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0-30 09:58 | 栏目: 未解之谜 | 点击:次
窗边面朝窗外,背对着床榻,并未去看侍者对陶幺幺行刑。
“啊——”
陶幺幺右脚被拶子夹得受不住,钻心蚀骨的剧痛,令她凄厉惨叫。
身子就如同一条被电流击中的泥鳅,不受控制地扭来扭去,浑身抽搐得厉害,面部表情狰狞,双眼瞪得老大好似要掉出来。
她感觉浑身上下,每根神经,每个细胞,都在割裂绞痛!
仿佛遭受了千刀万剐!
仿佛将她架在火堆上炙烤!
这一刻,她无比后悔没有早些趁恶魔不注意自杀,早死早超生,也就不用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了......
听着她凄惨叫声,面朝窗外背对床榻的夜明寒心口莫名揪紧,转过身来,抬手制止了手下施刑,冷声问陶幺幺:“可认错认罪?”
陶幺幺痛得浑身汗湿,仿佛刚被人从河里打捞出来一样,狼狈地微张着小嘴,鼻孔里的气息只进不出,虚弱开口既是哑声:“既然......你都已经给我下了罪......我认不认......还有意义吗?”
痛到了极致,她反而更不怕痛了,因为脑子早已不好使了,已痛得不能正常思考了。
只想着这么痛都挺过来了,再痛又算得了什么呢,大不了痛死过去。
若此时屈服了,那刚刚她所受的痛苦不是白受了吗?
所以,她还嘲讽地笑了:“是......我有错,我有罪,你......快点弄死我吧......”
夜明寒并不是想看她以这样刚硬的方式认错求死,是想看到她低头服软求饶认错,并保证再也不敢了往后会好好伺候他。
没得到想要的结果,他心中烦闷不已,抬手命令手下继续对她施刑,冷冰冰的开口。
“今日过后,你恐怕不能下榻了,好好想想,今后该如何和本王说话,又该以何种姿态面对本王,再像最近几日这么嚣张放肆的话,有你好受的,会比今日更痛苦十倍,百倍,千倍。”
话落,他又转过了身,不去看她受刑。
两名侍者继续拶陶幺幺右脚,陶幺幺痛得死去活来,感觉五根脚趾都骨折了。
剧痛之下,她的大脑已不清醒,还又无所畏惧地笑:“没吃饭吗,用力啊......哈哈,一点不疼......”
说是一点不疼,可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两眼一黑,身子一瘫,终是受不住晕死了过去。
侍者见她突然没了动静,和死人一样软软地靠在床头,吓得脸色一变,连忙松了手中拶子。
按压陶幺幺双腿的侍卫也松了她,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发现气息已很微弱,颤抖地禀告夜明寒:“王爷,幺幺姑娘痛得晕死过去了!”
夜明寒闻言,心头一紧!
但想到她曾在跪瓷片时装晕躲过了一劫,就觉得这次她大概又是装的,沉声命令手下:“用冷水泼醒她!”
“是。”
手下很快就弄了一盆冷水来,泼到陶幺幺脸上,但也不见她有任何反应,甚至眉头都不见皱一下。
看出来她是真的受不住剧痛晕死过去了,夜明寒大步走到榻前,解了反绑住她双手的绳索。
想到泼冷水都没能惊醒她,不安地吩咐侍者:“快去叫大夫来给她看看!”
“是。”
手下匆忙去请大夫了。
夜明寒将浑身汗湿的陶幺幺抱在了怀里,触及她微凉的体温,心中莫名惊慌,莫名的害怕。
坚硬下巴磕在她淌水的发顶,哑声问她:“为何这么倔强?为何要在本王面前这么冷硬?本王说了会给你一次认错求饶的机会,为何不肯向本王低头屈服?以为本王是同你开玩笑的吗?”
说着,眸光晦暗地盯住她满是水渍的小脸:“是,以前,无论你如何哭喊求饶认错,本王都不会听,那是因为本王不喜欢你,但今时不同往日了,本王不是和你说了,喜欢上你了吗?”
他又抬手给她擦拭小脸上的水渍:“若你早些向本王服软,好好的认个错,求个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也就不用受这种罪了,为何这么傻呢?”
就在他抱着陶幺幺同她低声说话的当口,一旁的侍者突然指着陶幺幺惊呼:“王爷,幺幺姑娘裙子上有血......”
夜明寒听了侍者的话,还以为是陶幺幺受了刑的双脚有血溢出染红了白裙子,就低头去看。
却发现她白裙子上所沾血迹不在小脚的位置,而是在大腿根位置。
无缘无故此处怎会有血?
莫非......
想到那个可能性,他心头一紧,拉下帐幔给她检查,竟然验证了猜测,血是从她腿间流出的。
他顿时变了脸色,慌乱得很,颤声朝侍者吼道:“大夫怎么还不来?快点!她一定是怀了本王的孩子!快去叫大夫来!孩子不能有事!”
第85章 本王错了
不一会,一名微胖的中年大夫被请进了屋子。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袭入鼻端,中年大夫屏住了呼吸,来到榻边,瞅见了被夜明寒抱在怀里模样凄惨的陶幺幺。
大夫当即被吓了好大一跳!
因为,瞧着陶幺幺已面无人色,白裙子上沾染了鲜血,脚上也满是鲜血,气息亦是很微弱。
除了她这张脸和身躯看着还很年轻,和那将死之人已没什么区别,活像遇难死掉的女尸。
身为中年大夫自然是见多了伤患和死人,知道此次要医治的病人凶多吉少,心口忐忑不安,开始打退堂鼓,口中推辞着:“小的医术不精,恐无法救治,你们还是赶紧另请高明来看吧!”
大夫背着医药箱就要往回走,可还没出门,就被面露狠色的侍卫持刀拦截了。
于是,大夫腿软地又回到了榻边,无奈地同夜明寒道:“这位爷,还请将伤者放到榻上,小的给她查探一下脉象。”
夜明寒从慌乱自责中回过神来,将陶幺幺放下了,让出来位置给大夫,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结果。
大夫将一块薄帕子盖在陶幺幺纤细手腕上,捏住她的脉搏,发现脉象很微弱,神色凝重地蹙起了眉头。
待仔细把脉完毕,大夫放下陶幺幺的手,拂袖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密冷汗:“她怎会变成这样的啊?是谁如此狠心,对她下这么重的毒手?她可是怀有身孕的人啊,只差一点,孩子就流掉了,怎么下得了手啊?”
孩子,真的有孩子了吗?夜明寒听了大夫的话,欣喜若狂的同时,又歉疚得很,毕竟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
差一点,孩子就葬送在他手里了啊。
在他的印象中,陶幺幺向来是个软弱怕疼怕死的怂包。
他以为给她点厉害的颜色瞧瞧,就能逼迫她服软认错,能恐吓到她,令她往后再也不敢以下犯上了,会回到以前软糯乖顺的样子......
可没想到,她已不是他所认识的陶幺幺了,竟然宁可痛死过去,也不愿屈服......
深深的自责将他笼罩,无比紧张地问大夫:“孩子能保住吗?”
“会很棘手,毕竟孕妇都已成了这个样子,我给她吃下保胎药,看看能不能止住血吧,若能止住也就成功了一半,若无法止住血,也就保不住了啊。”
大夫神色凝重地道,打开医药箱,拿出一盒保胎药丸。
药丸是暗褐色的,比绿豆还小一些,大夫倒了一把药丸在手上,同一旁的侍者道:“你们来帮忙,把她嘴巴掰开。”
夜明寒比侍者动作还快,紧急坐到榻边,将陶幺幺紧闭着的小嘴巴掰开来了。
大夫将手中保胎药丸分成三次喂进陶幺幺嘴里,瞅着夜明寒满心期盼的样子,提前给他敲下了警钟。
“孕早期胎儿尚未成型,受了大刺激,很容易流掉,我劝你不要抱有太大希望,在你对她施以酷刑时,便该考虑到所有的后果,做好承受一切的准备,若是孩子没了,就当没有过吧......”
夜明寒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孩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得知要流掉了,难过得不行。
望着大夫的眼底满是期盼之色,同他保证:“一定要替我保住这个孩子,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哎。”大夫喂陶幺幺服下了所有保胎丸,压力山大的再次拂袖擦拭额头冷汗,叹息着道:“身为大夫,我何尝不想保住孩子啊,但要想保住孩子的前提,是大人得安然无恙啊,你看孕妇都被你折磨成这副鬼样子了,要想保住孩子,谈何容易啊......”
“大夫,一定要想办法保住大人和孩子啊,求求你了......”
夜明寒听了大夫的话,再瞅着陶幺幺没有一丝人色的小脸,心中更加慌乱无措了,一张俊脸也变得惨白了,深邃眸底掩饰不住那份紧张害怕。
还无比自责地扇了自己一耳光,也忘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