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6-05 17:26 | 栏目: 词语大百科 | 点击:次
这眼神他在南筝那里见过,也同样跟她解释了一遍。
不过他没说南筝笨。
江珩似懂非懂点点头,随后反应过来:这小子敢说他笨!
他瞪圆了眼睛,朝狗剩挥舞了一下拳头,想要吓唬他,却听见他问:“你们是夫妻吗?”
狗剩目光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
南筝一口饭险些噎死:“咳咳……咳……莫要瞎说,我们不是!”
江珩难掩笑意,摸了下鼻子将头扭向一边,又扭回来:“我们像夫妻?”
他突然觉着这个狗剩还挺可爱的。
“……”狗剩想了一下,对着南筝大声道:“那太好了!那我能不能预定您当我的妻子?”
南筝:“…………”
江珩一口水喷出去:“不能!”
“为什么不能!我娘说了,将来要给我找一个凶一点的婆娘,能管我!”狗剩振振有词:“我觉得大姑娘是我见过最凶的婆娘,她肯定能管我!”
“我说不能就不能!”江珩鼓着腮帮子。
这年头,连小孩都来跟他抢媳妇儿?
江珩眼珠一转,抱着膀子往椅背上一靠,恐吓道:“母老虎凶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后她凶你的时候,你可别后悔!”
南筝筷子一摔:“你!你瞎说什么!”
这两个人当她不存在呢!当着她的面说她凶,还一本正经地讨论她当谁的媳妇?!
“你看看~”江珩不怒反笑。
谁知狗剩压根不上他的当,颇有担当道:“不能后悔,谁叫她好看呢,我忍着呗,谁叫她是我媳妇呢!”
好家伙,几句话,南筝就成他媳妇了。
江珩后槽牙都咬碎了,正欲和狗剩争辩,就看见对面南筝蹭得起身,黑着脸走开。
他目光追着南筝的身影,也起身跟了出去,临走前,很严肃地怼到狗剩面前,
小声道:“她是我媳妇儿!”
这边,出来清净耳根子的南筝还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又传来脚步声。
应声回头,又是江珩……
“我刚才开玩笑的,你生气了?”江珩三两步跟上她,歪着脑袋看她。
觉得不方便,干脆转过身子,随着她的脚步倒着走。
南筝没好气地把头扭开。
江珩也觉得自己刚才太过口无遮拦,可是话赶话,他一时不过脑子……
这会想哄一哄南筝,又不知如何开口,毕竟一般都是别人哄他。
深思熟虑片刻,江珩一伸手拉着南筝站定,认真道:“对不起,是我说话太不注意分寸,但是我保证,下次一定注意!”
为表真诚,他赶紧竖起三根手指。
一时间,南筝反倒不知道怎么回应了,她哪有那么多气要生。
更何况,一边是孩子,一边是太子。
现在看来,是两个孩子……
南筝“噗嗤”笑出了声,转念一想又觉得怪怪的,太子特地追出来,就为了跟她道歉?
她下意识侧眸瞟向江珩,不料与对面之人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南筝慌乱地移开视线,白皙无暇的脸上渐渐透出一抹绯红,一瞬间看这儿也不是,看那儿也不是,脑袋空了一瞬。
江珩就这么乐呵呵地盯着她。
在他印象中,南筝一向从容平静,淡漠得像经历过生死一般。
像现在这样少女娇羞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却衬得她楚楚动人。
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江珩看得忘我,南筝却是耳根发烫,一路红到了脖子,躲无可躲。
对于江珩的心思,她浑然不知只觉得尴尬至极,情急之下,猛地转过身:“我要回去了!”
南筝步子加快,江珩就在后面追,两人一前一后,恰好看见徐来跟着春木从村里往外走。
徐来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第103章 请父皇赐婚!
春木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一大早吃过早饭,她便寻思着帮帮忙。
她去井边打水,徐来自告奋勇去提桶,然后端了个木盆来。她去帮忙烧锅,徐来拍着胸脯保证他会,结果把人灶台给烧了。
“徐大人,您能不能不要跟着奴婢捣乱了!”
徐来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踌躇半晌,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放火……”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此刻竟像个委屈巴巴的小可怜一样。
春木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激,但有些话,她却必须要说。
这一早上,连夏禾那个傻丫头都看得出来。
她长舒一口气冷静下来,沉声道:tຊ“徐大人,您的心意奴婢明白,但您我不可能,以后请徐大人不要再来纠缠奴婢。”
春木说完抬脚便要走。
徐来眼疾脚快挡住她去路,眼神里透露着慌张:“是我做得不够好?还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的,到底为什么呀?”
他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语气顿时低沉:“还是说你是嫌弃我样貌丑陋?”
其实徐来长相中规中矩,配上他健硕魁梧的身材,可以说是威风凛凛。
只是他一副憨像,总被同僚打趣,他从来不往心里去,却在此刻生出一丝自卑。
春木皱了皱眉,若说她真的没有一丝心动,那是假的。
可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也知道自己要什么,该做什么。
她咬了咬嘴唇,索性今天跟他说清楚:“徐大人误会了,我春木从来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您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官从三品,前途更是璀璨光明,您这样的身份,娶一个丫鬟,是会被人耻笑的。”
“而奴婢虽为丫鬟,却也是将军府大姑娘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定是不会与人为妾,亦不愿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日子。”
“奴婢大概会嫁入一户寻常人家为妻,有姑娘掌眼,定不会亏待奴婢,日后再回来伺候姑娘也方便。”
“徐大人,您我地位悬殊,本就不是一路人,以后各自安好罢。”
不切实际地幻想,她不是没有,是不允许自己有。
春木说完便毅然决然离开,徒留徐来黯然神伤。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份会是自己的加分项,没想到反过来身份却成了他最大的阻碍。
难道要他离开太子成为一个普通人?
可他跟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保护太子早已成为他刻在骨子里的使命,跟着太子建功立业,亦是他的梦想。
这叫他如何放弃?
从那天起,徐来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变得失魂落魄。
他总觉得只要打消春木的顾虑,自己就还有救。
可问题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做。
“咚咚咚!”
江珩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生气道:“你看你像什么样子,整天魂不守舍的,不就是被人拒绝了吗,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你再这样小心我板子伺候!”
“您打吧,反正我皮厚。”徐来垮着脸。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江珩摇摇头叹了口气:“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他们离开农庄已经有一段日子,这段时间忙着重审案件查税补漏,忙得不可开交。
太子坐镇的消息不胫而走,霎时间就连谁家的牛吃了谁家地里的菜这种滑稽的事件,都要来请太子评理。
百姓们新账旧案全部涌来。
江珩揉了揉眉心,起身踱步到院子里,月色下修长身影卓然而立,只是下塌的眼角和眼下的乌青,无一不透漏着他此刻的疲惫。
月影清冷,一如南筝那张清冷的面容,他脑海中不自觉想起少女的娇羞,唇边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觉得,南筝对他是有好感的。
更何况太子妃的位置,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刚好溧阳县令明日便会到任。
他心里打定主意,等回去便向南筝表明心意,然后请父皇赐婚。
父皇应该会同意吧。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
皇上一手持江珩的书信,一手若有若无地敲打着太师椅扶手。
嘴里喃喃着:“南筝……顾南筝……”
烛火摇曳间,眼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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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奴婢问过了,前面就是清河县。”春木指着不远处一道城门。
这是她们离开农庄的第三天。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南筝寻思着去看一看晚凝姐过得怎么样。
总要亲眼看过后,才放心。
从清河县城经过时,南筝顺路逛了逛,买了一堆吃的用的。
因此耽误了行程,赶到时已是黑夜。
好在这些日子天气都不错,月光格外明亮,路就不算难走。
一番折腾,她们终于找到宋晚凝住处。
夏禾敲了敲院门,等了一会见没人回应,她又用力敲了两下,大喊道:“有人吗?是宋姑娘住处吗!”
不多时,院内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门被人开了一条缝,一只眼睛从门缝中露出来,逆着月光在阴影里。
夏禾被吓得跳了起来:“啊!”
她一声尖叫,吓得南筝心脏怦怦跳,赶紧拉她回来,自己上前查看。
这一看,简直倒吸一口凉气,瞬间理解夏禾。
“你们是谁?为何这么晚了还来打扰?”里面的女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气。
南筝耐着性子解释:“抱歉,请问这里是宋晚凝的住处吗?我们是她的朋友,特地来看望她。”
毕竟的确是她们这么晚了不请自来,太过冒昧。
不料里面的女人听罢,并未消气,冰冷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