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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令宜喉咙一紧,生生咽下所有委屈,瘫坐在地。
她不配?
他从前明明说,他的小公主配得上世间最好的一切!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
次日,长街依旧人山人海。
姜令宜半昏半醒中,有人趁乱靠近铁笼,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问她:“公主殿下,考虑得如何了?”
她微微睁眼:“告诉你的主人,我答应跟他做交易了。”
“好,十日后,我来接您离开。”
2
次日谢云舟破天荒地头一次召见她。
她被宫人带去议政殿的偏殿。
刚关上门,殿内里就传来男人压抑的声音。
隐隐绰绰的屏风后,谢云舟对着一张女子画像动情,发出难耐的喘息声。
画像上的女子看不清脸,但应当是苏雪柔。
见此情景,姜令宜不知道自己该羞还是该愤,苍白的脸上浮起血色。
谢云舟是何时开始喜欢苏雪柔的呢?
在她的记忆里,谢云舟一直对苏雪柔不冷不热,很是淡漠。
他说,苏雪柔品性不好,和这种人走太近了丢人。
他说,苏雪柔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矫揉造作,又烦人又难哄。
他说,他最烦那种无趣的闺门女子。
......
他说,他最喜欢她了。
她虽是公主,却一点都不骄纵,没心没肺的,和她在一起,每天都很快乐。
父皇赐婚前,她曾旁敲侧鼓问他,他当真只喜欢她,不喜欢别的女子么?
他被问急了,绝食了好几天以证清白。
如今想来,他那时分明是心虚,恼羞成怒了。
若真的不喜欢一个人,又怎会如此了解她,知道她喜欢哭还不好哄?
那是因为,他真的哄过啊!
姜令宜如梦初醒。
释放后,谢云舟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用帕子擦着手:“你不是想要你家人的尸体么?你乖乖听话,我就把你太子哥哥的尸体还给你。”
姜令宜问:“我父皇母后的遗体呢?”
谢云舟漫不经心:“那是另外的交易。”
姜令宜毫不犹豫的跪下,含泪求他:“只要你肯把父皇母后还给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云舟满脸戏谑:“包括,你的身体?”
姜令宜忍着屈辱:“可以......”
可她刚说完,谢云舟就猛地将案上书册全部推翻在地,拽过她衣领,咬着牙,“从前拉一下手都会脸红,现在怎么变得如此下贱!”
这时,门外有宫人催促,说大臣们到了。
谢云舟说了声“扫兴”,把姜令宜带去了朝堂。
时隔半月,和旧臣们在朝堂上再见,姜令宜从往日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了新帝的阶下囚。
她戴着脚镣和手铐,站在大殿中央。
谢云舟拿出本册子:“北凉想求娶公主,与我朝联姻,聘礼是一座二十万人的城池,良驹百匹,羊千只。”
大臣们闻言,纷纷指责北凉给得太少,太侮辱人了!
谢云舟支起下巴:“所以,朕决定,给前朝公主一个代父兄赎罪的机会,让她替公主们去联姻。”
尽管一切在计划之中,可听见谢云舟如此说,姜令宜仍旧觉得心寒。
她在大臣们的一片惊愕声中,垂眸:“我愿意去。”
谢云舟说,算她识相。
当夜,太子的尸体就被送到了她面前。
她趴在太子哥哥的遗体上痛哭了一场,去央求谢云舟,允许她运棺出城安葬。
却看见,寝宫烛火明亮,谢云舟面前站着一个女子,女子我见犹怜,楚楚可怜挂着一行清泪。
“云舟哥哥,我回来了。”
看清女子的脸,姜令宜惊愕地捂嘴。
那张脸,和苏雪柔一模一样!
或者说,那根本就是苏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