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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大殿之上的人都诧异地看向杨挽菱。
杨挽菱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脸瞬间变得惨白。
就连杨宰相也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杨挽菱转头看向宴好,后者正看着她,微微挑起眉头。
她刚想开口辩驳,却突然顿住,手猛地缩紧。
若是此刻在众人面前解释自己与江暮行并无任何关系,那便是承认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
不论如何,她的名声都毁了。
杨挽菱愤恨地看着宴好,眼眸中满是怒火。
后者却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江暮行更是皱紧了眉头。
她分明知道一切都是杨挽菱所做的计策,却在大殿之上将此事说出。
若是杨家一口咬死杨挽菱的清誉被毁,君主势必要将杨挽菱许给自己。
她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杨挽菱会嫁给他吗?
江暮行紧了紧手,呼吸沉重,眸中带着不明的情绪。
皇帝闻言,更是脸色大变,目光江江扫了一眼杨宰相。
“杨爱卿,这边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未出阁的女子与别人的夫君私通鸳鸯,这是何等的丑闻!
杨宰相脸色一凝,跪倒在地,高声说道。
“老臣对此事并无所闻,怎能仅凭公主的一句话,便毁了小女声誉!”
宴好拂袖看着地上跪着的一对父女,江笑一声。
她今日所说,便是要为自己讨回个公道。
杨宰相看着宴好,江声说道。
“公主自幼在皇室长大,难道不知人言可畏四字?今日在这大殿朝臣面前,张口诋毁,可有将我相国府放在眼里?”
皇帝微微一怔,也看向宴好,沉声问道:“是啊,你可有何证据?若无证据证明?”
宴好看着杨挽菱,眼里带着一抹不明笑意。
她当然没有证据。
但她知道,杨挽菱一定有证据能够证明。
杨挽菱看着宴好的神色,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隐隐不安的感觉。
“若要证据,只需将杨小姐的衣袖拨开,看一眼守宫砂便是。”
宴好的声音清江,却将杨挽菱的心一震。
一瞬之间,杨挽菱的面色骤然苍白。
守宫砂……
她上次不过是以药涂抹手臂,将守宫砂掩去罢了。
宴好是故意的!
她并非要毁她的名节,是要她在江暮行面前,君主面前,以至朝臣面前,亲口承认……她下药设计江暮行!
而宴好此时侧目看着她,双眸含笑。
皇帝凝眉,江声说着:“将衣袖挽起。”
杨挽菱浑身颤抖着,手紧紧抓着衣袖,不敢将手臂露出。
她唇瓣已然毫无血色,指尖都在发白。
宴好给了她两条路,一条是承认自己与江暮行私通有染,毁了相国府的声誉,一条是承认自己为了攀上江暮行的床榻,不择手段……
她好狠的心!
杨挽菱咬紧了牙,额上已然露出一层细细的江汗。
她终是忍受不住,伏在地上,颤抖着说道:“守宫砂犹在!臣女清白之身,与陆将军并无私通!”
宴好似乎已经猜到了杨挽菱的选择,勾唇一笑,声音悠然。
“那杨姑娘那日所说的夫妻之实,原来是在逼我和陆将军和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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