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3-03 12:59 | 栏目: 未解之谜 | 点击:次
“周老爷子怎么突然想到叫你回去?他夫人不是防你跟防贼一样吗?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在老宅吗?联姻这种事,不是先考虑他吗?”
周惊寒把烟掐了,满脸烦躁的说:“周黎阳喜欢男的。”
贺洲猝不及防的听到这么大一消息,饶是以他的定力,都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藏得够深啊。都是一个圈子里的,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
“我也是才知道。”
周惊寒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饶有趣味的说:
“据老头子说,我那个哥哥暗恋你来着,你订婚的消息一出来,绝食了整整三天三夜,还是他妈以死相逼才肯吃饭,不过,现在整个人的精神气都没了,贺少这些年靠着这张脸,真是害人不浅啊。”
贺洲:“......”
周惊寒是周老爷子外面的女人生的,十二岁的时候才进的门,十八岁被送出国读大学,从此没回过国。
他心里清楚周夫人的想法,无非就是看他锋芒太盛,怕夺了周黎阳的家产,所以趁他羽翼未丰,早早将他送走,远离权力的中心。
但万万没想到,不靠周家,他周惊寒依然在大洋彼岸白手起家,闯下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贺洲和周黎阳来往不多,只能算点头之交,他想破了头也没想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惦记上的。
周惊寒看着贺洲一脸恶寒的表情,心情极好,不紧不慢的又加了一句:
“我还听说,他本来想在你订婚宴上向你表明心迹,不过可惜,被老爷子察觉到了,下了狠手的打,连天天拄着的那根小叶紫檀的拐杖都打断了。”
“我那位哥哥,这会子应该刚出院没多久。”
贺洲:“.......”
周惊寒摸着下巴,笑得满面春风,缓缓地把他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贺少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趁着我现在心情不错,你有事赶紧说,说不定还能开导开导你,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贺洲掐了烟,转身就走。
周惊寒扬着嗓子,拖长了调子,在他身后说:“回去了见着我哥,记得替我打个招呼,问下他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贺洲气的脚步都乱了。
周惊寒在后面歪着头笑。
第45章 礼物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祝安久学的是西班牙语,语言类的专业不比其他类型,这是一门需要长时间不间断坚持积累的学科。
因此尽管上了大学,她的课程安排依然很紧张,上不完的精读精听,背不完的单词,学不完的变位,十一月的时候甚至安排了一次期中考试。
没过多久,成绩很快就出来了,她考的很好,班级名次很靠前。
晚上她躺在床上,喜滋滋地给贺洲打了个电话过去,向他报告了好消息。
贺洲淡淡地笑着,并不意外,仿佛早有预料一样,随后轻声问她想要什么奖励。
她仔细想了想,趴在床上对他说:“你回来都是十一月多了,帮我带几片枫叶回来吧,我留着做书签。”
贺洲以为她会想要游戏皮肤,任天堂之类的东西,万万没想到她只是让他带几片枫叶,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笑着应下了。
祝安久想起了高一的时候看了一部韩剧,女主跟着男主从一扇门走进去,就从韩国穿越到了加拿大,他们就是因为魁北克的一片枫叶,情愫渐生。
时间慢悠悠地过去,祝安久每天有条不紊的按时上课,按时吃饭。
每天和贺洲打两个电话,中午的时候她对贺洲说晚安,晚上的时候贺洲对着她说晚安。
等她忙完这一段时间后,总算是闲下来了几天,日子一闲,就难免想到某个远在异国他乡的男人。
十一月中旬的一个周五,她回到名都公馆,打开门,里面依旧冷冷清清,但是整洁依旧。
贺洲有洁癖,他又不是喜欢家里有外人在的性格,因此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自己亲自动手解决家务活,只是每周都会找个时间请阿姨来家里进行一次大扫除罢了。
祝安久自从上了大学后,每周都会回来住几天,帮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浇浇水,剪剪枝叶。
然后和贺洲打个电话,晚上偷偷躺在他的床上睡觉。
人间忽晚,山河已秋。
贺洲和周惊寒在国外的那场仗打得相当漂亮,一帮老家伙被他们两个人联手收拾得服服帖帖,自此,ST正式易主。
在股东大会结束的当天,他就火急火燎的回酒店收拾行李去了,连庆功宴都没参加。
倒是让公司里一大票单身女性心伤不已。
贺洲走出余同市机场的时候已是深夜,他满身疲惫,但眼神却很亮,一想到家里有个小姑娘每天都在盼着他回家,就满心欢喜。
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周五晚上十一点,他挟着满身霜露打开了名都公馆的门。
祝安久正躺在他的床上睡的无知无觉。
贺洲打开门,屋内一片静谧,他提着行李箱走进卧室,准备放下东西后,去看看祝安久。
啪嗒。
卧室的灯打开了,他站在门口,看到自己的床上鼓起了一小团,呼吸一滞,心跳骤然加速。
贺洲缓缓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心中有个猜想浮现,但又不敢确认。
他放轻脚步,屏住呼吸,慢慢走到床前,看到祝安久露在被子外面的半张小脸,证实了那个想法,轻轻吐了口气。
贺洲半跪在床前,眼底时常带着的漠然与冷厉,在接触到她身影的一刹那烟消云散。
又是一个多月没见,他目光有些贪婪的看着床上熟睡的小姑娘。
她缩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眼睫浓密修长,鼻子小巧精致,雪肤香腮,红唇微翘。
贺洲没忍住低着头凑过去拨开她凌乱的刘海,亲了亲她的额头。
“小丫头片子胆子这么大,居然趁我不在,霸占了我的床。”
男人呢喃的声音在寂静的秋夜里显得格外磁沉,似乎还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低哑,极为动听。
他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颊,触感温软,手感极好。
贺洲得寸进尺的掐了掐,终于成功的把人吵醒了。
祝安久先是觉得脸上有些痒,往被子里躲了躲,然后被他掐的哼唧两声,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骤然被灯光刺激到,她下意识的挡住眼睛。
贺洲一伸手把卧室的灯关了,只留下床头暖黄的壁灯,随后静静的看着她。
祝安久缓了会,重新睁开眼,看到身前半跪着的男人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傻愣愣地看了他半天,才伸出手试探着碰了碰他的衣角。
小姑娘一双水眸都瞪圆了,有些懵地小声唤了句:“贺洲?”
贺洲看着只觉得她又好笑又可爱,摘了眼镜放在床头柜上,大掌揉了揉她的发丝,低笑着说:“我在。”
嗯?是活的!
祝安久整个人都清醒了,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欢欢喜喜地伸手去拉他的衣服。
贺洲起身坐到床上,隔着被子抱了抱她,脑袋去蹭她的颈窝,闻到她身上香甜的气息后,再用鼻子凑近去闻,高挺的鼻梁冰冰冷冷的,带着股凉意,蹭在锁骨处,有些痒。
祝安久笑着躲他,整个人都往被子里面滑,乌黑发丝散乱在颊侧,看着软萌可爱。
贺洲心痒难耐,把手伸进被子里去,掐着她细软的腰肢把她提上来,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坐到自己大腿上,用自己的脸颊去蹭她的,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问:
“怎么睡我床上来了?”
祝安久眯着眼睛往他怀里躲,避开这个问题,断断续续问他:“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下周一回来吗?”
贺洲伸手固定住她,在她蓬松的发顶亲了亲,低低的声音从她头上传来:
“加了几天班,提前把工作完成了,想给你个惊喜,就没告诉你。”
说完他把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她绯红的脸颊,眼睛看着她的眼睛,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轻声重复着问她:
“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为什么睡我床上?嗯?”
祝安久不好意思看他,慌乱的移开了视线,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也不说话。
贺洲捏住她的下巴,把人固定住,细细的亲她的脸颊,再去亲她的耳垂,嗓音喑哑,诱哄着她说话:
“说,是因为你想我想的睡不着。”
他呼吸滚烫,一阵一阵的喷洒在祝安久的颈侧,顺着衣领往下钻,她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大脑空白,顺着贺洲的心意结结巴巴的说着: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