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10-08 15:16 | 栏目: 未解之谜 | 点击:次
大腿掐痛了,眼眶噙泪,“哥哥,救我...”
第321章五分爱,五分惧
陆殊离一拳撞开李慕白,指着他,“禧儿母子有丝毫意外,我废了你命根子,让李韵晟一脉断子绝孙!”
李慕白傻了,也冷静了,啜喏着,“我...没碰她啊。”
老夫人急得抡拐杖,“医生!去西厢房!”又吩咐管家,“将慕白关押在祠堂!”
管家一懵,“明天的董事会...”
“什么董事会?”老夫人怒不可遏,“这种不肖子孙,没资格在集团!我再纵容他,他哪天害了京哥儿!”
李慕白的确喝酒了,中午应酬了酒局,趁着醉意撒酒疯,越撒,越上头,刹不住车。
他跪下,“您饶了我...我好不容易有股份,有地位了——”
保镖连拖带拽,架着他出去。
纪遥感受到陆殊离胸膛一鼓一鼓的,冒了火一般。
“哥哥,你哆嗦什么。”
陆殊离脚下一滞。
打量她。
她眨左眼,“嘘——”
“肚子痛不痛?”
纪遥比划口型,“苦肉计。”
陆殊离又气恼,又无奈,“纪遥!”
她老老实实蜷缩在怀里,“李慕白欺负你。”
他心一软,虽然板着脸,笑意从眼眸乍泄,“没白宠你,护着我了?”
李慕白终究是李家二太爷的长孙,老夫人这方面传统,念旧情,不犯大错,不会惩罚。
只有仗着外重孙这张王牌,铲除李慕白。
李慕白在集团一日,周夫人和陆殊离一日不安生。
老夫人顾念李家,更顾念周家,周家媳妇在李家受委屈了,老夫人不好交差。
也只有老夫人出面,最服众。
不过,纪遥吃了大苦头了。
又是针灸,又是汤药,折腾到傍晚。
以致于沈承瀚来西厢房,她都没力气下床。
“查完账了?”
沈承瀚表情吞了苍蝇似的,“一堆糊涂账。”
陆殊离意料之中,“谁的问题。”
“李韵晟和李慕白父子挪了一亿七千万公款,李家的钱李家人贪,董事局有怨言,不至于闹大。”沈承瀚含住壶嘴大口喝水,“关键是李韵华,捅了大篓子!”
“李韵华有心机,危险程度胜过鲁莽愚蠢的李韵晟。”
“去年,李韵华联合市场部、财务部高管,收购了几家濒临破产的企业,对方至今没拿着钱,登门讨债被李韵华雇了一群流氓暴力殴打,有一个老板打断了腿。而且,是非法途径收购。”
陆殊离猜到李韵华扮猪吃虎,私下不简单。
这么嚣张,没猜到。
“没人举报?”
“李韵华疏通了关系,举报失败。”沈承瀚喝完水,招呼纪遥,“禧妹妹,煮一壶碧螺春。”
纪遥拖着‘残躯’,一步一呻吟。
“这是?”沈承瀚一怔。
“演戏演过头了,自作自受了。”陆殊离不禁闷笑。
扎针灸扎出一身汗,纪遥洗了澡,长发披散,迎着灯光缓缓靠近,沈承瀚感慨,“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来不及说,陆殊离截了他,“再看戳瞎眼。”
他啧啧,“占有欲太强了吧,我只是看看,又不摸。”
“你倒是敢摸。”陆殊离态度不友善,“我剁你手。”
廊檐下有老式茶炉,纪遥出门煮,习惯性嗅了嗅壶嘴,一阵干呕,“茶水有一股馊臭味!”
“我吃了蒜。”沈承瀚不紧不慢。
纪遥坐在长椅上,呕得愈发厉害。
“我后天去湖城,你现在回李氏集团放出消息,董事长一职由你继续代理。”
沈承瀚不晓得葫芦里卖什么药,“你泄露行踪,万一传到叶柏南耳朵呢?”
“我希望叶柏南知道。”陆殊离眼尾浮了笑。
......
入夜,下了雨。
老夫人不喜欢梅雨时节,早早关了窗,歇息了。
纪遥是北方人,稀奇,喜欢。
趴在窗户,手心接雨水。
“你去湖城,多久回来?”
“一两天。”陆殊离在读《孟子》,老太爷珍藏的古书,“想我?”
“不想。”她心情失落,“我一个人清静。”
“可惜了,不让你清静。”他翻了一页,“你跟我一起去。我办事,你游山玩水。”
在李家,群狼环伺。
陆殊离不放心她。
庭院里,沈承瀚撑着伞,带了一名极美的女人进来。
“周公子,周太太。”
纪遥记得花魁,“你和承瀚哥哥相好了?”
“般配吗?”沈承瀚玩笑。
“不配。”她摇头,“你丑。”
“小姑娘和熟女的审美差异啊...在熟女眼中,我比你哥哥俊,他属于阴柔风格的小白脸,不熟悉他的,以为男人功能障碍,我属于雄风大振的猛男。”沈承瀚胡诌了一通,撑着伞原路跑了。
花魁立在门口。
“在沈家暂住,适应吗?”
“沈家富丽堂皇,托周公子的福,我有幸住一段日子。”风夹杂着雨丝,灌入屋门,花魁衣着单薄,吹得楚楚可怜。
“坐吧。”
刚落座,她一僵。
幽寂的房间,回荡着电话铃声。
花魁小心翼翼掏出手机,来显是‘大公子’。
消息传播挺迅速。
看来,李氏集团遍地是叶柏南的人了。
橘色灯火覆在陆殊离脸上,半是明朗,半是晦黯,衬得一双眼睛高深莫测,“接。”
她对叶柏南是骨子里的畏惧。
五分爱,五分惧。
足够一个男人掌控她。
反之,五分爱,五分愧,足够一个女人掌控男人。
花魁战栗着,摁下免提。
“你在什么地方。”叶柏南语调森寒。
“在南方。”她死死地抠着桌角。
叶柏南蓦地平静了。
没撒谎。
有得转圜。
“什么时候去的。”
“中午。”
“自己吗?”乍一听,嗓音温和,但花魁了解,叶柏南这一刻的面目,是多么冷,多么阴骇。
第322章一场大火
“跟着沈小公子一起。”
花魁心跳如擂鼓,仿佛下一秒,叶柏南的戾气,残暴,会绞碎了她。
“沈承瀚。”他云淡风轻,念这三个字,“为什么一起。”
她望向陆殊离。
男人捏着杯盖,慢条斯理拂了拂茶叶末,也望向她。
有试探,有界限。
从叶柏南眼皮底下‘捞人’,除了陆殊离,再无第二个了。
但猜破,不戳破。
陆殊离不愿在明处。
顾忌周淮康,留一线余地。
倘若叶柏南悬崖勒马,何必逼他穷途末路。
越逼,越疯。
越疯,越罪。
花魁深呼吸,“因为你害我。”
叶柏南笑声凉薄,“送你去缅甸定居,是害你吗?”
“我去缅甸,活得了吗。”花魁情绪激动。
“在你心里,我无恶不作了吗。”叶柏南情绪同样爆发了波澜,“你和无数达官显贵打过交道,他们不仅仅在本市,而是五湖四海。叶嘉良死后,你想金盆洗手,嫁良人相夫教子,你躲得过他们吗?你未来丈夫了解你的过往,在场合上,圈子里得知你的风月事迹,会毫无嫌隙接纳你吗。”
花魁攥紧了手机。
“去国外,你清清静静开始,谁也不认识花魁,不会骚扰你,排斥你。不去东南亚,你可以去欧洲,日本,那里更没有人介意你曾经,甚至有艺伎出书,你生活潇洒,体面,这是害你吗?”
叶柏南软化着她,蛊惑着她。
“我亲耳听到,你要囚禁我。”
“叶家人在追杀你。”他一字一顿,“叶国章和叶嘉良是亲兄弟,我作为长子,继承家业是理所应当,叶嘉良却扶持弟弟,任由外界议论父子不和睦,叶嘉良吃药死在女人的床上,你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