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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们兄友弟恭,你仔细想想,父皇也不是全都压着你,也不是一味地宠着烨王。”
“当初在宝通寺,父皇跟我透露说想让你跟陈相府联姻,不就是在给你查漏补缺吗,母后的出身不如贤妃娘娘,所以要给你找一个有力的岳家。”
“你决定娶我,父皇就顺势给烨王也指了一个平民女子做妻子。”
“父皇对你们两人都是公平的。”
宋致远是当局者迷,他从小到大性格就是如此,不喜欢麻烦别人,能自己解决的事情就靠自己,所以受尽了委屈吃尽了苦头,才养成了如今坚韧的性子。
父皇跟母后的感情一般,他以为父皇更偏爱李玄烨,从小到大,确实是李玄烨更会揣度圣意。
被安然这一提醒,初时觉得不可能,可仔细一想,的确如她所说的这般。
当父亲的了解儿子,儿子却未必了解父亲。
“你去父皇面前给烨王求求情吧。”
李玄烨当初在祠堂里晕倒,被送回府上之后就一直禁足,三个月过去了,他没开口,勋帝也不好直接放人。
如果连唯一的兄弟都容不下的话,身为父亲,勋帝会难过,但是身为帝王,又不允许他偏私。
安然说的认真,宋致远应了声好。
第二天早朝,宋致远当着群臣的面开口替李玄烨求情,勋帝还很意外。
出了这档子事儿之后,他派人下去调查,意外查到了很多东西,他才知道大儿子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了,贤妃跟温家挖了不知道多少坑让他跳,偏他一次也不说。
这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他们兄弟两人是断没有和好的可能了,勋帝虽然觉得可惜,但是也能理解,如果换成是他,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敌人好过。
“三弟年轻,心性不稳,父皇既然已经给他定了婚约,三弟也该早点成家,说不准成家后心性就稳当了。”
支持太子的朝臣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过味儿来之后纷纷站出来赞叹太子大度。
勋帝心中欣慰,面上不显,等一大半朝臣站出来,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便解了烨王的禁。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兄弟之间也没有隔夜仇,今年的祭祖仪式,交由你们两个一起操办!”
宋致远应了声是。
果然,父皇的心思从来都是希望他们兄友弟恭。
第178章 事有蹊跷
宋致远的名声在京中更上一层楼。
李玄烨解禁之后进宫向勋帝请安。
看着瘦了一圈的儿子,勋帝狠心说道:“君臣有别,咱们皇家最先是君臣,其次才是父子兄弟。朕希望你能全力协助太子,帮朕治理天下。”
这话的意思就差直接告诉他别再对皇位抱有幻想了。
李玄烨面上恭敬。
“儿臣知晓。”
因为一件小事,父皇就能将他关在府上三个月,如果他再做其他大事,除非宋致远死了,否则他定然逃脱不了责罚。
“朕刚问了钦天监,这个月月底就有好日子,年前让余氏进门,你早点成家,肩上也早点扛起担子。”
余氏……他都快忘了要成为他妻子的女子长什么样子了。
一个低贱的平民女子也能配得上他?
再不甘心,他也不敢违抗圣旨。
“儿臣遵命。”
提点完他,勋帝挥了挥手。
“去后宫看看你母妃吧,劝她也想开点,莫要过于注重权势。”
贤妃被夺了凤印,管不了宫里的事情,就意味着她没什么特殊的,提醒着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妃子而已,并没有不可替代的荣耀。
以贤妃的性子,这样的结果她很难接受。
李玄烨应了一声,起身往后宫去。
母子两个见面,余氏端着茶水的手在发抖,李玄烨抬头看了她一眼,隐约看见她被袖子遮住的青紫痕迹。
他没多问,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女子,反正他也不会碰她,能给母妃解闷便是她最大的用处。
“母妃,父皇让我月底成亲。”
余氏将茶杯放下,转身时听见这么一句,她偷偷地瞥了李玄烨一眼,心中揣着希望,只要嫁给殿下,她就能脱离苦海了吧……
她是殿下选出来的,殿下一定会护着她的!
母子两人说了什么,她没听清,只知道自己就快要享福了。
李玄烨对她实在是厌恶,只要一想到她跟安然同样的出身,他就厌恶的睡不着觉。
“母妃,我不想娶她,真娶了她,儿子就成笑话了!”
“马上要过年了,闹出人命不好。”
“可是母妃,她的出身时刻提醒着我被安然算计,母妃一定要帮我想办法。”
贤妃沉思道:“你让我想想……”
二十三祭祀大典,安然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祭祀仪式,不敢马虎,提前几天就开始学习祭祀礼仪。
宋致远怕她撑不住,除了祝嬷嬷跟伺候的丫鬟婆子之外,还又安排了几个医女候着,对她的重视程度到了让人咋舌的地步。
安然自己没什么感觉,她甚至还能去园子里翻地。
祭祀仪式早早地就开始了,天不亮,安然穿戴整齐,跟宋致远进了宫,参加祭祀的皇族人人穿着正式的朝服,随勋帝一起前往祭坛。
祭祀仪式繁琐,听祭文听得安然昏昏欲睡,都是很长的文言文,跟催眠曲一样,不过她有防止瞌睡的法宝,叽叽藏在她宽大的袖子里,时不时冒出头来往外看一眼。
念完祭文,又开始跳祭祀的舞蹈,边唱边跳,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安然看见好几个上了年纪的夫人开始站不住了。
终于等到舞蹈结束,勋帝接过内侍递过来的香,众人跪下叩拜,第一回合才终于结束。
后面还有家宴,家宴倒不怎么费力气,但是却需要演技。
一天下来,饶是安然自诩身体底子好,也免不了腰酸腿软。
晚上回到府上,她侧身躺在床上,宋致远帮她揉腰捶背。
还挺有自觉!
宫里没有皇后,勋帝带着一群妃子站在前面,要不是当众晕过去是对先祖的不敬,好几个妃子都得晕过去,祭祀结束,她们的脸都是白的。
贤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场那么多人,还不如安然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
“早知道以后年年都得来这么一下的话,我就……”
宋致远捂住她的嘴,却见她狡黠一笑。
“我就早点学规矩了,今天是没有出差错,万一出了差错,岂不是自己给别人送由头弹劾?”
越是位高权重,越是不能给别人把柄。
安然想通了。
宋致远乐了。
“行,明天我就让祝嬷嬷教你规矩。”
“额,也不用这么着急,先过完年再说。”
她就是随口一说啊,要不把这话收回去?
冬夜寂静冗长,睡前把身上烤热,晚上还有人暖被窝,安然睡得十分舒心。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外面天光大亮阳光正好。
身边的人早就起床了,她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祝嬷嬷从外面进来。
“娘娘,余氏没了。”
安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什么叫没了?
前几天见还好端端的。
“昨天夜里,余氏悬梁自尽了。”
安然手一抖,惊讶道:“怎么回事?”
“听说是跟宫里的侍卫有染,被贤妃娘娘当场抓住,她畏罪自杀。”
安然第一反应觉得荒谬,只要不傻,都知道侍卫跟烨王应该选哪个,而且,婚期已经定下了,礼部也在筹备婚事,这个时候跟侍卫有染……
除非余氏疯了!
这个当口,瞒是肯定瞒不住的,该知道的人不出半日功夫就都知道了。
安然直接找到宋致远。
“这件事情有蹊跷。”
且她怀疑是李玄烨跟贤妃联手陷害,可是人已经死了,宫里的痕迹也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