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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郁斯年一早去了公司,不见身影。
任夙汐并未询问,准时去上班。
今天公司忽然召开例会,让所有人穿戴整齐夹道欢迎。
面对突如其来的要求,大家都很奇怪。
“我听说,是公司昨天被收购了,今天会来新的董事。”
“而且据小道消息打听,这个新董事很帅哦!”
“真的啊,早知道我好好化个妆了。”
任夙汐站在交头接耳的人群里,思绪游离。
昨天晚上她想了很多很多。
她想过该怎么离开郁斯年。
若是直接就走,她再找不到下一家能医治奶奶的机构。
她想了无数种方法,却怎么也绕不开郁斯年。
在她失神之际,身边的人群伴着阵阵惊呼骚动起来。
任夙汐抬头一看,只见那位新董事越过众人,走到了她面前。
“任小姐,好久不见。”
竟是祁鹤。
任夙汐有些诧异:“祁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祁鹤笑道:“我来上班。”
随后,他向众人宣布。
“初来乍到,我对很多东西都不熟悉。”
“任小姐以后就作为主管,协助我管理公司的大小适宜。”
祁鹤说完便离开了,留下静默一片的人群。
谁也没想到,任夙汐就这么轻易的连跳几级成了主管。
同事们神色不愉,有的走上前说着恭喜,更多的则是直接走开。
细碎的讨论声落进任夙汐的耳中。
“不是吧,她就这么成主管了?”
“那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这种人再努力,也比不上人家漂亮有用。现在是主管,怕是没两天就当老板娘了。”
任夙汐将这些话尽数听去,皱眉走进了祁鹤的办公室。
祁鹤正在整理文件,见到她似乎颇有些意外:“任小姐,有什么事吗?”
“祁先生。”
任夙汐在祁鹤对面坐下,开门见山。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祁鹤似是因为她的反应有些受伤:“任小姐,我只是想报答你。”
“报答一次也就罢了,您现在的所作所为恕我承担不起。”
任夙汐直直盯着祁鹤,希望从他的眼神里读出端倪。
“这世上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我也没有兜圈子的耐心。”
“您大可说说,到底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任夙汐的话落地,办公室一片沉寂。
半响后,祁鹤眼中的难过尽数隐去。
“任小姐,你很聪明。”
再开口时,他的语调不再柔缓,变得阴沉。
“我想要的很简单。”
“离开郁斯年,来到我身边。”
“我会给你他能给的一切。”
祁鹤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宛若撒旦蛊惑人心。
任夙汐沉默良久,最终离开了办公室。
“抱歉祁总,这个位置我不能胜任。”
“您另请高明吧。”
看着任夙汐离开的背影,祁鹤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桌面,眸色晦暗不明。
他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只有为时尚早。
不急。
……
任夙汐刚回到家,就被催促着去换了礼服,与郁斯年一同出席商宴。
郁斯年一路沉默,几乎将厌恶写在了脸上。
自从那次的梦后,他便觉得别扭至极。
自己喜欢的分明是任晓楠,可又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偏生这梦格外清晰,过去了这么久,那些细节却仿佛近在眼前。
就好似他的亲身经历般。
郁斯年心里烦乱,连和睦的假象也懒得再装下去。
看着郁斯年如此,任夙汐只觉得可笑。
他既然不愿意,又何必叫自己跟着,惹得两人都不顺心。
两人刚入席,便有人前来搭话:“郁总,能和您聊天我受益匪浅,这杯酒我敬您。”
来人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任夙汐认出来人,海城新兴暴发户,郁斯年怕是不会搭理。
她正想着,便听见郁斯年提起了自己。
“不必客气,只是我身体不适,这酒还得劳烦夫人替我喝。”
任夙汐一愣,眼中满是惊异,随即明白过来。
从前,这些没有价值的人,郁斯年从不会与他们多费口舌。
今天忽然给了面子,也并非是转了性,只是想为难她而已。
“夫人请吧,不要扫兴。”
听到郁斯年的话,任夙汐认命地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席间来搭话的人络绎不绝,意图与郁家搭上关系。
待两人回到家时,任夙汐早不知被灌了多少杯酒,头晕的厉害,胃里翻江倒海。
实在撑不住,她几步冲进了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吐到最后,就连苦涩的胆汁都吐了个干净,变成殷红的血。
任夙汐被送进了医院,查出是胃出血。
在医院的这半个月,郁斯年从未出现。
回到家后,任夙汐径直找到了郁斯年。
她的声音哑的厉害:“郁先生,我奶奶的审核什么时候才能通过?”
郁斯年似是在听财报,叫了几次都置之不理。
直到最后,才慢悠悠地摘下耳机。
“看我心情。”
任夙汐闭上眼睛,双手紧攥成拳微微颤抖,最后颓然地松开。
“行。”
她的声音像是海啸侵袭过的村庄,绝望而了无生气。
就在此时,梁峰忽然走了进来:“郁总,晓楠小姐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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