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10-21 09:46 | 栏目: 未解之谜 | 点击:次
可他的手还是紧紧握着凌悦薇的手不肯放开。
“刚刚是不是有人来了?”顾淮枫狐疑地看着她,“而且你怎么醒了不叫护士,要给你打针换药的。”
“刚醒,没人来。”凌悦薇其实说不得太多话,肺部还是闷闷的疼痛着,“淮枫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他们又给父母发了短信通知,说现在已经醒了,状态还不错,护士检查过后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凌悦薇在这过程中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似乎知道他吓坏了。
两个人便这样腻歪着吃了点东西。
下午凌悦薇体力不支,睡前还强撑着问顾淮枫他们的结婚证去哪里了。
当时情况太过于混乱,一时间顾淮枫都想不起那结婚证放哪儿了,他只得说是凌母带回了家,哄着凌悦薇睡着后才回复凌母的消息。
第三十一章
“阿姨,您看见我们的结婚证了吗?”
“没呢,当时你攥那么紧,我们都没敢拿走。”
凌母说晚上来跟顾淮枫交班,顾淮枫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只得先照顾凌悦薇,她现在离不得人,何况结婚证就算真的丢了,去补办一份就是。
而且那个本子上全都是他俩的血。
明明看好了日子出门却遇上这样的事情,顾淮枫苦笑一声,不仅婚期要推迟,还有很多已经写好了日期的请帖也要重来。
这段时间凌悦薇养伤刚好没什么事,正好让她打发打发时间。
日子过得很慢,货车司机那边的赔偿都是凌母在谈,其实对于凌家来说这点钱根本算不得什么,司机本人又已经去世了,谈来谈去都只是一场空。
只是可怜凌悦薇每天倚在病床上无聊得想哭。
凌母命令她没好全不能出院,她便亲着顾淮枫的手可怜巴巴地说:“又没有什么事情要你现在就去做,你多陪陪我。”
顾淮枫笑着说:“还记不记得马上就是你生日了?我在给你准备礼物。”
这话一出,凌悦薇便期待得眼睛都亮了,她不再抱怨顾淮枫成天在外跑,每天都攥着手数日子。
生日那天也是出院那天,门外的叶子也已经由青转黄,夏天过去了。
凌悦薇身体已经恢复得不能更好了,她看着院门口捧着一大束鲜花对她笑着的顾淮枫,眼神立刻亮了起来,快步跑过去。
把人和鲜花一起抱了个满怀。
他最爱的男人就在花中冲她微笑,凌悦薇已经无谓自己的礼物是什么。
这就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凌家父母早为二人做好了接风洗尘的准备,顾淮枫也拿出了自己为凌悦薇准备的生日礼物,他自己觉得很俗气,因而有些不好意思,颊边浮起红晕。
凌悦薇看到这幅光景,那还能管那礼物是什么金子银子也不珍贵了,便要凑过去亲吻他。顾淮枫轻轻把人推开,亮出手上的玉牌,眯起眼睛笑。
“这是我在大师那里求来保平安的,从今以后,小悦肯定事事顺遂。”
她知道这个玉牌,是隔壁市的一个传说非常灵验的寺庙才能求到的,一般都是长辈求给家中身体不好的小孩带,凌悦薇有种被当做孩子的羞赧,又觉得顾淮枫真的是对她很好。
这东西有多难拿到简直不用多说。
第三十二章
凌家父母也惊讶于他的虔心,笑得合不拢嘴,命令凌悦薇快点带上,所以在她二十八岁这年,凌悦薇还在带小孩子的佛牌。
晚上宾客都散了,凌悦薇在顾淮枫腿上坐着,咬他嘴唇,凶凶地说:“你不会把我当孩子看待吧?”
顾淮枫只笑着不说话,避开她磋磨人的牙齿和嘴唇,凌悦薇就亲他的耳畔、脸颊,亲得他边笑边躲。
“小悦,小悦,”顾淮枫捧住她的脸,恳求她不要闹了,便认真地讲,“我爱你。”
“我是不是还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这确实是顾淮枫第一次剖白,效果也很惊人,凌悦薇立刻停下了动作,被定住了似的,半天不见说话,顾淮枫便摸着她的脸,又说了一遍。
“我也爱你。”良久,凌悦薇才把头埋进他颈窝,湿湿热热的眼泪落下来,“一直一直爱你。”
婚礼再次提上日程,住院那段时间凌悦薇写了很多请帖,总算派上了用场,顾淮枫检查宾客名单时看见了个意想不到的名字,他哑然:“要请沈知意?”
本以为凌悦薇会闹脾气不愿意她来,没成想她倒是一副很乐意的模样。
“嗯,让她见证一下,你彻底选择我了。”
好吧,顾淮枫难得孩子气地撇了撇嘴,自从医院那一巴掌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沈知意了,之前一直怀疑对方拿走了那沾了血的结婚证,现在倒是根本无从问起。
不如就等结婚那天问问。
电视上的新闻偶尔还会播报当天那起交通事故,顾淮枫每每看到都会心神不宁,他最近要求凌悦薇都坐地铁去上班,对方甚至也会同意他这个要求。
堂堂凌氏总裁,每天都跟打工人一起挤地铁,这画面也相当有意思。
顾淮枫打电话给季慕白,他们之前的婚期定在几乎两个月前了,现在再去邀请他做伴郎不知道会不会迟,但季慕白毫不介意。
“淮枫哥,我现在入职新的工作啦,我在花店扎花!!这份工作我超级喜欢的,店长也不会嫌弃我笨手笨脚。”
这份工作确实很适合季慕白,连顾淮枫也这么觉得,她是个单纯的孩子,或许花店这种不会太多复杂的经营模式才是他的生存之道。
“那到时候我们婚礼的花可以由你们花店负责啊,”顾淮枫笑了起来,“你留一个店长的号码给我吧。”
“诶!真的吗,谈成这么大一笔生意我肯定有很多提成!谢谢淮枫哥。”
第三十三章
顾淮枫还记得在那天开向民政局的路上,凌悦薇说要告诉他一个秘密。
“你怎么还记得啊,”她无奈地笑着,胸前的玉牌被阳光照耀着,发出粼粼的光,“看来顾淮枫是个很容易记仇的人,我要注意不能惹到你——”
顾淮枫嫌她说话不正经,轻轻在她胸口推了一下,女人立刻做出夸张的疼痛表情,手捂着胸口:“很痛!”
他吓了一跳,立刻凑过去担心地将手覆盖上凌悦薇的胸口揉了揉,生怕自己打得人旧伤复发,可凌悦薇表情依旧是笑嘻嘻的,顾淮枫知道自己被耍了,无奈地说:“讲不讲,不讲我就走了。”
“讲、讲。”凌悦薇连忙求饶,“但是你不能生气,也不能离开我。”
这是一个很老套的暗恋故事。
拥有再强大的记忆能力,顾淮枫也没办法记得五六年前曾经偶遇的人,当时的凌悦薇只有二十四岁,刚从大学出来不久就被她亲爹放养。
这对于凌家来说算不得吃苦,但确实也是一段很艰难的历练,她没办法立刻学会酒桌上的规矩和话术,递到嘴边的每一口白酒都喝得干干净净,很快就坚持不住了。
在一声声“小凌总”的称呼中,凌悦薇一头扎进了洗手台,把今晚吃下去的所有饭菜都吐了个干净。
那或许是她最狼狈的一面,胃酸在食管和喉咙中反复灼烧,吐完了食物后,连鼻腔都涌出混沌不堪的酒液,凌悦薇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哪怕是自己也不会去搀扶自己。
但顾淮枫做到了。
他当天大概是和沈知意谈生意,在路过洗手台时看见了这个十足狼狈的年轻人,或许是想起了家中的弟妹,又或许是想起了更年轻一点的自己,他伸出了援手。
只是一片湿纸巾一杯热水,就足以让当时被群狼环伺的凌悦薇感激不尽,她在朦胧晃动的视野里看见了一张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