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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晏浑身发颤，声音拔高：“我说过，我不是你口中的谢清晏，你认错人了，我是北疆的皇子，也是沈竹音的未婚夫！你若敢动我——”
萧芷月眼眸微眯，喉咙里溢出一丝轻笑。
伸手拍了拍他脸，径自攥着他手腕往前厅走去。
“尝尝看，没有辣。”
萧芷月给他盛了一碗蟹粉豆腐羹。
谢清晏如坐针毡，眼神一直在往四周看。
萧芷月看出了他的想法，温声开口：“你也说过你现在的身份不简单，我也不敢对你什么，但我的身份你也对我做不了什么，既然如此，你就陪我待一会，然后我再放你离开。”
谢清晏恨不得把餐桌上的东西，都砸到她那张虚伪的脸上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指甲嵌入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激怒萧芷月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见他安分下来，萧芷月笑意更深，亲手给他剥虾。
他丢了出来，声音淡淡：“我不爱吃这虾。”
萧芷月又给他舀起一勺松露烩鹿肉：“我记得你最爱你这个。”
谢清晏“不小心”将碗摔碎，道歉：“太油腻了。”
萧芷月顿了顿，用银筷夹起块鹅肝递到他嘴边。
谢清晏把头往一边偏：“太腥了。”
空气霎时静得可怕。
谢清晏抿了抿嘴角，他记得萧芷月最讨厌的事就是被人拂了面子。
他态度还不算恶劣，既激怒不她，又能让她失去耐心。
正想着，下巴突然一痛。
萧芷月扣住他的脑袋，猛地将他拽到面前。
紧接着，一股辛辣的酒液被强行渡入他口中。
谢清晏气红了眼眶，抬起手要朝她的脸上扇去。
萧芷月一把捉住，眼底翻涌着暗潮，声音哑的厉害。
“我这人向来没什么耐心，除了对我夫君，你既然不承认自己是他，就别想享受他的权利。”
烛火摇曳间，萧芷月清丽冷艳的面容上，有几道被指甲划出来的红痕。
嘴角被咬破，殷红的血迹缓缓渗出。
鲜血与嘴角残留的酒交织在一起，晕染出一幅妖冶又危险的画面。
像是从神坛堕落的仙，诡谲又靡丽。
空气凝滞了许久，萧芷月才没有再继续，很快有丫鬟鱼贯而入，端来与方才一模一样的菜肴。
她拉着僵硬的谢清晏重新入座，像无事发生一样，又拿起一只虾开始剥壳，剥好后递到他面前。
“尝尝看。”
谢清晏默了几秒，还是拿起筷子吃了下去。
萧芷月唇角终于扬起笑意。
就在这时，一阵清冽又熟悉的声音响起：“萧芷月，我饿了，你喂我。”
谢清晏循声望去，只见案上鎏金镜中，赫然映出了一个和从前的他极为相似的傀儡虚影。
正笑着对她说：“阿晏最爱芷月了。”
谢清晏浑身剧颤，胃里翻江倒海，只觉恶心至极。
一只手轻轻落在他的背上，缓慢地拍着，似在安抚幼犬般。
“很恶心吗？”萧芷月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嘲讽，“你当初不也是命人照着我的样子，弄了个傀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