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15:51 | 栏目: 未解之谜 | 点击:次
“韩梦嫣在教坊司放了一把火,母亲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是太子殿下派人把我救走,还找了死囚的尸体摆在那,躲过了韩家的查探。”
听到是云鹤厉,谢云歆檸檬㊣刂愣了一下,心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看着自己的手,紫黑的指甲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两半还未完全长好的新指甲。
她的母亲还在说着:“韩丞相党一被抓,太子就替我们谢家平反了。还封了你做太子妃,母亲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你昏迷这三个月,他日日都往神医谷去信……”
母亲指了指这满屋的华丽摆设:“得知你快要醒了,他又亲自在东宫建了这座宫殿,就是为了你回来能好好养病。”
谢云歆动了动唇,没有告诉母亲,造成自己这一身伤的元凶是何人。
谢云歆久病初醒仍旧精神不济,谢夫人并未多说,看到谢云歆似乎疲累了,便起身出去。
然而她刚闭上眼,却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
谢云歆睁开眼,发觉是云鹤厉进来,神色又瞬间变得冰冷。
只是想到母亲是被他所救,没有出声赶人。
眼前的云鹤厉一看到自己睁开眼,就露出无措的神色,和砍下自己父亲头颅的刽子手判若两人。
思及此,谢云歆在心底冷笑着,开口道:“放我和我母亲离开,我死也不会当你的太子妃!”
第十五章
谢云歆的话,让云鹤厉面色张惶。
他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冷冷一笑,斩钉截铁道:“我绝不可能放你离开!”
话毕,云鹤厉命人端来药碗,欲喂谢云歆喝下。
谢云歆料想到云鹤厉会拒绝,倒也不争辩。
只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闭着眼装睡,就是不肯喝药。
她已打定主意,见不到谢夫人,她就不喝药。
谢云歆身处东宫,谢夫人不便时常探望,方才已经动身离开了。
她倔强的模样令云鹤厉无可奈何。
然而两人一起长大,他十分了解她,开口劝道:“韩梦嫣还没死,我知道她屡次想害你。你只要乖乖喝药,我带你去看她怎么死好不好?”
谢云歆的眼珠动了动,她想到她未能面世的孩子,睁开了眼。
她的身子极度虚弱,明明是夏季,仍需披上一件披风。
谢云歆双腿已断,她任由云鹤厉抱着自己,两人一路到了诏狱。
诏狱最深处,谢云歆看到了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韩梦嫣。
韩梦嫣身上鞭伤密布,衣服早已破碎成一片片;她的脖子上插着几根竹签,却避开了要害处;十个指甲均被拔掉,伤口未经处理,早已化脓,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她被绑在十字架上,双腿却无力的挂着,竟然也断了。
看到他们二人,韩梦嫣无比愤然,嘴里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谢云歆这才发现,她的舌头竟已经被拔掉了。
“这些时日,太子殿下每次听说太子妃病情恶化,都会来找这个罪人,替您出气呢。”
狱监一脸谄媚,跟在两人身后。
狱监的话,却并未令谢云歆舒心,她反而一阵恶寒,浑身激起一身冷意。
她皱了皱眉,就听云鹤厉让人都下去了。
谢云歆看着韩梦嫣凄惨的模样,心底思索着。
韩梦嫣此时狠狠瞪着他们,似要把二人生吞活剥了。
她依稀记得,韩梦嫣带着满满一百二十台嫁妆,在她面前炫耀,是何等的风光。
而她跪在地上哀求着,却仍然被韩梦嫣与云鹤厉撬断了指甲。
此时,角色颠倒了,只有云鹤厉一直扮演着毫发无伤的施虐者……
耳边传来云鹤厉小心翼翼的声音:“馨儿你不开心吗?”
谢云歆回了神,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云鹤厉,冷嘲道:“你是在替我出气吗?云鹤厉你个懦夫!我身上的伤难道不都是你造成的吗?怎么这会,全都推到韩梦嫣身上了呢?”
云鹤厉呆在原地,说不出话。
谢云歆的话如同冰锥一般,扎进他的胸口,令他遍体生寒。
他的心被愧疚填满,他以保护之名,却在谢云歆身上留下了无数伤痕,他无可辩驳。
云鹤厉心碎神伤。
看到他低迷颓废、浑身颤抖的模样,谢云歆心底一阵畅快。
他们二人明明挨在一起,心却隔着血海深仇。
云鹤厉没再辩解,既然谢云歆这么说,那就没有必要留着韩梦嫣性命了,他召来人,吩咐将韩梦嫣处决了。
然而,侍从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何事?”云鹤厉皱着眉不耐道。
侍从看了眼谢云歆,却没有说话。
这一眼让谢云歆的心忽然狂跳起来,许是母女连心的感受,她立时便猜测是母亲出事了。
“如果是有关我母亲的事,你不许瞒着我!”谢云歆的手紧紧抓着云鹤厉的手臂。
她刚刚长出来的指甲,还是软的。
在她用力之下,指尖传来一阵阵痛意,可她无暇顾及。
见谢云歆这么说,云鹤厉没法再瞒,只得示意侍从开口。
“谢夫人一回谢府,就忽然昏迷了……”
第十六章
此话一出,谢云歆当即红了眼眶。
“带我去看母亲!”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母亲是她存于世间唯一的家人,她无法想象,若是没了母亲,她是否还能活下来。
谢云歆盯着云鹤厉,留意着他的神色。
见他似有犹豫,连忙坚定道:“若是母亲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独自苟活!”
见状,云鹤厉不再耽搁,喊上太医,替谢云歆穿得更严实了些,一行人一同出了宫。
马车朝着谢府的方向疾驰而去,谢云歆被十分不适,竭力强忍。
到了谢府,管家已请了京中闻名的大夫,为谢夫人诊脉。
谢云歆与云鹤厉到时,大夫正好刚切完脉。
“大夫,我娘如何了?”谢云歆焦急道。
谢云歆满怀希望地看着大夫,可大夫却摇了摇头:“夫人心气一直提着,在教坊司又操劳过度……今日骤然放松,已经油尽灯枯,只怕就这两日了。”
谢云歆瞬间失去了力气,倒在云鹤厉怀中,头晕目眩。
“不可能,怎么会……”谢云歆低喃着,不可置信。
瞧着她的模样,云鹤厉在谢云歆背部轻抚了下以作安抚。
他回头示意太医也去切脉诊治一番。
然而就在此时,谢夫人却睁开了眼:“不用了,让大夫们都回去吧,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谢夫人的声音听着十分虚弱,谢云歆慌了神。
“馨儿,你过来……”听到谢夫人的声音,她示意云鹤厉带她到谢夫人床边。
谢夫人仿佛骤然苍老了十岁,和记忆中的样子相差甚远。
谢云歆看在眼里,陡然泪落不止。
她的母亲伸出手,轻柔地替自己擦去眼泪。
她听见母亲是声音愈发微弱:“劳烦太子殿下给我们母女私房话的时间。”
谢云歆被云鹤厉放在谢夫人榻上。
她将母亲抱在怀中哭泣着。
谢夫人的手,抚摸上她的发髻:“馨儿别哭……母亲要去找你爹爹去了。”
这话却让谢云歆的眼泪更加汹涌,她抬头凝视着母亲,却发现不止何时,母亲竟然多了一丝白发。
“母亲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的馨儿日后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谢夫人的声音也哽咽了。
谢云歆心底被后悔填满,她当初为何要嫁给云鹤厉。
母亲的面色突然变得红润,她看着谢云歆,声音陡然升高:“馨儿,好好活下去!为娘后悔没有好好教你后宅之道、御夫之道,才害你养成了这样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