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27 13:06 | 栏目: 词语大百科 | 点击:次
我不赞同。
我认为父君是在作弊,他给自己挑选的历劫身份——
甚至都还是皇帝!
他从云端之上,跃下轮回,又成了一个万人之上的人。
玄绾棠也偷偷跟了下去,她下凡的时候,天界的乌云都消散了,漫天七彩祥云。
转眼二十载过去。
父君靠着作弊把快要亡国的大雍朝挽救了回来,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明君。
他开始了他的南巡。
父君站在船头吹着风,我蹲在他身后看着碧湖,这是我第一次见凡间的景色。
如果母后没出意外。
该是父君、母后和我,一起看着眼前江南的景色。
母后说过,她最喜欢江南的景色。
细雨绵绵下,乌船上采荷女挽袖,手持竹篮,小心翼翼的摘下莲子。
不像天界,永远都是白玉宫观,仙云缭绕,流泉飞鸟。
父君随着迎接的官员去了官署。
我没忍住在外面多飘荡了一会。
等回房的时候,我心里一咯噔。
我看到父君拽着一个女人,把她抵在墙上,眼底隐隐泛着苦:“洛裳,你真是有能耐,你以为你换了一张脸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一会没见父君,父君怎么又发疯了?
我站在原地,紧紧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女人,又回头看了一眼父君。
他的眼睛好红,确认发疯无疑。
不过……这个女人,她给我的感觉,和母后好像啊。
她说她叫秦若,不是母后。
父君阴魂不散的缠着她。
玄绾棠也暗中跟着她。
昏暗的夜晚。
江南的池边,刚从船上下来,要回家的秦若毫无察觉有人在后面尾随她。
我只能在她后面看着,好着急。
“咔。”我们身后传来声响,我回头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衣,手里拿着一把泛寒光的剑。
秦若没有回头,蹙了蹙眉,加快了步伐。
前方蓦然出现一顶华贵的轿子拦住去路,里面的人缓缓下马车,是一袭红衣的玄绾棠。
那一瞬间,我意识到不好,大喊道。
“快跑!”
她听不见。
“旁的仙子也就算了,你一个低贱肮脏的凡人,小小的采莲女也想勾引他?”
玄绾棠嘲笑着眼前衣着朴素的秦若。
秦若抬眸,平静道:“我对他可没有兴趣,似乎你的丈夫对我……倒是有兴趣。”
这话无疑是在玄绾棠雷区上蹦跶,她眼底瞬间有了疯癫之色,手指紧握。
她冷笑:“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话落,那个高大的身影上前,抬脚狠狠的踹向秦若的后背。
她身子看起来如此单薄,又怎么能受住这重重一击?
“不——”我哭喊道。
我下意识扑过去,想要护住秦若。
她真的很像很像我的母后。
我不想她受伤。
可我的手堪堪穿过的了她的身体,扑了个空,我伤心欲绝回头,看着鲜血从她嘴角溢出。
眼泪统统都涌了出来。
秦若跪在地上,努力撑着身子,仰头冷漠地盯着玄绾棠,就是不肯倒下。
我飘到她身边,一边哭一边抱住她。
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了转脑袋,嘴角轻轻擦过我的额头。
我呆住了,过了好一会,我小声地说:“母后,是你吗?”
第20章
洛裳强压下泪意,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她的孩子在旁边不断的喊着她。
她说,母后,我是浅浅……
她几乎要崩溃,可是想到系统和她说的话,若是她与浅浅相认,此间天道就会发现这个游魂。
她的孩子会魂飞魄散。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她们?
洛裳死死咬唇,无尽的恨意如潮水疯狂侵蚀着她的心。
这幅摸样,落在玄绾棠眼里却是害怕了,她得意的笑了笑:“今日不杀你,我腹中孩子见不得血腥,如果还有下次——”
剩下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一道冷冷的低沉的男子嗓音传来。
“你欲如何?”
东方焉许穿着一身玄衣,却掩盖不住通身不凡的气度,他从暗处走近她们,看也不看玄绾棠一眼,沉声道:“滚。”
玄绾棠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他眼底的黑暗让她毛骨悚然,不由想起那日天界的血流成河,迅速的低头离去。
她是无缘无故就针对这个女人吗?
在她眼中看来,完全是这个女人挑衅在先。
可谁又会信呢?
时间回到东方焉许在客栈碰见洛裳的一幕。
闯进眼前的人令他浑身一震,心中一个声音告诉他,她就是洛裳。
从前,她既然有能耐突然的出现在这个世上。
哪怕死了一次,也可以再次出现在他身边。
所有人都说她死了,可东方焉许始终不相信,洛裳死了,只有他知道,她怎会那么轻易的死去。
思及此处,东方焉许笑了,只是着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可洛裳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
东方焉许死死的盯着她:“洛裳,你真是有能耐,你以为你换了一张脸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滴——系统扫描到攻略人物在宿主前方,请宿主及时作出反应。】
东方焉许的手紧紧的箍着她,几乎要将洛裳揉入骨里,洛裳抬眼,他们二人凑得如此近。
心却如此远。
她的孩子,死了。
而她的夫君,携手着另一个女人,悠哉的下凡游玩,好不惬意。
那个女人肚子已经隆起成一座小山的模样,仙人怀胎需要百年,玄绾棠怕是很快就要生了。
而她的孩子尸骨未寒。
洛裳强压下心中滔天的恨意与恶心,年轻而美貌的脸上只有怔愣,似乎极其疑惑。
她笑道:“阁下莫不是认错人了?”
视线一转,门口处露出一片红色的衣角。
她冷笑,心知是玄绾棠,民间妇女禁用赤色,那么,试问除了玄绾棠,谁会穿得那么艳?
思及此处。
洛裳忽然笑了笑,仰头看着她往日的夫君:“我看公子装扮非富即贵,年龄也不小了,想必家中已有贤妻,怎会在此,做如此失礼的事?”
话语中尽是奚落。
东方焉许深深吸了一口气:“洛裳,你在装什么糊涂?”
洛裳闻言,心中五味具杂。
糊涂?她从前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