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10-20 10:11 | 栏目: 未解之谜 | 点击:次
浑然不觉他已经逾越,和她说这个关系绝对禁忌的言论。
唐徽听他提起褚尚修,只感觉音调像沾满倒刺的长钩,把她从这头不讲道理拖拽到那头。
她声音都变了:“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唐老师难道不是故意大方给外人看?换作是别人,早就给我弄出来个弟弟妹妹。你当真没怀过?”
褚殷放在唐徽平坦的小腹停下,轻轻打着转。
终于,这秋千承载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吱嘎吱嘎声。
唐徽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用尽全力地从他控制中逃脱。
她与他,不过是露水情缘,他竟然就敢问她有没有怀过孩子,更毫不避讳对她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唐徽都能听到自己肾上激素飙升,“你放尊重点,我是你的长辈,如果你实在太过分,别怪我不客气。”
褚殷放反而笑了,“我小姑可不是纸老虎,都能弄得你焦头烂额的。你老在我跟前晃悠,要是她以为你居心不良,打包送给我怎么办?”
他嘴里的居心不良,一语双关。
唐徽被他惊骇世俗的话,气到失语。
她意识到,褚殷放绝非善类。
这个节骨眼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她后悔两步,后悔自己今晚上戒备心失守,不该被他牵着鼻子走。
唐徽防备的目光,被褚殷放看在眼里,他淡笑:“那么,药瓶找到了,还不走是在期待什么?”
她在他的视线里挑衅开口:“就算我想,也不会找你。”
褚殷放握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颇有几分教训的意味。
唐徽知道他的脾气,也是这一秒,膝盖被他的双腿困住,手腕也让他禁锢在麻绳上。
她半边身体被逼到秋千边缘,硌得慌。
主动权再次回归到褚殷放手里。
两人面对面,唐徽拿不准他此时的想法,鼻梁滚落的汗水,滴在她的锁骨,顺势滑进沟壑。
褚殷放虎口捏着她的下颚,问她:“我突然很想知道,你和他做过几次。”
这是指褚尚修。
但褚殷放不愿意说明,唐徽也不想多说。
身前的男人一头咬在她光滑肩头,遽然发狠。
唐徽不是傻子,男人介意什么,她还是清楚的。
褚殷放这么骄傲的人,绝不会允许好过的女人,把他当作买一赠一的那个赠品。
耳边是他压低的嗓音:“几次?”
话毕,褚殷放握住她的腰,稀松平常地举起,又坠落。
一种变相的严刑拷打。
唐徽不想在他这讨苦吃,“死者为大,你比得过吗?”
晚风吹拂,将她的动作慢放,一帧一帧,播放在褚殷放的眼前。
他不怒反笑,眼底冷光更甚:“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杀人诛心。
唐徽也挺来气,“你没资格说我,还不是乱搞男女关系?”
褚殷放听着她的控诉,脖颈处青筋隐现,松开她的腰把人撵下去。
他抬步走到次卧门口,一秒都没等就关了门,反锁上。
唐徽还没忘记,自己的辛苦都是褚殷放给的。
明面的,背地的。
每一回既是打压,又是诱导。
求他,谁想求他。
第38章 真面目
第二天一早,唐徽来到银河大厦,情绪不是很高地问:“孟秘书,帮我查一下,最近有什么我能出席的公开场合?”
孟闻听刚从财务部回来,看了眼唐徽,她没怎么睡好的样子,将消息告诉她。
“大姐刚才在办公室炫耀,说她拿到芭蕉慈善夜的邀请函,还说可以直接见到芭蕉资方,给宜然拉融资。”
唐徽哪里不知道褚加律的能力,她是在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芭蕉慈善夜,尧城富贵圈里的顶尖名利场,入场券炙手可热。
因为会邀请明星助捐,有镜头就有关注,影响力巨大,没有邀请函门都进不去。
下午的时候,唐徽驱车去韩家。
前段时间,寒光与宜然达成合作,渐有起色,直至今日公司在业内名声响亮。
职场女性最懂职场女性,韩丛珊是个事业心强的女人,对她一直还算欣赏。
唐徽想着,唯一能攀上交情,且有能力拿到芭蕉邀请函的,非韩丛珊莫属。
进了大门,她看到一辆车占了两个停车位,挺横的。
荆门人向来循规蹈矩,而这车停的毫无规矩可言。
唐徽脑子闪过一个人,还没来及整理,她急着找韩丛珊谈慈善夜的事。
下车一进屋,韩总毕恭毕敬的声音传来:“褚董,寒光最被看好的项目都拿来了,您这次的参股帮了大忙,往后寒光挣钱有你一杯羹。”
沙发上,褚殷放食指中指撑着太阳穴,黑色衬衣西裤,交叠着腿,门面极为松懈冷冽。
只是黑衬衣扣子像要爆开,他翻看着企划书,一句话决定项目生死。
唐徽嘴唇发干,她想起前一晚,两人几近崩坏的场景,他拿捏她轻而易举。
首先色诱这招,她是扛不住的。
韩丛珊先看见了唐徽,笑着说:“唐总来了,快请坐。韩年,你去厨房看看进度。”
韩总起身,不是很乐意的样子,瞥了眼唐徽,往厨房方向走了。
唐徽坐下,酝酿说:“珊总,芭蕉……”
她还没说完,韩丛珊就猜到她的来意,递上茶,“唐总,如果真有紧急的工作问题,我们可以约定一个时间讨论。你吃过饭没有?我们家厨师做饭一绝,你可得尝尝。”
唐徽哪里听不懂韩丛珊这番话,对方在委婉地拒绝她。
她转开目光看向褚殷放,他手臂垂放在沙发靠背,手里的企划书他其实也看不进去,专人筛选过的,再看也浪费工夫。
褚殷放捕捉到她投来的目光,唐徽迅速躲开了,他面若冰雕,毫无情绪说:“唐老师,这是干什么来了?”
“两位关系应该很好吧?”韩丛珊说:“唐总和前褚董爱情故事我也略有耳闻,据说当年曾包下一栋楼的灯屏,祝你生日快乐呢。”
褚殷放笑了下,“好浪漫啊,唐老师。”
唐徽被韩丛珊这话噎住,盯着褚殷放的脸,他举杯喝茶,掩去唇角讽刺的弧度。
无赖,她暗骂,空有其表的恶棍。
很少有人形容他们是爱情故事,更多的是老夫少妻。
其实褚尚修不老,至少看上去不老,唐徽却足够年轻。那年,有人戏称,褚尚修和唐徽的年纪差,都够生一个褚殷放的。
灯屏庆生的事唐徽不知道怎么说,她只是跟着沾光。
找不到时机谈公事,唐徽只好先按兵不动,给孟闻听打了通电话。
孟闻听电话随时保持畅通,这次却打不通,唐徽只好发消息,让他来韩家拖延时间。
他迟迟未回,唐徽也就放弃,兴许在忙别的事。
韩年想在褚殷放面前表现,就去地窖拿酒。
唐徽在客厅坐着,陪韩丛珊逗弄双胞胎。
“唐总,你先喝着茶,我去拿一下纸尿片。”
韩丛珊一走,客厅里就只剩下唐徽和褚殷放。
唐徽只觉得,褚殷放的存在感实在难忽略。
她抬头,正巧撞上他视线。
像是望进一潭死水,丝丝缕缕的凉意。但眸光中水波荡漾,招得人看的更深,不自主埋头扎进去。
唐徽撇开眼,拿茶杯抿了抿,十分自然。
褚殷放同步伸手,将她手里的茶杯夺过去,“这好像是我喝过的杯子。”
也就是她拿错了,唐徽猛地擦嘴,望向他下意识怪罪:“你怎么才说?”
语毕,褚殷放单手将她拽过去,掐着她的腰,像是撕开那层漠然的塑封,剖露极具压倒性的真面目,野风过境般吻来。
猝不及防,身后咣当一声,响起被家具绊倒的声音。
唐徽第一时间挣脱褚殷放的钳制,匆忙探头,就见韩丛珊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们,表情震骇!
第39章 能干的
一瞬间,唐徽的大脑都罢工了。
没有血缘关系但有名义亲属关系的两个人,在别人家公然举止过密。
如果被韩丛珊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韩丛珊径直走来,看着唐徽的目光火辣辣的,似乎能看穿一切败坏风气。
唐徽简直抬不起头。
这时,韩年拿着红酒回来,看到韩丛珊流血的脚趾,“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将酒放在桌上,扭头又看向唐徽,“唐总身体不舒服?是不是丛珊招待不周?”
唐徽摇头,进退两难。
可等到帮韩丛珊简单包扎完,她手心湿漉漉的,连止疼药粉都拿不稳。
洗完手再次回到客厅,唐徽下意识瞄了下褚殷放。
他不慌不忙,还在给双胞胎换尿片。
韩年调侃了句:“褚董很会照料小孩子嘛。”
褚殷放闻言就此打住,眼睛却一瞬不瞬盯着唐徽,言简意赅:“我在其他方面也有一技之长。”
‘一技之长’,被他特意咬重音节。
唐徽心沉到了底,横过他被西装外套罩住的大腿,短暂沉默。
“既然酒菜都齐了我们就用饭吧,唐总,你帮我抱下孩子。”
韩丛珊说着,带着唐徽进了婴儿房。
双胞胎先后放到小床上,韩丛珊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问出来,唐徽知道她想问什么。
她和褚殷放今天犯的事,此中内幕,不足为外人道。
外面韩年已经在催了,韩丛珊这才趁热打铁说:“亲爱的,你还年轻,别在错误的关系里越陷越深,最后伤害的只有你。”
其实,唐徽没深陷沼泽,褚殷放也在河岸线,只是这段畸形扭曲的共生关系,就好像堤坝险险阻拦的洪水,随时可能被冲垮。
解释在这时候是最苍白的,唐徽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