去做?”
姜瑾微先是吃惊,随即脸色煞白,到最后整个人都因此显得很破碎,几乎疯魔般的破碎。
“你疯了!”
“炸堤坝的话,将会有多少秧田被淹没,又有多少村民殒命,你为了那个位子,已经没有良知,没有下限了吗?
陆行亦竟然还能笑的出来,“不是我疯了,外人只会以为是祁王疯了。”
因为是谢沉砚做的,因为现在改稻为桑是祁王接手了。
姜瑾微被他眼中的狠厉慑住,遍体生寒,“他不会同意的,阿凌不是那种人,你也不会得逞。”
陆行亦忽然温柔了起来,语气却像是蛇信子一样,让姜瑾微不可抑制的颤抖。
“薇薇,看来低估他爱的是你,不是我。”
“他来时我就已经在信中说过了要他做的事,你猜他怎么回的?”
他从袖口拿出一封信递给她。
信中只有一行字:让我见她,确认安好,便随你行。
苍劲的笔锋力透纸背,横竖撇捺,端正重墨,可见执笔人写这句话的决心。
姜瑾微的眼泪落在这行字上面,晕开了一片墨痕……
“你不知道谢沉砚骨子里也不是个仁慈的人,那些生命与他无关,他只要你,是不是很感动?”
陆行亦近乎癫狂的笑了起来,“所以薇薇,天道是公平的,我其实早就有了最大的一张王牌,能号令这个世界男主的王牌!”
所以何必费那么大力自己谋划,只要谢沉砚听话效命就好了。
因此他故意做出假象陷害云震,扶持云泽,逼得谢沉砚提前解毒,从而中药。
姜瑾微擦干泪,将那封信细细折叠好,放在手心握紧,珍而重之。
看着陆行亦势在必得的样子,她忽然想,“如果,如果我死了,是不是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陆行亦的眼神再度冷却,“如果你死了,我就说你是为他而死,依旧能用你的尸身,哪儿怕是一件信物要挟他,亦或者,我也可以隐瞒你死的身份,只要我想,手段多的是,薇薇,别再逼我!”
姜瑾微痛苦,“明明是你再逼我啊。”
“哥,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不知道你为什么扭曲成这样,但你若是还念着我们往日一丝丝情分,还想让我喊你一声哥,不想我让我余生在恨你中度过,我求你,求你收手好不好?”
一声恨,似乎唤回了陆行亦些许理智。
他看着眼眶通红的薇薇,终于缓慢收了狰狞的笑。
“事到如今,我不可能收手,也不可能放你回去,但是看在我们往日情分,我不逼你,给你个机会选择。”
“我试探过谢沉砚,他还不知道你我真正的关系,想来你还没有告诉他,所以你现在去告诉他……”
第248章凌薇决裂
姜瑾微听完他说的话,手颤的握不住那封信。
按照陆行亦的说法,她确实再也威胁不到谢沉砚了,可是,却也跟他再无可能。
甚至……反目成仇。
她不敢想象阿凌听到会是什么反应,不敢想象会有多恨自己。
他曾在种种疑问下都选择相信自己,甚至把最珍惜的玉佩送给她啊。
陆行亦道:“薇薇,为了你,我也可以堂堂正正去谋,中间再不牵连你,现在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姜瑾微后退,避开他的触碰,心如死灰,“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陆行亦笑笑,“看来薇薇是做了选择,流鹰,带谢沉砚去朝闻堂。”
“去吧,薇薇,再跟他好好见上一见,把话说明白,哥就在门外看着听着,放心,有我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陆行亦强硬拉住她,不许她后退,俯身在她耳边说,“当然,薇薇也别心软,你该知道心软的后果,谢沉砚很聪明,希望薇薇,能认真点……”
姜瑾微看着他眼眸中些许得意的神色,忽然问:“你当初是不是连这一步也算到了?”
陆行亦亲昵道:“别这么说,哥并非料事如神。”
可是……却唯独将她全都算计了进去。
朝闻堂是中西风格结合,外表古朴,内中华丽。
尖肋拱顶,绘彩扶壁,修长的束柱营造出轻盈的飞天空阔感。
不知道陆行亦从哪儿里弄来的彩窗玻璃,将正午烈烈的阳光,斑驳成一块漾漾的影儿,打在堂内某人笔挺的背影之上。
姜瑾微走进去,轻微的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谢沉砚回头,满身狼狈,唇角有淡淡的血污,可独独那双眼睛里担忧与热切,瞬间灼伤了姜瑾微的眼。
“薇薇。”
他几个箭步冲过来,一把将她笼罩在怀里,紧紧抱着,轻声安慰:“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别怕……”
他怀里有药味儿,血腥味,还有方才在外面挨打时沾染的泥土味儿,几种味道混合,掩盖了她最喜欢的墨香……
最后一次,也闻不到了。
姜瑾微没有动,由他抱着,能感觉到他抱自己的激动,以及细微颤抖。
多想回抱他一下,告诉他:有你在我不怕。
多想说一句你怎么这么傻?怎么真一个人来了?
可是……都不能再说了。
闭上眼,在他细细碎碎的担忧声中,姜瑾微听到自己冷淡到最初的声音,“谢沉砚,你走吧。”
谢沉砚愣了,松开她,仔细的瞧着她的眉眼。
许久未曾见的高傲与冷漠,再次从那双曾让他心动的眼睛溢出,盈满眼眶。
这一瞬,他仿佛看到了姜瑾微以前的模样。
嗓子干涸,他舔了舔唇,告诉自己是错觉。
“薇薇,你是不是怨我没能及时赶来,我……”
“怨你?”姜瑾微打断了他的话,推开了他的怀抱,轻笑一声,戏谑刺耳。
“怎么,你还没看出来吗?你看不出来我跟景王早就认识吗,看不出我们关系不凡吗?”
“看不出我身上诸多疑问,看不出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早有预谋吗?”
她逐渐后退,与他拉开安全的距离,半边身形藏匿在彩窗飘来的斑驳光影下,令人看不真切。
“我与他幼时便识,青梅竹马,他喜欢我,只是我彼时将要嫁给太子他无能为力,谁知及笄宴失德,让我阴差阳错的嫁给了你。”
“我那时瞧不上你,但直到召小倌事件,我意外查到你是祁王的人,所以,我选择帮他。”
“我们暗地里一直有来往,只是陆行亦能力有限,所以让我获取你的信任,从你那里得到情报。”
“你还记得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态度的吗?”
就是在召小倌之后。
“我本以为以前那样对你,你对我该是诸多猜忌,却没想到你真的能爱上我……”
“所以,我开始获取你的信任,将得到锦燕的消息故意透露给你们,利用你们对付太子,坐收渔翁之利。”
“后面祁王练蛊,也是我故意给你递的消息,你所中的七星玉夜,也是我亲自下在雪耳牛乳羹里,亲自端给你的。”
她麻木的说出陆行亦帮她编织的词句,一刻不停,生怕说慢了,就说不下去。
生怕说到痛处,泄露出自己难过的情绪。
他很敏感,亦很聪明。
如果不能让他死心回去,她仍是会成为他的软肋。
阿凌,我既帮不了你,那也不要拖累你……
所以她用陆行亦的话,将他们中间分裂开来,再无可能。
谢沉砚看出来了,早就看出来他们中间有说不清楚的牵扯,也早就看出薇薇对他有不同的对待,就是看不出,这一切的一切……是预谋。
“我不信。”谢沉砚直直的注视着她,情绪比她还冷静。
可是背在身后的手,终究是攥紧了。
“如果说你一切都是为了他,那为何连救我两次,我死了,祁王少了一个助力,你们不是更方便?”
姜瑾微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
转过身望着半开的窗,望着窗后那抹一闪而过的暗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