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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芊泠双手却用力抱紧他:“不要……”
他拿她没了办法,只能加快脚步。
终于到房内,文君慕将陆芊泠放到床上。
闻到陆芊泠身上浓烈的花楼胭脂香气和酒气,他不禁皱了皱眉。
可看着那张熟睡的脸,他却又莫名的有些失神。
他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率真的陆芊泠了?
成婚八年,她一改从前的活泼,非要纠正自身学着做世人眼中的王妃。
婉顺,柔和,兰心蕙性……
不得不说,八年来她装的很好,可骨子里终究不是这样的人,她只会越来越累。
文君慕沉默片刻,起身离开。
去沐浴过后,他交代春桃烧点热水,等会儿服侍陆芊泠沐浴。
再推开门,床榻上却没了陆芊泠的身影。
“陆芊泠?”
忽然,纱帐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蹙起眉正要走过去。
下一秒,纱帐拉开——
清冷月光下,陆芊泠背身而站,纤细的身上只披着一件薄纱。
她侧头看来,神情眉眼妩媚动人。
视线向下,她漂亮的蝴蝶骨上,一朵妖艳的赤色莲花绽放开,绚丽夺目。
文君慕眸光顿时一沉。
却见她又勾笑抬手,修长的手指上绕着他的佛珠,吐气如兰。
“文君慕,你修禅拜佛,日日面对莲花。”
“不知道我身上这朵,你拜不拜?”
第6章
“荒唐!”
文君慕声音寒冽,上前要夺回自己的佛珠:“放下!”
陆芊泠却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直接踮脚直接吻了上去。
两人唇舌交缠,气氛渐渐旖旎。
倒在床踏上,文君慕翻身将陆芊泠压在身下。
陆芊泠意乱情迷,伸手去解文君慕腰间的束带。
下一秒,他却紧抓住她的手腕。
“陆芊泠,装醉好玩吗?”
陆芊泠狠狠一颤,睁开眼。
文君慕神情冷峻,仿佛刚才丝毫没有动过情。
一瞬间,她如同置于冰窖。
她将脸上的笑收回,忍住被揭穿的难堪,手指尖狠狠地掐进了掌心。
“你就这么厌恶我,那为什么还来找我?”
文君慕冷漠起身:“身为摄政王妃,被人看见在花楼同另一个男人饮酒。”
“你败坏的是整个摄政王府的名声。”
说完,他拿起那串掉落在床榻上的佛珠,转身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陆芊泠攥紧手,背后隐隐作痛。
后背的莲花纹身是她一时兴起,突然去纹的。
她也知道这很荒唐,可她就是想要文君慕多看自己一眼。
哪怕那么一眼。
可她错了,错得彻彻底底。
而另一边书房,文君慕同样心乱如麻。
他打坐在蒲团上默念着清心咒,修长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捻过佛珠。
但那朵蝴蝶骨上的红莲却像长在他脑海中,挥散不去。
他又想起陆芊泠那柔情百媚的姿态,一下乱了心神。
他手指不自觉用力,线断开,佛珠霎那间落了一地。
文君慕冷凝着脸,看着那滚落的佛珠,缓缓闭上了眼。
……
翌日清晨。
陆芊泠故意睡到了日上三竿。
以为这样就不会遇见文君慕,不想到了正厅。
文君慕端坐于桌前喝着茶。
她脚步一顿,正准备后退返回自己房内。
身后淡漠声音响起:“国公府一早送过来的君山银针,过来品尝。”
这个男人怎么能当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
陆芊泠心中腹诽,赌气故意坐到他身边。
春桃递上泡好的茶,茶气清香四溢。
但陆芊泠从来就不喜欢这种苦涩的味道。
她抬眸看向春桃:“午膳我想吃羊肉,你去吩咐厨房。”
她知道文君慕因修行戒掉了酒肉,所以只要他在府里用膳,桌上就没有一点荤腥。
今日这话,是她故意说给他听的。
话音刚落,文君慕就皱起了眉:“你大病初愈,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陆芊泠冷哼一声:“怎么,我身为摄政王妃,一世荣华。”
“却连自己想吃的东西都不能做主?”
又是一阵冗长的安静。
文君慕薄唇紧抿,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就起身离开。
抬脚正准备走时,他忽然又停下回头说:“别再去花楼。”
陆芊泠想问凭什么。
文君慕接着道:“我今夜要去赴宴,晚膳不必等我,想吃什么吩咐下人去做就行。”
说完拂袖离去。
陆芊泠愣怔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文君慕这是什么意思?
他要去哪儿,做什么,何时和她提前说过?
真是奇怪。
陆芊泠其实没什么胃口,就起身回了房内。
她昨夜喝了太多酒,回房后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春桃突然将她轻声唤醒:“王妃……”
陆芊泠皱眉:“怎么了?”
春桃面露犹豫,支支吾吾地开口:“王爷陪长公主饮酒喝醉了。”
“长公主派人来说,今日王爷……宿在宫里。”
第7章
这话让陆芊泠恍然清醒。
她坐起身,眉心深深皱起:“宿在宫里?”
文君慕不是不喝酒吗?
为了林娉婷,他连自己的戒律都能打破?
陆芊泠心脏像是被扎了个洞,滋滋冒酸水。
她赫然起身:“备马车,去皇宫!”
紫禁城,乐潇殿。
陆芊泠带着婢女站在殿外,等着太监进去通报。
没一会儿,林娉婷便走出来。
在她身后,两个太监搀扶着文君慕。
陆芊泠脸色一沉,使了个眼色,让自家侍卫去扶文君慕。
林娉婷莞尔一笑:“阿慕今日在宴席上为我挡多了酒才……还请王妃莫要怪他。”
“本宫原本思虑天色已晚,怕叨扰了王妃,所以才让阿慕留在宫中。”
陆芊泠抬眸,瞥见了林娉婷嘴角那一抹花掉的口脂。
而林娉婷也注意到她的视线,好似心虚一般抬手遮掩。
陆芊泠心里一个咯噔,手脚开始发冷。
但面上,她还是端住了姿态:“长公主说笑,妾身身为王妃。”
“照顾夫君,是应当的。王爷喝多,倒是叨扰长公主了。”
说完,她行了个礼,带着春桃转身离去。
可转了身,陆芊泠垂在身侧的双手逐渐攥紧,整个身体也在轻轻颤抖。
除去愤怒,她心中只剩寒意。
自己的相公为了别的女人破戒,这感觉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
文君慕会为她打破哪怕一点点规矩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陆芊泠双目空洞的望着前方,眼圈一层层雾气快要将她吞噬。
不,她不能再为文君慕伤心了。
陆芊泠擦去眼角的泪,唤来春桃:“去找万翊初。”
……
文君慕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睁眼便听见西院传来一阵乐声。
他冷沉着面色走到西院。
推开院门,只见整个院里歌舞升平,站满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