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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心里纵是疑惑万千,也只能强压下来。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陆氏集团的总裁。
陆时稳了稳神,闫妙妙和闫遂礼貌低头喊了一句:“陆总。”
陆时轻轻点了点头,回过头却立马吩咐助理:“这件事,帮我查查。”
说完,慈善晚宴也正好开始。
当闫妙妙正要上台致辞的时候,却听见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
“血……都是血……”
陆时愕然抬眸,却见闫妙妙纯白的裙子上满是血迹。
他移了移目光,却在闫遂的眸子里看到得逞的笑意。
陆时立马吩咐助理送闫妙妙去医院。
这孩子毕竟是他的。
可陆时赶到医院的时候,只看见闫妙妙颓然地躺在病床上,眸子里是一片死寂的灰。
闫妙妙一见到陆时的那一瞬,眼泪瞬间决堤。
她双手捂住小脸,哭得嘶声裂肺:“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
陆时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另一个世界,它的父亲会照顾好它的,节哀吧。”
说完,刚好闫妙妙的父母赶到,陆时就起身离开了。
可回家的路上,陆时却怎么也缓不过来。
曾经自己无比期待的孩子,却毫无征兆地这般走了。
不过如此,也好。
有福之人不进无福之家。
总归闫妙妙是当不好一个妈妈的。
闫妙妙休养了一周,陆时再次见到她,是在一个酒吧。
她一个人坐在包厢里,地上的酒瓶四散,而她眸子里却布满了绝望。
陆时无法形同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他鬼使神差走了进去,在她身旁坐下。
闫妙妙却拿着酒杯,抱住了他。
“陆时,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陆时猛地推开了她:“闫妙妙,你认错人了。”
毕竟,以前那个深爱你的陆时早就死了。
闫妙妙听到这话,一度哽涩,最终还是松开了他的手。
她将眸子垂得很低很低:“孩子从我的身体里剥离了,可每一天晚上我都会下意识摸摸我的肚子,我想我是不是做了一场噩梦,我想我的孩子是不是还在……”
陆时愕然,只静静坐在一旁,等着闫妙妙静静宣泄情绪。
是了。
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想必是难过的。
眼泪在闫妙妙的眼眶里打着旋儿,好半晌闫妙妙才抬起泪眼。
然后说:“为了怀上他的孩子,我做了很多很多次试管,身上全都是做试管的伤口。”
“我还记得他说以后要带我和孩子一起去海边,他说会一辈子陪在我和孩子身边。”
“他应该不知道我做试管的事,也不知道他心脏移植手术那次,我跑了全国上下所有的医院,我一家一家地跑。”
“就是为了能够给他找到可移植的心脏。”
陆时一愣。
闫妙妙又缩了缩眼泪:“我爱他,远比他想象的要更爱。”
“不过,他一直忙于他的研究自然不会知道我为他做的一切。我只想要他平安健康地活着。”
说罢,又摸了摸自己已然平坦的小腹。
“这个孩子,是我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