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08 15:33 | 栏目: 校园鬼故事 | 点击:次
他暗叫不好,迅速收回了手。
与此同时,他拼尽全力一脚踢在怀夕的心口,将人踹飞了出去。
单薄的身躯高高飘起,又缓缓落地,砰地一声坠在王帐前,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倾泻而下的雨水瞬间洗礼。
央畴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里如针眼般大小的伤口,啐了一句:
“竟然将暗器打进自己的身体里来刺杀朕,简直是丧心病狂!!”
眼见央畴被暗算,桑榆慌了神,赶忙大喊唤来了军医,又躬身请罪:
“臣识人不明,让奸人潜入营帐伤了陛下,臣该死!!”
人是自己准许了才得以进来的,央畴并没有迁怒桑榆,道了句无事后吩咐:
“去看看,她死了没?”
冰凉的雨浇在怀夕单薄的身躯上,让这个眼中本就带着几分哀伤的女子更多了几分我见犹怜之色。
她的口中,止不住地往外涌着鲜血。
将死之际,怀夕异常平静。
她静静地躺在冰凉的雨水中,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头转向阿辞的方向,想透过一顶顶营帐看他一眼。
然而,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能看到的,只有朦胧的夜色。
怀夕习武时间不长,只会些近距离的搏杀和暗算的招式,她知道自己不是央畴的对手,便以身为器藏了毒针。
毒针之毒,不能见血封喉又不能轻易解开。
所以,无论是怀夕还是央畴,都中了三日勾魂,无解。
三日勾魂,毋庸置疑,即中毒三日便会死去。
怀夕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踩着泥水,越来越清晰。
那黑靴子的主人走到怀夕身边,蹲下身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颈动脉,见人没死后又很快离开。
“陛下,还活着呢!”
军医已经在给央畴诊脉了,他静静地坐着,眸闪寒光,冷得渗人:
“丢进营帐里,让他们好好快活快活!”
桑榆躬身应是,唤来了两名小兵一头一脚抬着怀夕往该去的地方走去。
冰凉的雨水,让刑架上的阿辞清醒了几分。
透过层层雨幕,他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抬着从自己身边经过。
片刻愣神之后,阿辞嘶吼出声:
“怀夕,怀夕!!”
第426章阿辞,好好活下去
“她怎么了?!”
“你们要把她抬到哪儿去?!”
阿辞挣扎着想奔到怀夕跟前,然而,哐哐作响的铁链束缚住了他,动弹不得。
抬人的小兵里,有一个受伤时受过阿辞的恩惠,犹豫半晌,他顿住步子,隔着雨幕大喊道:
“她意图刺杀陛下,如今,陛下命我们将她丢到营帐里让、让兄弟们快活快活……”
说的最后,那小兵的声音越来越小。
阿辞却是听得清楚,他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求助着,挣扎着:
“不!!”
“求求你们,救救她!!”
“求求你们,别让她承受那种痛苦!!”
央畴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小兵虽然犹豫,却还是踩着泥水一步步离开。
阿辞的嘶吼声越来越小,昏过去的怀夕却是猛地醒了过来。
她拼尽全力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以后,拔出头上的那根桃木簪子,对准小兵的手刺了下去。
单薄的身子滚进了泥水里,怀夕挣扎着,向雨幕中的那个模糊人影爬了过去。
一个小兵本想上前阻拦,却被另一个人拦了下来;
“让这对有情人道个别吧。”
说罢,他又举起自己受伤的手宽慰道:
“你看,我们都被她刺伤了,陛下怪罪起来,那顶多是我们能力不够,与叛徒挨不上边,放心吧!”
明明两个人相距百步之遥,怀夕却感觉怎么也爬不到阿辞的身边。
心脉被重伤,剧痛使得她四肢痉挛,想起身向阿辞跑去,却怎么也站不起身来。
刑架上的阿辞看见怀夕又吐了一口鲜血,心一阵揪一阵地疼,用沙哑的嗓子呼喊着。
终于,怀夕爬到了阿辞脚下。
她强撑着身子跪在地上,拽住阿辞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角,颤颤巍巍地将他拥入了怀中。
“阿辞……”
怀夕气息微弱,说出来的话早已字不成句,阿辞却听得分明,她是在唤自己的名字。
他想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可他的手,被铁链捆住反绑在刑架上,动弹不得。
两个小兵站在原地,本想着再过片刻和就去将怀夕捉住抬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道阴沉冷厉的呵斥声:
“干什么呢?!让你们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两人忙不迭跪地请罪:
“回禀桑将军,那个女人刺伤我们往刑架那边跑了,我们这就去将人拿住!”
桑榆对着他们二人的心口一人踹了一脚;
“还不快去!!”
小兵不敢耽搁,赶忙爬起来往刑架前奔去。
怀夕伏在阿辞怀里,背对着来路,看不见朝自己奔来的小兵,阿辞却看ᴊsɢ得清楚。
“怀夕,他们来抓你了,快跑!!”
“快跑!!”
怀夕回眸看了一眼,桑榆正站在不远处,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阿辞,我跑不掉了。”
“阿辞,对不起。”
“阿辞,好好活下去。”
说罢,怀夕举起那支紧紧攥在手里的桃木簪子,朝自己的颈动脉刺了进去。
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
“怀夕!!”
温热的鲜血溅了一脸,阿辞睁大了眼睛,看着心爱的人缓缓倒在自己脚下。
第427章齐王乘舟垂钓,舟翻,溺水而亡
怀夕死了。
死在了那个冰冷的雨夜,死在了敌国的营地,死在了阿辞的脚下。
三日后,央畴毒发,昏迷不醒。
南越大军驻扎在亘青城外,止步不前。
秦云飞领着人烧了南越的粮草,而长平,则趁乱深入敌营,救出了刑架上奄奄一息的阿辞。
长安城,并州传来消息,齐王乘舟垂钓,舟翻,溺水而亡。
担任并州刺史的齐王一死,并州的匪寇一夜之间,如春暖花开,遍地都是。
匪寇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并州的百姓惶惶不可终日。
最终,启顺帝命霍御行即刻启程前往并州,一则平定匪寇之乱,从当地官员中择选一名适宜之人暂代刺史之职。
二则迎回齐王的尸骨,葬入皇陵。
临行前,霍御行将那枚白玉麒麟扳指戴到了曲念悠手上;
“艽艽,凭此戒,可号召煊王府所有的势力,如若事出紧急,拿着此戒去骁骑营找舅父,他会助你一臂之力。”
曲念悠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并没有多开心,反而心情异常沉重;
“把扳指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霍御行倏然一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发;
“我单用这张脸,难道还使唤不动他们吗?”
好像是这个道理。
曲念悠微微颔首:
“阿煜,此去,多久能回来?”
“短则一月,长则半年。”
此去并州,一来一回,快马加鞭也得二十日。
并州匪寇是什么情况,尚且不知。
更何况,齐王之死,有疑。
曲念悠不是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她只是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若不是还有案子未结,我便随你一起去了。”
两人依依惜别半晌,最终,不得不背道而驰。
一个上万象山,一个下并州城。
曲念悠刚一回到皇陵,张修齐和宋文就迎了上来。
“呦,你还知道回来啊,自己去和心上人卿卿我我,将本公子和宋大人留在这里当苦力,哼!”
张修齐双手环胸,睁着大眼睛凑近曲念悠,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看:
“你咋没哭啊?”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曲念悠却是一下子反应过来,抬起修长的腿,一脚踹在张修齐的屁股上:
“阿煜是去办差了,又不是去死了,哭什么哭?!”
张修齐一边掸着袍子上的灰,一边念叨:
“现在的小姑娘,惹不起啊惹不起!本公子将来可不找你这样的,省得天天挨揍!!”
沉默半晌的宋文默默补刀:
“你还是别找了吧,省得祸害人家的姑娘!”
眼瞧着张修齐握起拳头朝自己挥了过来,宋文一个闪身躲到了曲念悠身后,扬了扬自己手里的纸道:
“不是要将今天的发现告诉骆大人吗?!快说啊!!”
“什么发现?你俩查到那三十六具尸体背上的伤是什么东西咬的了?”
张修齐点了点头应了声“是”,又摇了摇头;
“不是,我们找到你说的能控制人心神的魔曲了。”
经过仵作验尸以后,庄王院子里的三十六具体,后背部均有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
血窟窿的位置正对着肝脏,所有尸体的肝脏,都不翼而飞。
第428章河传运,苗疆族长……河雍……
根据血窟窿的周遭有野兽牙齿啃食的痕迹判断,曲念悠与冯瑜良一致认为,三十六名死者皆是被控制心神后任由野兽啃食肝脏而亡。
宋文坐到桌案前,抻了抻纸,又将一本倒扣在桌案上的书拿起了,念道:
“幻音迷心曲,著者不知何人,初时为苗疆族人控制鸟兽所用,后被族长河传运改进,可控制人之心神,传闻有言,我朝高祖皇帝领军攻进长安,诛杀前朝皇族萧氏时曾用此曲……”
后来,幻音迷心曲被人学了去,在坊间广为流传。
有人用它来抢劫、有人用它来奸淫女子、甚至有人用它来杀人。
渐渐地,幻音迷心被称为魔曲。
有很长一段时间,长安城因为魔曲混乱不堪。
朝廷便下令,封禁此曲,并且,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