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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就是前世里后来的宋暃。
在登基之后,第一道圣旨便是让母后陪葬的杀母仇人。
手心下意识攥紧,宋紫芸仍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道:“皇兄怎么来了?”
这一世她绝不会让宋暃继位,但也不能打草惊蛇。
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宋暃走进来,语气关切道:“芸儿,你可好些了?”
“这两日为你找遍了京中名医都不见好,我本已经向父皇请求南下寻医,刚要出发就得知你醒了的消息。”
“芸儿有什么想的便告诉皇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皇兄也会满足你。”
一番话说的诚挚,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兄长。
可也就是这样一个人,赐死她母后,任由宋紫芸在侯府蹉跎一生。
宋紫芸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皇兄公务繁忙,不必为我的事浪费时间。”
将宋暃请走后,宋紫芸却并未轻松几分。
在母后的支持下,宋暃如今已是如日中天的太子,想要将他拉下并非易事。
自己还任重而道远。
下月宋暃被父皇派去江南治理水患,宋暃点名要江丞邶同去。
想起前世江丞邶和宋暃关系密切,宋紫芸心底一沉。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宋暃做成一件事。
……5
不过短短一天,紫芸公主和宣平侯世子退婚的消息就传遍京城。
众人哗然,不知其中内情,但眼疾手快的人已经给江丞邶发去请帖了。
毕竟江丞邶原本就盛名在外,爱慕之人众多,有此机会,大家定不会放过。
坊间流言四起。
“要我说还是退婚的好,江小侯爷那么好的才华,做了驸马都无处施展报复,别在紫芸公主身上埋没了。”
“我看公主就是被宠的越来越无法无天,这样好的婚事说退就退了,不知道珍惜,到时候定有她后悔的。”
“人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断不会在乎江小侯爷,说不定已经在府中养了好几个面首了。”
听到这些谣言时,宋紫芸恰好在养心殿中。
父皇的脸色沉的可怕:“放肆!朕的紫芸想做什么都可以,以后不论是谁忤逆公主,便……”
话未说完,被宋紫芸拦下。
“父皇,不必。”
“不过是些风言风语,儿臣左耳进右耳出,不必大动干戈。”
同父皇说了一会儿话,宋紫芸便告辞离开。
却在回到公主府时,又一次见到了江丞邶。
宋紫芸的声音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你我婚约已解再无瓜葛,江小侯爷来此做甚?”
江丞邶眸中闪了闪,却没接话,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只碧绿的纸鸢。
“之前你最爱的那只纸鸢坏了,我学着做了三个月,才做出一模一样的来。”
“本想早些拿给你的。”
那只纸鸢十分精致,就连骨架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上面的画栩栩如生,看一眼便知是江丞邶的手笔。
再见他手上细细密密的伤,便能知道他做出这只纸鸢费了多少心血。
宋紫芸却只是看着,没有接。
她原本应该高兴的,像从前的无数次,江丞邶永远将她随口的话放在心里,再默默给她惊喜。
可这一次,无数个画面在眼前闪过,宋紫芸只能看见那张冷漠如冰的脸。
七天时间,却实在刻骨铭心。
宋紫芸闭上眼:“江小侯爷心意值千金,只是本公主不需要了,请侯爷回吧。”
她说着要走,江丞邶却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芸儿……”
江丞邶颤声说着,已没了半点清风朗月的模样,只有眼底的不解尽数放大。
“我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只要你说,我一定改。”
“我是真心爱你,别丢下我,好吗?”
可回应他的,却是宋紫芸挣开的手。
“没有为什么,本公主就是不喜欢你了。”
“不管是你,还是这纸鸢,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一切,我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