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9-13 14:43 | 栏目: 未解之谜 | 点击:次
陈轻轻手指险些嵌进肉里,他的神态语气,让她不寒而栗。
可她立刻想起,自己还身怀有孕,还有谢清危的孩子。
九个月,即将临盆,就算她杀了他心爱的女人,谢清危恨毒了自己。
可她现在有孩子,陈轻轻不相信谢清危真的会对她做什么。
她忙捂住快临盆的肚子,卑微祈求谢清危:“清危,我错了,是我妒火冲天,鬼迷心窍,看在我怀了你的孩子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吧。”
谢清危冷哼一声,语气讥诮,说出口的话,让陈轻轻汗毛倒竖。
“孩子,什么孩子?”
第18章
陈轻轻有些急切:“我怀了你的孩子,马上就要生了。”
谢清危的话,不亚于往她身上扔了一条毒蛇。
“我的孩子?我从未碰过你,你怎么可能怀上我的孩子?”
陈轻轻双目大瞠,浑身冰冷颤抖。
如果不是他的孩子,那晚的人是谁,他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娶她为妻?
陈轻轻不得其解。
谢清危眸光冷寒:“那晚,另有他人,还有,娶你,不过是为了气她。”
陈轻轻的喉咙像是被刀片刮伤一般,她艰难有沙哑地开口:“只是为了,气她?”
“不然呢?”谢清危那双深邃的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一股子凛冽寒意。
原来自己,从始至终,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陈轻轻大受打击,身体摇晃一下重重跌到在地。
小腹传来剧痛,鲜血从腿间流出来。
她痛得龇牙咧嘴面目狰狞,扯着嗓子不停地喊叫道:“疼,疼啊……”
她爬到谢清危的脚边,痛哭着祈求:“清危,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然而谢清危低眸下来,看着她恨意横生。
“如果你老实安分,我可以让你荣华富贵一生,可是你杀了意绾,如今的苦痛,都是你应该承受的!”
他甩袖离开。
只留陈轻轻一人在里面。
血肉像被撕扯一般,陈轻轻感觉痛不欲生。
肚子里的东西,想要冲破她的肚腹,生生地钻出来一样。
她嘶吼着,混杂着污血在地上疯狂地扭动,希冀能以此来减轻疼痛。
可是她越是挣扎,就越是疼痛。
好像无数把利刃刺破了她的血肉一般,刺骨的痛。
终于,她没有了力气,奄奄一息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空洞地看着上方,佛像睁着眼,慈悲地看着下方的一切,没多久,陈轻轻的眸眼变得空洞。
她最终没能生下这个孩子,活活痛死在了太傅府中。
本以为杀死沈意绾,谢清危就会来到她的身边。
不曾想,杀死沈意绾,反过头也要了她和她孩子的命。
无线的恨意在胸腔之中翻滚激荡,如果下辈子,再让她遇到这个给予她无限痛苦的女人,她定不会让她好过!
……
沈意绾死后,谢清危的命也丢了半条。
他起先访便世间名医,可每个人都说:“人死不能复生,谢太傅,你还是节哀吧。”
谢清危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既然求访名医无用,那他便寻找世间高人,只要能换沈意绾性命,无论付出什么,他都愿意。
后来,真让他找到一位高人。
此人声称会仙法,能让往生之人死而复生。
哪怕尸体已经成为一句白骨,都可借尸还魂。
谢清危已经走投无路,无论什么方法,只要能救沈意绾,他都要一试。
于是将那位高人接到了谢傅之中,依他所言,无数的金银财宝花出去。
可是沈意绾的身体,一日比一日没有光泽,一日比一日腐败。
谢清危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他将那位所谓的高人抽筋剔骨,曝尸整整十八日。
做完这一切,沈意绾还是没法醒过来。
他抱着她腐败的尸体,却迟迟不肯下葬,还是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
沈意绾死了,谢清危对这世间一切,都丧失了兴趣。
一个冬日清晨,他再也没有醒过来……
第19章
小寒之日雁北向,阴冷的天,从冬月初始,就再未放晴过了。
外面冷雨霏霏,从前天夜里到今日清晨,雨水淅淅沥沥,竟然一刻也未停过。
“不要,不要,谢清危,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要遇到你,再也不要……”
沈意绾迷迷糊糊,嘴里说着不知所谓的词句,就这样叫了大半宿。
绿竹焦急地守在塌边,换下沈意绾发烫头上的帕子,又替她掖紧了被子,一整晚都未得停歇。
沈意绾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在梦里,她是太师府千金,自小被娇宠长大,和未婚夫婿青梅竹马,险些就要修成正果。
可是后来,未婚夫家冤狱,让一对有情人生生分离。
她为了救未婚夫性命,入了宫,嫁给不爱的男人,成为皇后。
后来又成为太后,垂帘听政,不成想被心爱的男人送来毒药,结束了她的性命。
其实死了也好,死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咳咳咳……”
沈意绾突然剧烈的咳嗽袭来,迷糊之后,她好像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绿竹。
奇怪了,自己明明已经死了,应该已经到了阴曹地府之中,可为什么还会看到绿竹?
沈意绾睁开惺忪的双眼,光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入她的眸眼中。
太过刺眼,她本能地抬手抵挡。
“咳咳咳!”
几声剧烈的咳嗽声,将绿竹引到了身前,她激动地开口:“小姐,你可终于醒了!”
小姐……
沈意绾的意思,逐渐由模糊变得清醒。
她眉头轻轻皱起,绿竹连忙扑在她的床榻边。
“小姐,你烧了一天一夜,一直在说胡话,可算是醒过来了。”
沈意绾有些不明所以,她看着绿竹,看了很长时间。
她又咳嗽了两声,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又瞪大双眼,看着绿竹,有些不可置信。
“绿竹,我现在,是在阎罗殿里吗?”
绿竹抓住她葱白柔软的手,连忙“呸”了几声:“小姐,你在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您现在,在自己的院子里呢。”
“院子里?”
沈意绾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艰难地坐起身来,她的眸光恍惚了几秒,又看向四周的摆设。
有些不敢置信,又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很疼,不是做梦。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