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12-04 11:28 | 栏目: 未解之谜 | 点击:次
心情十分奇怪,正想说什么,就看到纪钊看向她,眉眼温柔,弯了弯唇角。
纪钊一身白衣白裤,俯身对她行了一个绅士礼。
伸出手,温柔道:“任瑶期同志,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舞厅好像突然下起了雨,任瑶期突然觉得心被水汽洇湿成黏糊糊湿哒哒的一团。
空气中潮湿的水汽成了雾,弥漫在两人之间。
她仿佛雾中看花,迷了眼睛,蛊惑了神志,才伸出手搭在纪钊的手上。
“乐意之至。”
第25章
柔软的手掌落在纪钊温厚的掌心,分明轻如鸿毛,却让他心中一颤。
喉结滑动,才压下那股莫名的颤动。
勾唇轻笑,牵着任瑶期走到舞厅中。
他一手环腰,一手搭肩,分明是最正常不过的跳舞姿势,任瑶期却生出一丝羞涩。
因为纪钊望向她的眼睛,实在太过闪亮。
旖旎的灯光落在他眉宇间,给那凌冽的五官添上一丝魅惑。
而锋利的眼眸也霎时温柔下来,深潭似的眸中,星辰旋转,暗流涌动。
在这漫天流转的星河中,任瑶期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她不由得一怔,分了神。
本就不熟练的脚步顿时跟不上,一脚踩在了纪钊的鞋上。
“嘶——”这一下踩得毫不留情,任瑶期看到纪钊闷哼一声,皱了皱眉。
顿觉不好意思,下意识要松手退开:“对不起,哥,我还是先看看别人怎么跳的,再……”
她抿了抿唇,脸上满是歉意。
纪钊却没给她机会说完,直接打断:“没事的。”
他勾唇浅笑,眼底万千柔情,像是小时候帮她写作业,替她闯祸背锅那般宠溺,又好像有别的什么旖旎心思。
“哥说了,会教你跳舞。”
任瑶期被这双眼眸看得沉醉,愣了一瞬,就感觉环在腰上的手陡然用力,自己身子突然一清。
两只脚就都落在了他的鞋上。
任瑶期愣了一瞬,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纪钊这是,把自己放在了他的鞋上吗?
她蓦的回神,挣扎着想下来。
“我太重了,会压坏……”
“不重。”她拒绝的话被纪钊打断。
由于位置关系,两人实在离得太近。
任瑶期几乎被纪钊抱在怀里,说话时胸膛的震动毫无防备地传来。
她鼻尖是男主身上干净又熟悉的皂香味——和她身上的一个味道。
任瑶期怔了一瞬,还想说什么,纪钊就低声道:“嘘,好好感受脚步。”
他们离得太近,说话时滚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任瑶期霎时便红了脸。
心跳仿佛擂鼓,咚咚咚地敲打在耳膜。
她连话都说不出,只环着他坚实的臂膀,微微抬眸,看到一半凌厉认真的脸。
这一刻,她突然发觉,这个从小护在自己面前,陪着自己一起长大的哥哥,好像变了——
变成了一个极具魅力的男人。
任瑶期晃了神。
耳边舞曲的音乐声骤然远去,她陷在纪钊的温柔怀抱中,久久未能回神。
直到一曲终了,舞步停下,她才垂眸,压下那股莫名的心动。
正想退出纪钊的怀抱,却因头脑昏沉,身子一晃,便要摔下去。
“小心!”纪钊眼疾手快,大手一捞,环着她纤细的腰肢就按在了自己怀中。
他紧张地询问:“没事吧?”
任瑶期却像吓坏了一样赶紧推开,移开目光,嗫嗫道:“没事……”
说着就要走,只是一动,脚腕就传来一阵清晰干脆的疼痛,她忍不住痛哼一声:“啊!”
纪钊脸色一变,立刻担忧地看去:“你的脚崴了。”
任瑶期疼得说不出话来。
纪钊眼眸一沉,立刻将她打横抱起:“去医院。”
第26章
好说歹说,任瑶期才劝下着急想去医院的纪钊,选择了回家。
“问题不大,只是崴了一下,回去擦个药酒就好了。”
任瑶期眼眸认真,好像刚才那个痛到脸色煞白的人不是她。
纪钊有些担忧,眼眸定定看着她,目光质询:“真的?”
任瑶期怕他担心,也不想小题大做,立刻点了头:“真的!”
她看着纪钊,认真点了点头,好像小时候那个保证以后不再闯祸的小孩。
纪钊看着她这装乖可爱的模样,才终于露出一个笑脸。
“行吧……”他勾唇轻笑,轻舒一口气,“走,我带你回家。”
说着就想要上前把任瑶期再次抱起。
任瑶期却愣了下,赶紧后撤了一步。
纪钊动作一顿,沉了沉眉毛看着任瑶期,眸中询问。
任瑶期尴尬一笑,脑中都是刚才在舞厅她被纪钊打横抱起时,周围人诧异紧张的目光。
她看着纪钊光正爽朗,好像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模样,只觉得心虚。
挠挠脸,低声道:“没那么严重,我自己也能走……”
纪钊没说话。
他看着任瑶期默默垂下的头和颤动的耳尖,似乎明白了什么。
挑了挑眉毛,压下眸中划过的一丝暗光。
就背对着她蹲下了身:“上来。”
这话十分熟悉。
她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
第一次来月经,肚子痛得直不起腰,暖阳天里冷汗直流。
她一个人缩在小小的座位上,又怕弄脏了衣裙,又怕被人笑话,不敢多动。
是纪钊见她放学迟迟没有出来,才冲进教室,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她。
将自己的衬衫给她围上,附身蹲下,轻声而坚定道:“上来。”
少年单薄的背影与面前男人挺括的背影重叠,任瑶期心中一颤,手不自觉地蜷了蜷。
原来,从始至终,陪伴在她身边的,一直是纪钊。
她的心好像被泡在温水中,温暖而慰藉。
便没有犹豫,直接趴上了面前人的背。
腾空而起时,她突然生出一丝庆幸——多亏她没有留在西藏,而是回了上海。
这才有了,重新与幸福相伴的机会。
任瑶期想着,只觉安心。
纪钊不知道她的心思,眼前都是任瑶期刚才在舞厅里的模样。
旖旎氛围和闪烁灯光下,她一身嫩黄的连衣裙,漂亮得像是一朵玫瑰。
忽闪的睫毛下,是一双圆润的杏眼,湿濡而透亮,流露出一丝润泽的水汽。
最开始还有些怯懦,可转瞬便消去,只剩落落大方。
纪钊看着她裙摆飘动掀起的涟漪,心好像被羽毛轻轻拂过。
才忍不住将任瑶期揽在怀中,带着她跳舞。
纪钊有些羞愧。
任瑶期那样纯真澄澈,只当他是哥哥,他却以哥哥的身份,明目张胆地与她亲密接触。
实在是,太卑劣了……
纪钊垂头,抿唇自嘲一笑,沉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崴脚了。”
任瑶期一怔,看着他自责的模样,有些无奈:“怎么会?是我太粗心,才崴了脚的。”
她笑着说:“我还要谢谢哥呢,教我跳舞。”
纪钊还想说什么,任瑶期就环住了他脖子,温柔的吐息喷洒在耳旁:“谢谢哥哥。”
第27章
纪钊怔了一瞬。
她说话时凑得近了些,像是几缕发丝轻柔地擦过他的侧颈。
温热的吐息和羽毛般瘙痒的触感让他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身子微不可查地一僵,愣了下才恢复正常。
心中也生出一丝莫名的失落。
他,只是哥哥吗?
任瑶期的崴脚并不严重,只是上下楼梯有些费力。
纪钊干脆让她在屋里待着,把饭盛好了端到楼上吃。
任母笑着数落纪钊:“你就宠她吧!”
纪钊没说话,依旧每天送三餐,每晚还会拿着药酒给她上药。
任瑶期知道他心里还是自责,便也没阻拦。
只是养了三天,脚伤已经好了,纪钊还端着药酒过来上药时,饶是她脸皮再厚,也挂不住面子了。
“哥,我都好了,不用上药了。”
说着就从床上站起,在柔软的被褥间走了几步。
“你看,我这健步如飞的,寻常人都追不上我。”
纪钊摇摇头:“就算好了也要再涂几天药酒,崴脚不是小事,养不好的话会成习惯性崴脚的。”
说着就看向她,沉沉目光满是压迫感,让她坐好上药。
任瑶期见争不过,只好坐了下来,看着药酒,争辩道:“那我自己上药,行吗?”
她问得诚恳,却没看纪钊的眼睛,好像心虚在躲藏什么。
纪钊何等了解她,见她这模样便知道她有些不对劲。
于是想说的话拐了个弯:“不行。”
他长手一伸,就把任瑶期的脚踝拽到了眼前。
“为什么?!”任瑶期不服反问。
纪钊无视她的挣扎,直接将药酒打开,倒在掌心,揉搓焐热,再贴上她的脚踝。
用力一揉,任瑶期立刻像是被捏住了七寸,再说不出话。
纪钊这才松了力气,瞥了她一眼,温柔道:“药酒要用力揉进去才有用,你力气不够的。”
任瑶期不知听没听见,没有说话。
纪钊也没在意,专心致志地揉捏按摩,力度刚好控制在微痛却又不会受不住的边缘。
任瑶期却咬了咬唇,耳尖微红。
不是痛,只是……
纪钊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微凉的脚踝,不知是药酒发热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接触的地方像是火烧一样,热度从脚踝通向心口。
她脸颊也羞红,任瑶期看着纪钊骨节分明的手指和宽厚的大手。
想到这双手曾拂过她的头顶,也曾环过她的腰肢。
那些亲昵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她抿了抿唇,只觉浑身燥热,忍不住问:“好了吗?”
“再等一下。”纪钊不知道她的想法,还以为她觉得痛了,就抬眸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是不是痛了?我轻……”
只着一眼,就让纪钊动作一顿。
任瑶期脸颊和耳尖红得好像天边火烧云。
一双眼眸澄澈明亮,像是被水洗过,眼眶也湿濡着,好像随时要哭出来。
纪钊一愣,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开口问:“痛吗?”
任瑶期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就听到楼下邮递员敲门。
“任瑶期,你有一封来自广州的录取通知书!”
第28章
当晚,林家做了一桌子菜。
任瑶期已经对着通知书看了一下午,直到现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