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8 12:54 | 栏目: 未解之谜 | 点击:次
是用来蒸米酿酒的,酒不给酿了后,宴请做吃食啥的多了这三口灶台不得不说方便许多。
当劳累了一上午的村民顶着寒冷进入暖呼呼的屋子,迎面而来的扑鼻饭菜香让人本能的咽了口口水,屋外和屋内的巨大反差一时间让人愣在原地,忘了挪动步子。
“咋不走了咧?前面的快走啊。”后面的汉子催促道。
进入屋子里的村民如梦初醒般,嗷嗷了两声,继续往里走。
“来来,先坐,坐下就宽敞了!”胡屠夫招呼道。
等后面汉子妇人进了屋子,终于明白前面的人为啥呆愣住不走了,因为他们也是如此!
同样是屋子,咋地范进家的宽阔就算了,还如此暖和呢?他们家也有小火炉也有炭火,但就是没有他家这般舒适。
四方桌上红泥小火炉,上面铁锅中咕噜咕噜冒着泡,食材实在,汤汁浓郁,四周一圈摆放的大粗陶碗里是晶莹莹润的白米饭,每一碗米饭都堆的小山一般高,冒着山尖尖。
等端上碗,吃上菜才发现,不仅仅有豆腐,腊肉更是不少!
范四柱早起跟着一起送阿奶下葬,回来时被二叔婶子喊了过来一道吃顿饭,他本想拒了,不知为何看着村民热闹的往二叔婶子家走,他也跟着一道过来了。
他捧着饭碗,不敢相信碗里的真是大米饭,又夹了一筷子菜,竟然是一片晶莹油润的腊肉!
肥多瘦少,连带豆腐和大白菜也格外香甜,吃在嘴里只觉得每样都好吃!
粗陶大碗里米饭盛的格外实在,他本以为一碗就能吃饱,想不到吃完一碗后还想吃,厚着脸皮盛了第二碗后发现铁锅里原本见底的菜又添的满满。
里面的腊肉依然和第一锅一样多,丝毫不见少。
范四柱夹菜的空隙看了眼桌子上的村邻,只见原本在家粗鲁吃饭的汉子们吃相算得上斯文,大家不争不抢,沉默无声的大口扒拉着饭菜,速度快的吃完第二碗米饭也没再去添加。
有肉的菜肴,莹润的大米饭,村民们尚且没死命往肚子里填,他愣了会神,发觉自家以及自己真的和二叔一家甚至村子上其他人家相距越来越远。
他们在向上走,而他一直待在谷底.....
范大柱躺在床上,饿到前胸贴后背,旁边是一样饥肠辘辘的二柱三柱。
他们腿脚受了伤,之前挣扎着坐在堂屋给阿奶守灵自认已经非常孝顺了,守夜以及今日上山做不到也觉得没必要去做。
阿奶已经没了,他们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总不能为了阿奶把自己弄得更严重。
只不过,“四柱咋还没回来?”
范二柱凝神聚气听了好一会,不确定的问:“你们确定二叔二婶在书舍前的空地摆豆腐饭?我咋一点没听到动静。”
“除了书舍前的空地还有哪里宽敞到可以摆?”范三柱没好气的说道。
同时埋怨的看向大哥,早上四柱要煮糊糊和做面饼子,大哥怕来抬棺的村民不长眼吃了,硬是没拿粮食出来做,现在好了,连带他们也跟着挨饿。
范二柱脸色变了变,迟疑道:“二叔二婶家呢?他家老大老大了。”
另外两人脸色也变了。
可还没顾得上吃食,村口铜锣声响起!
第373章 衙役才走,是谁来了?
铜锣声响亮,远远的传来,屋子里吃饭的村民蓦的放下碗筷,仔细数着。
对于铜锣响声有规定,声响越少越急促代表事情越严重,因为在紧急的时候不一定有机会多敲,所以一上来定的声数少事态严重。
而声数多则各式各样,比如村子里外出的人回来了、有客人来访之类的,不过不管哪一样,都不紧急。
吃饭的村民放下心来,紧赶着将碗底的饭菜扒拉进肚子里,起身朝村口大步走去。
铜锣响声没数清楚,不过总归得去看看是啥。
爱看热闹的是人的天性,水清也不例外,身旁簇拥着一大群妇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村口。
王桂芬凑到水清面前,纳闷问道:“凌然他们昨日早上才出发,总不能这么早就回来吧?”
应该不可能,毕竟去南宁府送土豆时来回还要三四天嘞。
“也不可能是衙役来了,不然就不是这么多响声。”张婶子跟着好奇。
“可今日已经腊月二十九,明日就过年了,有谁会这个时候来?”有人问了一句。
随即大家伙想到什么,齐齐朝白子谦看去。
白子谦也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笑的没心没肺,见目光齐刷刷聚在自己身上,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激动又欣喜问道:“婶子,不会是我爹娘来了吧!”
随即想到必然是他爹娘来了,除了他爹娘谁还会这个时候来?
况且他爹娘好久好久没来看他了,自水患过后,爹爹送了洪大牛一行人过来后,就再也没过来,娘更是水患前就没见过。
想到这儿,白子谦脚下速度放快,后面几乎是一溜小跑。
江河湖也为白伯父来了开心,跟着白子谦兴高采烈的往前冲。
水清虽然觉得白满善李湖玉二十九过来时间上紧迫了些,但想到可能事出有因呢?毕竟南都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说不定还不如广宁府,能赶在过年前来接白子谦也不容易。
又想到今日赶回南都怕是来不及,是不是留在她这儿过年?倘若如此,她得多准备些年菜才行.....
“是了,锣声是有访客到来的数,咱们也去瞧瞧白老爷和白夫人。”王桂芬乐呵呵的笑道。
“走!”
白老爷对他们村好,她们记着呢。
等到了村口,瞧着紧闭的大门,张婶子皱起眉头,责怪道:“范小六平日里是个机灵的, 咱今天这么不通人情世故,白老爷来了也不先开大门。”
王桂芬也纳闷,不应该啊,尤其小六也给白老爷送过土豆,别人不放心,白老爷那不是妥妥的先放进来嘛。
她笑着打圆场道:“可能前天夜里吓到了,觉得要等水清来问一问,不敢私自做决定。”
“对对,也不怪他,白老爷应该能谅解。”
水清没想着谅解不谅解,因为她觉得外面的不是白满善。
范小六不光机灵,还极为重视礼节,外面的倘若是白满善,他不可能将人关在外面!
是,前天夜里是吓人,但那是匪徒,白满善是朋友,是对他们好的人,又怎么会把朋友以及对他们好的人关在门外?
白子谦已经跑到大门处,仰头朝上面的范小六喜滋滋问道:“小六哥,是白家的人来了吗?”
范小六迟疑后点了点头。
白子谦脸上笑容更甚,喜悦问道:“是我爹”
范小六着急忙慌的打断:“不是白老爷,是、说是你姑母。”
白子谦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眼底的喜悦消失不见。
昨日衙役才来,无功而返后,今日他姑母就巴巴的赶着过来,他不得不多想。
跟随过来的汉子妇人们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白子谦的这位姑母来。
不就是先前来跟着白老夫人一道来感谢水清的那位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吗?
又想到这位白家姑奶奶她、她是吴县令的正房呀!
所有人的脸色变了又变,现场气氛蓦的沉寂下来。
水清仰头望向堤坝下的范小六,问道:“小六,吴夫人带了多少人来?”
范小六流畅回道:“两辆单马车,车架上只有一个车夫和嬷嬷,车厢里不知道有多少人。”
水清朝身侧的汉子示意:“开门。”
汉子得了吩咐,立即跑上前打开村子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