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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过了半小时,池裴还没结束。
她笨拙生涩的模样可爱极了。
刚才她羞得满脸通红,扯过兔子玩偶挡在自己脸上,还恶狠狠威胁,不许拿开。
池裴唇角缓缓勾起。
突然的,他笑容一僵。
叶轻右手累坏了,实在没了力气,把左手搭了上来。
想到她手腕上的疤,池裴心中钝痛,伸手覆盖上她的手,缓声道:“多吃点才有力气,这次帮了你,算你欠我的,记得要还。”
他声音本来就哑,这会儿被玩偶挡着还带着点闷。
可叶轻就是能想象得到他说这话时的无赖表情。
三年没见,人是成熟了,可内里还是个小流氓。
他手掌宽厚,温热有力,他哑着说“记住,要这样。”
叶轻没脸听。
但还是记到了心里。
又过了半小时,叶轻红着脸在洗手间洗手。
池裴赤着上身,只穿了条睡裤,靠在门口,慢悠悠地逗她,“再搓皮就没了,又不脏。”
叶轻不理他。
舒爽过后的池裴心情极度不错,丝毫不介意她的无视和嫌弃。
“我去给你拿衣服,你身上也有。”
回应他的,是叶轻丢过来的毛巾。
他大笑着接过,潇洒转身去给叶轻拿行李。
叶轻瞧着他的背影,宽肩细腰大长腿。
比之前的身材更好了,胸肌腹肌都很扎实,一看就知道他没少了锻炼。
也是,他本来就是体育生,锻炼是他的习惯。
那头灰紫色的头发格外扎眼,说起来挺大个老板,这颜色瞧着也不稳重。
不过他染什么颜色都好看。
池裴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打开叶轻行李箱,给她挑了身衣服,并默默记下她现在的尺码。
“我就说你还惦记我吧,行李箱的密码还是我生日呢。”池裴歪头瞧她,把衣服轻放在床上。
“我那是懒得改。”叶轻嘴硬,“你出去,我换衣服。”
“哦~懒得改,”池裴笑着走过来,微微弯腰,同她视线持平,“这行李箱可不是你三年前用的那个,轻轻,关于你的事,我的记忆力一向好。”
被说中心事的人,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低着头糯糯催促道:“你快出去。”
池裴眉头微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老低着头做什么,我又没在地上趴着。”
说完,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给你煮个酒酿荷包蛋好不好?先换衣服,等会出来吃。”
叶轻心里泛着苦涩,在池裴面前,她是自卑的。
三年前,从池夫人找上她时。
池夫人没有指责没有质问,光鲜亮丽地站在那里,上下扫量她一番,那种鄙视的神情扑面而来。
叶轻以为池夫人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拿出钱来让她离开池裴。
池夫人没有。
她只邀请自己坐上了她价值千万的豪车,在江华城里转了几圈。
那天,叶轻看到了池裴从小长大的地方,门外有警卫员的那种。
参观了池裴家众多的豪宅别墅。
见识到了池裴家堪比豪车展会的车库。
他家里墙上随便挂着的一幅字画就价值几千万,角落堆放着的画卷,随便抽出一幅出来,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池夫人每日当零食吃的燕窝,就抵得过她家一个月的生活费。
巨大的经济差距,让二十二岁的叶轻感受到了无法言说的震撼。
她从小县城努力学习,没日没夜地念书背单词,终于以省状元的身份来到江华读书,她以为自己不一样了。
但是池夫人告诉她,像她这样出来的,在池裴家的公司,一抓一大把。
而他们,连跟池裴打招呼的资格都没有。
那一瞬间,叶轻的世界观有些崩塌。
那时起,面对池裴,她总是自卑的。
现在也是。
三年不见,他已经成了能运筹帷幄的池总,而她,是个自杀多次未遂的抑郁症患者。
怎么能不自卑呢。
她怎么敢去看他眼中那么不堪的自己呢。
轻叹口气,拿起床边的衣服进了洗手间。
把衣服换好,再跟他好好说吧。
他们两个注定是不能走到一起的。
人,总是要考虑现实不是。
外面的池裴并不知道叶轻所想,他爱都人回到了他身边,两个人还做了那么亲密的事。
此刻的他,心情舒畅无比开心,系着围裙哼着歌,把刚才网上下单的食材从袋子里往外拿。
她以前就爱喝酒酿的汤,他跟家里的厨师学过。
小锅烧了水,加入几勺酒酿,锅开后磕入一个鸡蛋,小火慢煮,等鸡蛋凝固定型,加入红糖调味。
做法简单味道又好。
他盖着锅盖等鸡蛋熟的时候,门铃响了。
打开门,程度双手各拎着一大包东西,满脸八卦地就往里冲,“弟妹呢,弟妹呢?”
池裴皱着眉头一把将他抵在门外,“你丫来干嘛?”
“我来看弟妹啊,我都不跟你小子计较见色忘友的事了,你看我拎着东西来的,快让我进去。”程度在家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看看。
关键是好久没看到池裴恋爱脑的鬼样子了,他得珍惜。
“滚滚滚!”池裴大喊,“我女人你见个屁,赶紧滚蛋!”
程度本来就不是池裴的对手,这会儿手上还有东西,眼瞅着池裴要关门了,他突然眼尖地发现一件事。
“卧槽,裴子,你穿的是围裙啊?你跟弟妹cosplay呢?我说不让我进呢。”程度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瞧着池裴,太惊悚了,这是什么情景。
“卧槽,我的汤。”池裴大骂一声就往厨房跑。
程度用脚顶开门,走了进来。
比起玩制服诱惑,池裴下厨更让人觉得惊悚还稀奇。
这小子可是连水都不愿意自己倒的主,还能做汤了?
“裴子,你做饭?你居然做饭?你会开火?”程度一连好几问。
“闭嘴,滚蛋,差点整坏了。”
除了水被烧的少了些,其他还好。
池裴看见程度东张西望的样子就来气,“赶紧滚,一会儿出来吓着她。”
程度不乐意了,“小爷我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怎么到你这小子嘴里跟个丑八怪似的,弟妹又不是没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