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8-27 14:28 | 栏目: 校园鬼故事 | 点击:次
午堂县投毒,喜欢同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你要问哪一件龌龊事?”
唐嘉一时怔住。
“我那日去找曾势,就是要告诉他,沈枝砚兵弱,手下无强将,可以一战。”
“何姐姐,条件呢,你肯定是有困难才会上门的,对不对?”
唐嘉也算认识了何云簌许多年,她本就不好战,心境最为平和。
“午堂县的年轻人尚且还能再撑一些时日,可身体本就不好的老人孩子又该如何?现如今午堂县被封,我答应了会做出解药,他们才安安静静的不闹事,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我记得当时有两味药材最难得,何姐姐,这便是你的条件吗?”
沈枝砚无意隐瞒自己与傅祯的决裂,大战在即,军心不稳,将领不合,这等消息连她都明白,定然是不能被外界乱传的,还未出师,便输一半。
“是。”
“他是故意的!沈枝砚就是要让你将消息带出来。军队现在一分为二,傅祯最弱,就连粮草都在沈枝砚手上,只要曾势不是老糊涂,他必然会先攻打南诏的!”
西域拨给曾势数十万精兵悍将,这哪里是傅祯可以对付的!
何云簌见她焦急,道:“你如今知道也没用了,曾势五日后便出兵,誓要踏平南诏。”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天下之大,百姓才是正道,可南诏也有妻儿老少……”
“我是西域人!你们盛元的百姓,你们自己去守!”
唐嘉环顾四周,她见过京拢花,也知道呕吐病的解药是什么模样,可现下看来,何云簌分明一颗药丸都没有,反而还在亲自尝百草。
她立马说道:“曾势骗了你,对不对?”
这句话完全戳中了何云簌的逆鳞,她将手里的瓷碗摔落在地,怒道:“曾势就和沈枝砚一般,全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他居然还是西域的大统领,吃自己封地百姓的血和肉,简直就是祸国殃民!”
所以,所以他得到了消息,然后就反悔了,并不想去南朝国漟这趟浑水!
唐嘉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喃喃道:“我能想到这些,傅祯定然也能想到,他会想到的,沈枝砚故意外传他们不合的消息,实在太过明显,我相信他。”
她逐渐恢复了理智,继而道:“五日后便兵临城下,最合适的方法,就是先发制人。趁曾势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必赢无疑,傅祯提前迎战,乃良策。他会想到的,一定会的,这两日他带兵打过来,我就有机会去找他。”
“走?我在附近都下了毒,没有我的解药,你就等死吧。再说了,他那侍卫鸣风就在附近,想必也知道你的行踪,自己也想想,他为什么不来寻你?”
唐嘉摇头,有些颤音:“他这么做才是对的,要当真为了我而让南诏百姓流离失所,我死都不会原谅他的。”
“歇一歇吧。”何云簌脸色有些发青,但还是坚持着解释道:“我本就无意伤你,实不相瞒,我早已和傅祯谈判好。午堂县他可以攻下,但是,一个人都不能杀,此外,还要再给我二十担京拢花。只要他能信守承诺,我就将你完完整整地交出去。”
她身子不舒服,也无心再和唐嘉聊下去,最后叮嘱了几句:“我说下了毒可不是骗你的,要是你非不听,出了什么事,死便死了,我才不会浪费时间去救你。”
“何姐姐放心吧,我不会乱跑的,你快去休息。”
唐嘉的脑子还是乱的,她现在就算跑出去,这场仗也是非打不可的。
傅祯若不主动,南诏便要遭罪了。
现如今沈枝砚视他为眼中钉,又骄傲自负,将南诏与汾河划分开来,你是你,我是我。
借曾势的手,除掉傅祯。
就算知道西域的下一个目标是自己,沈枝砚也不会出手相助,想来是被百姓吹捧了十几年,总觉得自己无人能敌。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唐嘉都能看明白的道理,她实在不知道沈枝砚究竟想干什么。
饶是以前就见识过傅祯的本领,但这次,她始终悬着一颗心。
敌多我少,敌强我弱。
向来如此,就好似在磨练傅祯一般。
“阿肆。”
唐嘉听见屋内传来微弱的声音,她连忙跑进去,却看见何云簌正在呕血。
“怎么办?我现在要怎么办?何姐姐需要吃什么药?”
她看见旁边的木架上放着一些小陶瓷罐,赶紧伸手去拿。
“不必了阿肆,我就是,咳咳咳,就是中毒,可能会昏迷几天。只要傅祯攻破午堂县,并不滥杀无辜,就会有人告诉他,你在这儿。”
“何姐姐……”
“如若一切顺利,你回到盛元,可否帮我带句话给沈枝砚。”
唐嘉用手帕替她擦干净血渍,答应道:“好好好,你说。”
“以前是我痴心错付,祝他日后,永不安宁。”
卷二:西域风云32
接下来两日,何云簌果然昏迷不醒,万幸的是,并未高烧不断。
反而是唐嘉心焦,整日惊的一身冷汗。
之前求死的心荡然无存,她自己都未察觉,这是因为期待与傅祯见面。
太阳升起三回,远方的雾气环绕着高山,终于在天色将暗时,有位男子蒙面而来。
他身形羸弱,只过了一会儿,唐嘉便知道,这不是傅祯。
“云簌在哪儿?”
“我带你去。”
唐嘉见他抱起何云簌就要走,赶紧问道:“外面如何了?午堂县是否失守?你可知道傅祯……”
“我既已来此,便说明,盛元大捷。沈小姐不必担心,唐小王爷正在赶来的路上,告辞。”
“多谢。”
待人走后,她双脚有些发软,跌落在地,抱着膝盖,脑袋慢慢垂了下去,盯着地面发呆。
分别数月,明明就快见面,思念却在这一刻最强烈。
还好还好。
何云簌离开不到一个时辰,整片大地刚被黑暗笼罩,月光洒满枝头,冰冷不在,却是光辉熠熠。
马蹄声划破天际。
唐嘉眼尾发红,循着声音跑了过去。
终于。
她看见了傅祯。
数日受的委屈全都涌上心头。
他跃下马,飞奔而来,全然不管脚下的泥潭。
“阿肆。”
这是两个字之间的第一句话。
唐嘉也跑起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怎么样?受伤没?午堂县肯定不好打。”
“没受伤。”
她不信,拽着傅祯转了一圈,确认没什么流血的口子,才稍微放心。
只不过……
“不行不行,说不定你早就堵住伤口了,快脱下衣裳给我看看。”
傅祯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拦住唐嘉准备脱他衣服的动作,笑道:“晚上回屋再给你检查。”
她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还不是怪你以前受伤了都自己憋着。”
“阿肆。”
傅祯看着她,不过数月,他却感觉像是分别了几十年。
“啊?”
“沈枝砚欺负你了吗?”
她咬住嘴唇,然后再次扑进傅祯的怀里,搂住他,淡淡道:“没有。”
“那在西域呢,有没有人欺负你?”
“也没有。”
傅祯弯下腰,将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道:“还好你没事。”
“午堂县攻下后,你还要干嘛吗?”
“我没抓到曾势。”
敌军大统领还在,便说明这场战争还未结束。
“我相信你,一定能抓到他的。”
“阿肆,我们没有援军。”
唐嘉更加用力抱住他,道:“我会陪着你的。”
这附近其实根本就没什么毒物,就只有会让人晕眩的迷风草,傅祯来之前就已经服过解药,所以他们二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