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7-24 15:36 | 栏目: 未解之谜 | 点击:次
儿的流放但自从那个时候起,堂堂世家大族恐怕就已经捉襟见肘了。
偏偏梁雁雁那时年纪尚小,对此一无所知,父母去世后不久,正是心思脆弱之际。
一收到宋夫人的关怀,就想也不想地带着嫁妆和商铺来了宋家,对外界的恶言充耳不闻,只以为宋夫人对自己好声好气,就是诚心待她。
于是被哄得连嫁妆也交由宋夫人保管,全然忽略原本清苦的宋府里,忽然不再拮据的摆设。
回想起来,自宋夫人说要替她保管之后,包括十七岁与宋敬晖成婚那日,梁雁雁都再没见到自己的嫁妆一件金银饰件,何等可笑。
满心信任换来的是宋家三人的得寸进尺和不依不饶,将她所有资产蚕食殆尽。
也不怪她没有察觉,宋夫人明显早有打算,账簿全都一阴一阳做了两份。
再久远一些的,甚至直接毁尸灭迹了。
这也导致梁雁雁想对上号困难重重,几日来都被此事折腾得不轻。
如金银珠宝这些容易出手的,几乎大半找不回来了,只剩下铺子田地还在运作,但一查,几乎没有宋家名下的。
也就是说,宋家目前所有营生靠的都是梁雁雁带来的钱和铺子。
该说他们实诚吗?甚至没有转移到自己名下?
梁雁雁柳眉轻拧,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残缺不全的账本令人心情烦躁,她忍住心头那股恨不得把宋敬晖抽死的火,起身,准备亲自上门查查这些商铺的账。
商铺不比府中,梁雁雁自从十四岁那年到宋府,十七岁嫁为人妇之后,就再也没抛头露面过。
她那时一心做好母亲希望她成为的贤妻良母,却不想命运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只是刚一出门,梁雁雁余光瞥见一个眼熟的身影,她眼皮狠狠一跳,一时惊疑不定,待那人转过身来,梁雁雁才匆忙扬起一个柔美笑容。
“……陛下如何来了?”
她其实更想问谢伏允来了怎么也没人告诉她一声,但考虑到一个皇帝的敏感多疑,索性闭嘴。
只是谢伏允好似也看出了什么,俊眉皱成一团,淡淡说:“路过而已。”
路过……也没必要来见她吧?
梁雁雁心里吐槽。她不说话,空气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
良久,直到谢伏允一言不发掉头走了,梁雁雁也没搞懂他来这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
梁雁雁不信他真是路过,却又想不通他来做什么,直到孟春踏前一步,低声说:
“夫人,主子是想告知您一句,若是要视察铺子,第一家最好去西街的成衣铺子看看。”
她眉梢微挑,不由好奇,“有什么说法么?”
账簿里对于西街铺子没有过多描述,梁雁雁原本是准备从最近的开始,谢伏允却建议去西街。
可惜这话问孟春也没什么用,只见她摇摇头,接着补充:“主子只说,若是想真心实意地谢他,就该亲自上门来谢。”
都什么还没做呢,这就谈上谢礼了?梁雁雁不信这个邪,备马车直奔西街。
西街在账簿里并不突出,因为其他铺子也写得模棱两可,至少翻账簿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的,但这恰巧也说明了最大的问题所在——流水不明确。
西街的铺子名为清裳居,名字不错,却是冷冷清清的一个铺子。
梁雁雁来的时候,掌柜还在前门打瞌睡。
店里没什么人,除了一个小二看见她迎了上来,其他帮工都如同看不见她似的。
氛围不太好,样式花纹也有些过时,梁雁雁一边在心里构思着以后的样子,一边走向柜台,随即在店小二惊恐的眼神里敲了敲台子。
迎着掌柜不明所以的表情,梁雁雁坦然自若,“府印见过吗?我是你的新东家,来查查账簿。”
那掌柜的约莫三十来岁,眼角有细纹,眉眼间有几分敦厚的神情在。
闻言,他仔细查看了那一方私印,确实是真的之后没说什么,转身弯腰一摸索。
二话不说,直接就把账簿拿出来了。
梁雁雁顿了顿,倒是意外他的利落,本来应该安心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反而更不安了。
她接过账本,连续翻了几页,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眯着眼,奇怪开口:“这铺子怎么有抵押租契?抵押出去的地是哪两块?凭据在钱庄么?”
第0012章 易主
一连几个问题,连这个掌柜也有点不解,发现对不上账之后,他直接领着梁雁雁去了衙门查账。
但得到的消息更加令人愤怒。
西街的铺子全都是租的,抵押的是梁父留下的老宅地契,身为女儿的梁雁雁对此居然一无所知。
她明明记得这份地契是在自己手中,结果回去一找,才发现地契是假的!她的房间平常也不让人进来,能趁机调换地契且有这个动机的,显而易见,只有那三人。
梁雁雁气得咬碎一口银牙,甚至搞不懂宋敬晖到底有什么这么做的必要,难道是故意恶心她?
结果顺藤摸瓜下去,梁雁雁才发现宋府的铺子许多都是堪堪保底,一点钱都没赚到,清裳居的收益在这一众坏种面前,竟也显得遥遥领先。
所以是钱不够花了,就打上了她祖宅的主意,当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且不说梁雁雁回去特地给宋敬晖赏了几鞭子的事,首先当务之急是赶紧把祖宅赎回来。
梁雁雁咬牙凑够了钱,片刻都不敢耽误。
她一介商户之女,从小在父母亲的耳濡目染长大,却被宋家人骗得团团转这件事就已经很丢父母亲的面子了。若是连祖宅都保不住,梁雁雁都不敢想象自己死后该怎么给父母亲交代。
凑钱的同时,梁雁雁一一寻回了凭据,官府的人意外地配合,或许也有那块令牌的增益。
将祖宅赎回后,她正式接手商铺,准备一一关掉不盈利的铺子,省下些维护费用和人工费。
许是京城这几年经济都不景气,梁雁雁很快发现比较赚钱的只有药铺和成衣铺子。
成衣铺子除了西街那家,另外还有三家也是略有盈利,可惜掌柜的和帮工都懒懒散散的,合理猜测大半应该都是宋夫人安排的亲戚。
药铺也差不多,不过口碑比成衣铺子好些,至少大夫药童都是有真本事的,梁雁雁准备暂时不动他们,先把成衣铺子的懒散风气改改,开个好头。
她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消息很快传到了仅剩的几家铺子的掌柜那里。
靠近东街的宋掌柜尤为不安。
他恰巧是这几个铺子里,与宋家亲戚关系最近的一位,当初可是亲眼看见三太爷是怎么被吓得抖抖索索,一句重话不敢训斥的样子的。
本来以为梁雁雁换家主只是换内府家主,毕竟女人抛头露面到底说不过去。
就算这些铺子名义上是梁雁雁的又如何?现在他在这里,他才是掌柜的!
可惜这个自信心还没建起来,宋掌柜就听到了其他几间收益极差的铺子被一一强制关闭的消息。
听说梁雁雁甚至都没有亲自过去,直接让一个会武功的丫鬟撂倒了所有人,拿着符印直接去官府盖章注销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简直强盗一样!
不行,得想想办法,不然下一个被关的可能就是自己这家了。
宋掌柜正焦虑着,忽地听见外头有声音,他心头一抖,以为梁雁雁终于来了,结果一出门,居然是那几个远房亲戚过来诉苦了。
他们的铺子被关了,又进不去宋府,找不到宋夫人哭诉,拿不到补贴。
往常挥霍无度,一点钱也没攒下来,现下穷得快饿死了。
宋掌柜暗地里对他们的贪婪嗤之以鼻,眼珠子却是一转,立刻想了个好办法。
他假惺惺地拉着几个远房亲戚的手跟着哭,说诸位有所不知啊,虽然他的铺子没关,但现下他铺子的税率直接上升了三个点,现在连西北风都喝上了,根本腾不出手救济大家啊。
宋家这群人别的不说,至少有种清澈的愚蠢,宋掌柜一哭其他人就信吗?显然不见得,有人直接出声质疑:“我们怎么没听到消息?”
聪明了,但没完全聪明,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