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10 10:35 | 栏目: 校园鬼故事 | 点击:次
叶书浅看了看许君泽冷静的神色,忽地意识到,许君泽不是厚脸皮承认,恐怕是已经忘记了他们成婚当日发生过何事了吧。
他不记得了。
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她从未受过的巨大屈辱。
新婚当日,她的夫君让她独守了一夜空房。
她甚至直到第三日才见到许君泽的人。
那日,他们刚拜过堂,她身着喜服等在房间。
可等了好久,她没能等到许君泽来与她喝交杯酒,等来的是下人告诉她:“大人临时查案去了,三日后再归来与夫人相见。”
一句查案,将她满腔期待与爱意的心浇了第一盆透心凉的冷水。
如今想来,那个时候的她自己也实在是傻。
她竟然就这么天真地认了,忍了。
那时候她想,许君泽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本也就是因为他这样的一面才喜欢的他。
他是去查案是去为民好,她要做他的贤内助就不能无理取闹。
她将理由想得透彻。
就这么安静等着他,即便是第二日她因为没能和夫君新婚同房,早上去给婆母敬茶时受尽了阴阳怪气和嘲讽,她也尽数忍了下来。
她嫁的是许君泽,是她喜欢的人。
所以她什么都能忍。
那时,叶书浅是这样想的。
新婚那几日,她受尽了刁难,也受尽了委屈。
直到见到许君泽归来后,她却将那些难处尽数忍下,当夜,她又承受了许君泽晚来的夫妻情事。
初尝情事,叶书浅既惊又怕。
可许君泽却并未察觉出她任何情绪,不管不顾直接狠狠撞入了她体内。
被撕裂的痛楚几乎快要了她的命。
她痛得惊呼,脸色苍白。
然而许君泽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居高临下不悦瞪她:“安分些。”
一句话,让她连痛吟都不敢放肆。
那一夜,她忍着痛承受着他猛烈的撞击,忍受着他的发泄。
结束后叶书浅几乎是痛晕了过去。
即便后来的几年磨合下来,两人身体逐渐变得契合。
可偶尔,许君泽心情不佳时,她依旧会承受痛楚。
就这样并不好的新婚体验。
叶书浅即便是活了两世,也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然而落在许君泽嘴里,竟成了相处和谐恩爱。
实在是可笑。
叶书浅没有再多说什么,垂眸跟在他身侧踏入了蜜饯铺子。
才刚踏入瞬间。
耳边却当即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
“表哥,表嫂,好巧。”
抬眼看去。
只见里面牵着孩子正在选蜜饯的人,不正是秦雪薇母子?
第33章
叶书浅眸色淡淡,平静望着面前的母子。
她在刚醒来的第二天,就正好撞见秦雪薇带着孩子搬离许府。
因此对于秦雪薇母子的情况她也有所了解。
毕竟。
当初秦雪薇和许君泽的对话,就在她床榻前发生的。
她那时虽然浑身重伤,意识却其实是清醒的。
因此叶书浅自然也就听清了他们的所有对话。
她清楚地听到秦雪薇对许君泽说要做他的妾,也听到了许君泽毫不客气拒绝了她。
直到那个时候。
叶书浅才知道,原来许君泽对秦雪薇也并非是真心喜欢的。
他对她是愧疚。
但那又如何?
叶书浅因他受过的苦,不是假的。
许君泽对秦雪薇母子的愧疚,为何要她这个无辜之人来承受?
叶书浅并没有因此有分毫的动摇。
而此刻。
她神色平静瞥过面前的秦雪薇母子,状似不解:“夫君,这位姐姐好生眼熟,是谁?”
听见这话。
秦雪薇的神色倒是一僵,她眉梢轻蹙,狐疑看过来:“表嫂,你这是何意?我们从前虽然有过误会,可那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何必跟我装不认识?”
她被安排住得偏远,根本就无法打听到许府如今的事,自然也就不知道叶书浅的情况。
不等叶书浅再开口。
许君泽已经先一步冷冷出声:“你们仅仅只是有误会罢了吗?秦雪薇,我夫人如今伤病未愈,许多事已经记不得了,你莫要再出现她面前刺激她,如若无事,就带枫儿回去吧。”
这般直白赶人。
秦雪薇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她看看叶书浅还想说什么,许君泽一个眼神看过来,秦雪薇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她勉强笑笑:“既然如此,我就先带枫儿走了。”
说完,她带着孩子很快离开了蜜饯铺子。
一路走了几步。
秦雪薇又回头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悄然返回凑到守在门外的许府下人身旁,她将几两银子交到下人手里。
“劳烦问问,你们夫人这失忆症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下人收了银两,心虚回头看了一眼,这才迅速小声回答:“原因不知,但大人看起来并不想让夫人恢复记忆的样子,每回夫人说想寻记忆,大人都不愿意。”
“是吗?”
秦雪薇若有所思看着两人,眼里泛起奇异的亮光来,随即很快抱着孩子离开。
……
蜜饯铺子内。
叶书浅随意选了几样甜蜜饯,许君泽叫人都包了起来。
两人踏出铺子,叶书浅踏步要往许府回去,许君泽却拉住了她。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再去逛逛吧。”
他竟然还真要将时间浪费陪她逛街上,还真是稀奇。
叶书浅也并未拒绝。
她随他一起慢悠悠在街上闲逛起来。
路过一家首饰铺子。
叶书浅随意看了几眼,目光落在了一枚白玉簪上。
说来也巧,这支玉簪,竟跟她年少时送给祁烈的那枚,一模一样。
不过多看了一眼。
许君泽的目光却也吸引了过来,他顺着她的视线拿起那枚玉簪。
叶书浅眉头几不可见地轻蹙了一下。
随即就听见老板开口——
“这玉簪款式适合大人,夫人买下来给你家夫君吧?”
第34章
此话一出。
叶书浅唇角装出来的笑意也一时僵住。
可许君泽却似乎并未注意到,反而顺着老板的话看向了她,眉梢轻挑:“夫人,说起来,你我还未有过定情信物,倒不如今日你我互送可好?”
心猝然往下一沉。
叶书浅看着他手中把玩的那枚玉簪,心中满是说不上来的奇怪。
同一款玉簪,送两个男人。
这实在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叶书浅的眉头一点点拧起来,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夫君说得是,不过这玉簪我觉得不好看,倒不如换一样可好?我来选。”
说着,她目光在琳琅满目的珠玉上扫过,随意落在了一枚玉佩坠子上。
她伸手将那玉佩拿过来,放在许君泽的腰间比了比。
“夫君,我看这玉佩极衬你,就选这个吧。”
此话一出。
许君泽的眼神从那玉簪收回,低头落在了她手上的玉佩上。
他眉眼舒展,带着几分愉悦:“好,就听夫人的。”
叶书浅正要松口气。
却见许君泽又将那玉簪拿了起来,轻柔插在了她的发髻上。
“那为夫便将这玉簪送你,它衬你。”
所有思绪顿时哽在喉间。
叶书浅透过店面里的铜镜,看见了那跟祁烈同款的玉簪正在她自己的头上,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与此同时,她更多的却是心虚又心慌。
许君泽选中的东西,她无从拒绝,只能收着。
直到走出铺子。
叶书浅也始终觉得头上的玉簪沉重不已。
她不敢想象,如果许君泽知道他自己挑的这枚玉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