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3-12 16:16 | 栏目: 校园鬼故事 | 点击:次
他姿态高傲,他所有的话,全都滴水不漏,阮锦眠找不到任何借口反驳。
阮锦眠声音弱弱地说:“我只是想帮帮他。”
“帮他?最后帮得把自己搭进去了?跟周毅川在婺川办理了,户口迁移,你倒好一句话,把哥哥撇得明明白白。你可曾有考虑过哥哥的感受?”
阮锦眠眼神没有去看他,“你已经订婚了,我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更不可能留在你身边。我只是给自己找了个后路,我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你,我只相信周毅川!”
“周毅川,周毅川,你脑子里除了他,还有什么?他到底有什么好?”
听着她一次又一次向着一个外人,谢泽脸上的情绪变得凝重起来,更深刻地说,倒不如是生气。
因为周毅川,永远只会无条件地向着她。
哪怕前世的阮锦眠干了坏事,周毅川从来都不会嫌弃她,哪怕她做了更坏更坏的事。
阮锦眠买凶去杀害绑架沈云韵,后来任务失败,对方开始对她见色起意,就开始对她下手。
那一次,她差点被强暴,不过幸好,阮锦眠赢了,她反应过激,自我保护地把对方给杀死了。
周毅川找到她的时候,他温柔地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给她安稳的怀抱,“没事了,不用害怕我来了。”
“周毅川…我害人了…”
“有我在,我帮你善后,不会有人知道。”周毅川的出现,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她内心的黑暗中,直到她亲手把一个人杀死之后,阮锦眠才觉得,自己变得好可怕。
她穿着黑色晚宴礼服,衣衫不整的靠在他的怀里,手上,身上…都是那个男人的血,还握着一把刀,紧紧忘了松开,“周毅川,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坏。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做那些事情,我…我明明不想的。”
“他们所有人都在逼我…周毅川…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看不起我?”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沈云韵?我已经很努力了?”
“周毅川…救救我…”
“我不想变成这样!”
阮锦眠永远都忘不了那天…
世人皆知怀景握瑜的企业家周毅川,谁会能想到,他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违背律法的事,他出手伪造了一场爆炸的事故,就是为了给阮锦眠洗脱罪名,让她成为一个无罪的人。
在周毅川眼里好像,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就算是伤天害理,周毅川都会无条件地站在阮锦眠身边。
阮锦眠为了谢泽的爱,而盲目。
周毅川对阮锦眠又何尝不是。
现在阮锦眠脑海中都能清晰地浮现出,当初周毅川手中的白色帕子,在给她擦拭的时候,是怎么一点一点被全部染红…
“他就是什么都好。”
这是阮锦眠给谢泽的答案。
“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走吧,我随便吃点就饱了。”
阮锦眠继续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吃着用热水泡过的饭菜,“重新回到楼下去住,一会我让佣人过来帮你。”
“回楼下方便陪睡吗?谢泽,外面未成年的女孩多的是,没必要,就要盯着我一个,现在我已经毁了容,就算好了,也会留疤,对着这张丑脸,你也下得去手?”
谢泽:“由不得你。”
阮锦眠拿着勺子,把饭吞下,低着头,语气淡淡,“腿在我身上,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跑到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谢泽,别逼我。”
经历了这些事,她也让谢泽明白了,她从来都不是受人摆布的傀儡,也不是只会攀附任何一个人的菟丝花,她也更不是金丝雀。
阮锦眠骨子里的偏执,还有极端,她宁愿把命豁出去也不会妥协…
在君临公馆的这一个月时间来。
阮锦眠没有回学校,她也不想去学校,只是整天到晚地待在房间里,不论白天还是黑夜,一直紧拉着窗帘,打开着台灯,过得浑浑噩噩。
整个人就陷入了颓废中,不见日光。
“锦眠小姐,今天外面太阳开得好,出去走走吧。先生出门,给你留了张购物卡,可以出去买些好看的衣服。”
“滚出去,吵死了,少来烦我睡觉!”
“锦眠小姐,一直躺在床上人会没用的,你还是起来走走吧。先生答应过了,他会治好你脸上的伤的。”
“一会程医生就要来家里,给你的伤口换药,还是换身衣服吧。”
“出去!”
“我把衣服放在床边,锦眠小姐,您记得换。”
程遇安来的时候,没有见到睡得昏天地暗的阮锦眠,倒是见到了一个学会了喝酒,把自己灌得烂醉的阮锦眠。
两人推门而入,见到的是坐趴在床上的人,手里还拿着一瓶酒,这一股酒气冲天。
做医生的最忌讳的就是喝酒,程遇安手挥了挥,“老枭,你家的家教还是有待提高啊!要是你跟云韵生了孩子,也跟她一样,这不是一个头两个大。”
谢泽凝目注视,冷声呵斥着一旁的佣人:“我不是让你看着她,这是怎么回事?”
张秋禾:“我…我也不知道,抱歉先生,是我没有看住。”
昏睡了一会的阮锦眠听见耳边聒噪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见到余光处的身影,她颤颤地站了起来,“你…你们怎么来了?”
“别光顾着我一个人喝,你们也喝,这酒…还真不错。”
程遇安扬了扬眉梢,看清了酒瓶上的标签,“呦,还挺会挑啊!87年的拉菲,全球只剩下三瓶,老枭你还真舍得啊!这么贵的酒哪给她喝。”
谢泽大步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去把公馆所有的酒全都锁起来,要是以后我在看见她手里有一瓶酒,你知道后果。”
张秋禾颤颤地接过,“是,先生。”
下秒,程遇安的声音再度响起,“好好的一个姑娘,消沉这样,这就是你,棒打鸳鸯的后果。”
谢泽将烂醉的阮锦眠抱到了床上,看见了被撕掉的作业本上,写着周毅川三个大字。
“早恋,害人不浅啊!”
谢泽黑沉着眸,一言不发,“先看伤。”
程遇安拆开她手上的纱布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只是留下了难看的伤疤。受伤的手臂有明显的对比差,“两只手明显不一样,可能还要去医院,去拍拍片子,看下骨头的情况,伤口倒是没什么问题,手上的疤痕到时候可以用医美手段祛掉。但是这脸…看命吧!”
“别说话,吵死了。”
阮锦眠从谢泽怀里脱开,自己找个被窝钻了进去。
她不想搬回去,谢泽没有逼她,甚至又买了一台书桌,放在她的房间里,桌上新的书本,这一个月来,她没有翻过一页,掉在地上的书本,还有她的脚印。
以前的阮锦眠好像已经消失不见了。
现在的阮锦眠,颓废,消沉…
彻底…变成了,谢泽‘想要’的样子。
一个,不需要努力做任何事,完全依赖他而活的阮锦眠。
程遇安给她换的药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要不然她的伤也不会在这么短时间愈合。
“有空带她去医院拍个片子。”程遇安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谢泽站在床边,眸光深邃地凝视着床上的女孩,眼底深处的深渊,一点一点汇聚…
十二年前。
一家不到一百平方米的温馨小窝里。
四岁的阮锦眠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裙,手里拿着一个玩偶娃娃,躺在床上,“哥哥外面是不是要打雷了?我害怕…”
谢泽捂着她的耳朵,“不要怕,哥哥在。{”
“哥哥,爸爸妈妈为什么还不回来啊?”
黑暗的房间里,谢泽好不容易哄她睡着,听到外面的雷声,阮锦眠又醒了过来,他安慰着说:“没事的,一会他们就回来了,你先睡。”
半个小时后,谢泽也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过去,直到听到门外传来的关门,跟争吵声。
“…是不是你做的?你说过啊!电视里播报的那场爆炸,你是不是也参与进去了?谢泽是不是那户人家的孩子?”
女人歇斯底里逼问的声音,加上男人的崩溃,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人就是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帮他送一样东西。他给了我三万,你要知道,那可是三万!”
“你生锦眠早产,她只有这么点大,医生说,要是我不救她,我们的女儿就要死了。秀儿,我不能失去你,你跟锦眠…你们都是我的命!我答应你,等锦眠长大之后,我去自首,我一定去自首好不好!”
“宋烨你他妈就是个丧心病狂的混蛋,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啊!你要我们怎么给小枭交代!你要他怎么原谅我们?锦眠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要是被他知道,我们也是害死他全家的人,你这个畜生!”
宋烨跪在地上,抓着温秀兰的手,“老婆,我错了!我是个混蛋,你不要跟我离婚,我就是一时糊涂想要让你跟锦眠过上好日子。你在给我一次机会你好不好,等锦眠长大,再过几年我努力开车,赚够了钱,我再去自首,我去认罪…”
“我妈妈,我外公外婆他们…也是你们害死的?”
门被打开,男孩的声音,幽幽的声音淡然响起,昏暗的客厅里,灯光照射着男孩的眼睛格外的冰冷,手紧紧窜我着拳头,“你们…这些杀人凶手!”
“你们也该死!”
温秀兰见到出来的人,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小枭,你…你都听见了?”
“对不起…是阿姨,跟叔叔对不起你!”温秀兰一想到自己向来忠厚老实的丈夫却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