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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不赞成道:“陛下,恕臣斗胆一言,六国平定,战事消减,各地叛乱也被压下去了,如若再加派人手,我朝百姓的税赋怕是要更加重了!”
“如此,此事便罢了。”秦始皇拍案,瞥了一眼下方众人的脸色,淡淡道:“尔等可还有话要说?”
不得果,将军如同捏着鼻子般闷闷道:“臣无话可说。”
随即,转身回座。
齐宴礼垂眸听着,倒是……不觉得那位将军所言是草木皆兵。
至少,皇帝该把咸阳宫的防守加强一下了!
门口的侍卫见她都敢直接放行……
旁边,魏青瑶看她的眼神越发奇怪了,沉默不言的盘膝坐在一边。
齐宴礼毫不怀疑,下朝后,他又要拽住自己的手将自己抵在墙角。
等官员都匆匆的离开后σσψ,齐宴礼立马往公主府走去,去寻阿嫚公主。
穿过漫长的回廊,一踏入阿嫚公主的殿,她便只觉一阵暖意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
殿内的摆设很奢华,似乎皇帝把当年征战六国得来的珍宝都送给了他的女儿。
稀奇古怪的珍异摆放在了案几上,地上铺的是不知从哪国略来珍贵的绸缎。
齐宴礼看了半响。
“你来了。”殿中传来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阿嫚公主长裙曳地,手中提着一个金笼子,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我给我的鸟儿们都取了一个名字,你想知道吗?”
齐宴礼迅速回神,才发现金笼子里的是一只长羽梅色百灵鸟。
她点了点头,阿嫚的兴致显然高了上去,一一向她介绍自己养的鸟。
等她讲到口渴了。
齐宴礼才温声道:“沐神医已经到了咸阳,公主要去见见他吗?”
阿嫚公主神色立马欣喜不已。
一辆马车往宫外驶去,无人注意里面多了一位公主。
等进了府邸,齐宴礼却发现,沐云初就站立在院中。
她心中有些怔住,他这样……不会是在等她吧?
今日的风还是透着寒意……他就这样在院子中等自己吗?
阿嫚打量了一眼沐云初,缓声道:“沐神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如此谦谦君子,难怪许多被你救治的女子都对你念念不忘。”
“公主要学医术,先从最简单的内经开始看吧。”沐云初没有在意自己受到了什么夸奖,而是神色淡淡的将医书递上。
阿嫚接过书,翻开看了一眼,提步走向了屋内,齐宴礼正要跟着进去。
门外,一道熟悉的嗓音幽幽冷冷的响起。
“你和沐神医的关系如今都亲密到住一个院子里了吗?”
第36章
齐宴礼走到门口,冰冷的眼神定在魏青瑶俊美的面上,而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刹那间,仿佛有一根弦在他的心中叮的一声断了。
他本懊悔自己怎么又说了那种话,可齐宴礼的眼神又让他心中气恼不已。
为什么她对沐云初就可以做到笑意盈盈,对他却只剩下了冷心冷面……
在这个冷风狂啸的寒天,魏青瑶的眼神一寸寸的暗了下去。
夜色弥漫,华灯初上。
齐宴礼早早躺在了榻上,做了一场极长的噩梦——
梦到了从前魏青瑶的薄情寡义,乔清婉对她的挑衅,百姓对她的冷嘲热讽。
她拼命的摇头,一次次的挽救,想要做好一个太子妃。
可魏青瑶撕破了这一切的平静。
她不想再与他们纠缠了,跳了河,被人救了,吞了毒,却是假药……
她不再管魏青瑶是否要纳侧室。
可他们依旧觉得她不知好歹,残忍的杀了她的小桃,又冷冰冰同她讲和——不过是个婢女,你要多少我送多少……
梦中,她一会在冰冷的河水中窒息,一会又在次次的吐血中痛心,最后是她从城墙上跳下的哀毁骨立。
骤然惊醒,齐宴礼额前都冒出了冷汗。
一阵敲门声,似乎有一道纤长的身影立在门外。
齐宴礼一滞,涩声问:“谁?”
烛辉摇晃,沐云初携着一缕微微的凉风走进了房内:“是我。”
齐宴礼一愣。
实在不怪她心中有些戒备,而是每次她的窗外有人,几乎都是来害她的。
沐云初没有再多往里走了,只停在了几尺之外。
“方才我听到了你的声音,怕你出了什么事便来看看你。”
齐宴礼将外袍穿上,心底叹了一口气,走至他的面前,忽然问道:“喝酒吗?”
心中思绪太多太乱,她自己都快理不清了。
情爱于她这样异世之人,她曾经以为是救赎,却没有想过,会是她的深渊……
沐云初不知为何默缄了片刻,才笑了笑,“好。”
齐宴礼拿出一罐酒,又拿出酒盏,与他坐在廊前,盯着远方的月。
“我们玩个游戏,答不出来的人自罚一杯。”她笑道。
没等沐云初答应,齐宴礼便先问了起来。
“你觉得公主怎么样?”
沐云初依旧一副清冽无瑕的模样,那双温润如玉的眸子,只有落在齐宴礼的身上时,才有了点颜色。
他淡淡道:“活泼好动。”
简短的评价。
“你今日是因为……他,所以做了噩梦吗?”沐云初忽的轻声问道。
齐宴礼心沉了下去,只觉得周围连雪落下的动静都渐渐消失了。
可她倒也没有抵死不认:“是,自我与他恩断义绝,每当我见他一回,我都会做噩梦。”
沐云初眸中忽然闪过了一丝什么,端起酒杯,微微仰头将酒倒入口中。
齐宴礼见他这样,心中微动,
“若我和你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信。”沐云初看向她,那一双狭长的眼睛就那样静静的凝视着她,没有任何的犹豫。
第37章
齐宴礼扯了扯嘴角,只当他在安慰自己。
她怎么差点又信了别人的话……
是曾经被伤害得还不够惨痛吗?
握着杯盏的指尖微凉,她给自己罚了一杯酒。
酒入喉肠,令人浑身都暖了起来。
恰巧树上的雪忽然又积了一层,风一吹,飞掠过树顶,白雪便哗啦啦的全部落下。
齐宴礼盯着那些雪怔怔出神:“曾经有一个人说每一年都要陪我看雪……”
情起,缘生,情破,缘灭……
过去的事如今再回忆起来,竟然只剩下无以言语的苍凉。
沐云初已经撑着头,像是有些醉了,她忽然有些恼。
“你酒量原来这么差,一杯就倒啊?”
夜已深,她也不忍心就这样把他一个人丢在廊中。
只好从屋内把棉被抱出,盖在沐云初的身上。
他的长睫在脸庞上落下一片阴翳,微微颤动。
“当初我救了你,可不是要你以命相抵的。”齐宴礼轻声开口。
她继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却没有解开心中的结。
齐宴礼眸底闪过一丝泪意,喃喃自问:“我真的回不去了吗?”
可惜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等再次醒来,她已躺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脑袋还有些晕,仆人将膳食与解酒汤送进屋内,低声道:“姑娘,这是沐神医吩咐给你解酒汤。”
齐宴礼一愣,问道:“他呢?”
仆人回道:“沐神医去宫中教公主医术了,听说陛下让他暂居在宫中,好便于教公主。”
今日休沐,面对空荡荡的府邸,她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热闹散去后,全数化为了空洞和死寂反扑在这个地方。
齐宴礼缓缓起身,独自出了府。
熙熙攘攘的街道,唯独她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她攥紧了衣袖。
逡巡四周,没有一位认识的人。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河边,河水清澈的倒映着岸上的人影。
从前,她和魏青瑶也来过这。
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将从商贩手中的玉佩递给她时,那样美好如同烟花璀璨的画面,在齐宴礼脑海中,始终挥之不散。
也不知是为何,齐宴礼才想到那个人。
眼前便多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魏青瑶隔着人海,远远的望着她,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悲伤,他的视线瞬间不离的看着她,阴晦如墨。
曾经的恩爱夫妻,如今隔阂深得宛如一条银河。
齐宴礼看见他这幅模样只觉得好笑又解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薄唇轻启,她走到了他的面前。
见她这样冷漠,魏青瑶的心底像是再次被针扎了一样。
又想到如今她身边有个和她不清不楚的沐云初,他心中又涩又痛,不由想起了乔清婉。
当初,妙儿也是这样的感受吗……
魏青瑶想道歉,挽留她:“从前是我错了,你……”
齐宴礼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些事情,打断他:“若你真的觉得错了,就该好好的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