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9-10 14:06 | 栏目: 词语大百科 | 点击:次
她顿了顿,扯出个笑:“你是个好姑娘,和王爷很般配。”
听到这话,沈怡儿不由诧异。
她没想到冷清霜竟然这么大度,连心爱的男人都能若无其事的让出去。
冷清霜余光一瞥,看见不远处的姜渝北。
她眸光暗了暗,声音哑了些:“去吧,他在等你。”
沈怡儿犹豫了瞬,而后行了礼朝姜渝北走去。
冷清霜看见姜渝北没有看沈怡儿,而是盯着自己,目光深沉地让人看不透。
她心微微一滞,而后转身走了。
既然已经决定放手,多看一眼都是多余。
当夜。
冷清霜正想休息,姜渝北来了。
他自然地坐到她身旁:“你怎么把院子里的树和花都搬走了,是看腻了吗?我让人来种些新的。”
冷清霜摇摇头,敷衍:“……天越来越冷,我怕养坏了。”
姜渝北没再说话,只是深深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的眼前的女人有些许不同,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渐深。
两人相拥而眠,可谁都没有睡。
冷清霜靠在姜渝北怀中,心绪微荡。
他们虽然是夫妻,但很少行房,所以她一直没有孩子。
以前她还遗憾没能怀上孩子,现在倒庆幸没有牵挂。
沉寂中,冷清霜轻声开口:“王爷,我想回江南祭拜爹娘。”
她父母在三年前双双过世,这么多年,她也只回去过两次。
姜渝北嗯了一声:“等天气暖和些,我带你和怡儿一起去江南,让她也看看江南风光。”
听到这话,涩意攀上冷清霜的心。
“我一个人回去就行,她身体不好,还是……”
“那我跟你一起去。”
姜渝北打断她的话,搂着她的双手紧了些。
恍惚中,冷清霜感觉到他有那么些不舍和紧张。
她愣神时,姜渝北又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半开玩笑道:“蝶落,我怕你一去以后就舍不得回来了,要真那样,我再到哪儿去找你这样的贤妻。”
听了这话,冷清霜心里五味杂陈。
成婚这么多年,他们同床异梦,这是两人第一次心有灵犀。
姜渝北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打算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
冷清霜没再说话,也没再阖眼。
三日后。
姜渝北带着冷清霜去江南,临行前对沈怡儿千叮万嘱。
府门口,冷清霜面向朝阳深吸了口气。
原来,府外的世界是这样鲜活……
她转身看着泪眼朦胧的沈怡儿和姜渝北道别,释然一笑。
他们的分别是互诉衷肠,而她为自己和姜渝北准备的,是无声无息的永别。
第5章
两人一路南下,到冷清霜故乡时已经是半个月后。
冷清霜第一件事,就是去祭拜了自己的父母。
她跪在墓前,静静烧着纸钱,冷寂的心终于翻起悲伤:“爹,娘,女儿来看您们了。”
在王府里憋的太久,她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娘,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偷偷去骑马,被你发现后,你教训我不像大家闺秀,以后嫁不出去,我说我不嫁人,就想骑着马出去玩。”
“没想到我还是嫁人了,嫁给了心上人,也再没有骑过马。”
说到这儿,冷清霜看向朝自己走来的男人,目光渐深。
“娘,我嫁人那天你对我说,无论我多爱姜渝北,也不要把爱看得太重,它只是我生命中一段经历,懂得放下才能活的更好,那时我不明白,现在我懂了……”
姜渝北贴心地给她披上披风。
“江南的天气不比京城,你注意些,别着凉。”
他扶起她,转头朝墓碑道:“爹娘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她,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冷清霜看着他,眼神微动。
他们成亲那天,姜渝北也是这么对她爹娘说的。
可能在他眼中,只要跟情爱无关,其他都不算委屈。
天渐黑,两人同游夜市。
灯火辉煌,摊主的吆喝声充斥着整个街道。
姜渝北停在一个摊位前,拿起一支梨花发簪,朝冷清霜笑了笑:“我记得你最喜欢梨花。”
说着,将簪子插入她发间。
“好看。”姜渝北深眸中映着让人沉溺的柔情。
四目相对,冷清霜眼神平静,心却浮起丝无奈。
她从不喜欢梨花,是因为姜渝北喜欢,她才爱屋及乌。
在爱他的这些年,她一切都围绕着他,以至于失去了原本的自己……
忽然,姜渝北话锋一转:““蝶落,你玉佩呢?”
离的近了,他才发现冷清霜的腰间空空如也。
那玉佩是两人初见时,他送给她的,这么多年她都没有离过身,难道是丢了?
冷清霜冷静解释:“我放在府里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我怕带出来弄坏了。”
她有些疏离的口吻让姜渝北皱起了眉。
以为她还是因为自己娶沈怡儿闹了些情绪,他握住她的手:“只要你喜欢,贵不贵重都不要紧,回去我再送你几枚。”
听着这话,冷清霜有些恍惚。
也许就是因为余墨殇总给她一种他爱她的错觉,所以曾经的她才舍不得,放不下。
冷清霜刚想说什么,余墨殇突然放开她,朝一个卖同心结的摊位走去。
摊主道:“公子,只要在上面写自己心上人的名字,随身带着就永不分离。”
冷清霜看见余墨殇眸光亮了亮,而后拿起笔写了起来。
借着灯火,她看到他在同心结上写下余墨殇和沈怡儿。
冷清霜什么话都没说,摘下梨花发簪还给了摊主,而后转身朝马市走去。
在老板热情的招呼下,她抚摸着一匹白马,爽朗一笑。
“老板,请给我一匹日行千里的骏马。”
第6章
冷清霜回客栈没多久,余墨殇便一脸惊慌地赶回来。
见她好好的,松了口气后突然生气了。
“你怎么一声不吭的走了,是要把我急死吗?”
他很少发怒,眼中还有似有若无的后怕。
冷清霜倒了杯茶给他:“对不起,我不想打扰的你兴致,所以……”
话还没说完,余墨殇便握她的手,声音沉哑:“以后别这样了。”
目光相对,冷清霜感受到他握的力度比以往要重。
像安抚,又像挽留。
她没有回应,而是默默抽出手,让人把饭菜端来。
吃饭时,姜渝北突然说起很久以前的事。
“蝶落,你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吗?你躲在假山后,边哭边叫着爹娘,那时候我在想,这么爱哭的丫头,肯定很难哄。”
“你拿着枣糕可怜巴巴看着我的时候,我就想永远护着你,但我没想到,我们会成为夫妻……”
听到这里,冷清霜手一顿。
姜渝北看向她,神情渐深:“这些年你为我做的,我都知道。”
“八年前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