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8-15 10:05 | 栏目: 词语大百科 | 点击:次
外面还在下雨,夹杂着薄薄的雪花落了下来。
淅淅沥沥的,倒是好听。
如果不出意外,这有可能是秋季结束前的最后一场雨。
马上就要入冬了。
她吐出烟雾,想到了某个人,嘴角止不住地上勾。
那人肯定会来给她送伞的。
家有娇夫,貌美贤良,家庭和睦,事业开花,她近乎得到了自己前世未曾得到的一切。
而白切此刻正坐在她对面,俯下身来,“秋姐姐,您竟然学会抽烟了?”
苏辞略挑眼眉,甚至故意挑衅似地朝他脸上吐着烟圈,“是啊,我不敢让我家夫郎看见,只得偷偷抽咯。对了,今日你找我什么事儿?刚好我也要找你来着。”
烟雾缭绕,姣好的脸颊被烟雾遮盖住,平添了几分少年人的放荡不羁。
白切忍不住心里一动。
从前他心中嘲讽她愚笨拎不清,又因为傅霆钧的缘故讨厌她,因而从未将她放在眼里,可如今他才发现,自己从前错得实在太离谱了。
而且关于苏辞和傅霆钧最近做出的举动,他也听说了。
他竟莫名羡慕起傅霆钧来。
他一向十分清楚地明白,在女尊国,得到一个对夫郎偏爱至深,而不是将之当成玩物的女子有多难。
他不自觉地于袖中握紧了双拳,语气更是温柔蚀骨,“秋姐姐,以前我不告而别,是我错了。”
“别提这个了。”苏辞笑了笑,双手叠放在头后,翘起二郎腿来,“你想要多少钱?”
白切一愣:“什么?”
方才他以为,苏辞没有拒绝,是想与他重归于好。
可刚刚她作出的上身往后仰的姿势,分明是在保持距离,而支起腿来,估计是为了使她俩之间有个阻碍物,还能随时攻击。
白切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但还是硬撑着笑道:“秋姐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从小替你母亲做了不少脏事吧?我猜……大概也是被逼无奈?”苏辞放下了烟杆,头部微微向他靠近,低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条路?举报你母亲,剩下的我来处理。然后我给你钱,让你离开这里,重新生活。这件事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
她永远秉持的态度是,花最少的代价解决问题是最好的,毕竟从敌人的内部攻破,是最省时省力的。
如果论及报复,则有的是时间机会。
白切的脸红了个彻底,然后由红转白,由白转阴,转而又添了几分被戳破心思的恼怒。
这种被人猜透了心事的感觉,如同被在大街上被扒光了一般令他羞耻,且头晕目眩。
可他从小便做各种勾引旁人的事情,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那些女人占了便宜也保守如瓶,苏辞又怎会知道?
但转念一想,她又为何能猜到呢?
是不是因为还关心着他?
他心中一暖,忍不住抓住她的衣摆摇晃,撒娇道,“秋姐姐,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我发誓以后不会这样做了,我……我离开你以后,才发觉你待我的好来,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苏辞听着这老套的台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词,牙酸。
面对傅霆钧的蛮不讲理和肆意接近,她会包容体谅,但对待白切,可就没那么好的态度了。
她啪的一下就用烟杆打了他的手,拖着凳子往后坐,就像见了鬼一样,语气不善,“大哥,能不能正常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切低声委屈道:“说到底,您到底是变了。”
苏辞:“……别搞我。”
“妻主。”
一道带着些许委屈和冷意的声线从门口斜插了进来。
苏辞一个激灵,麻溜地站了起来,吓得赶紧把烟杆藏在了身后,甚至无需抬头去看,就猜到了是谁。
她立马换上了甜美的笑容,“枫叶,妻主在呢。”
傅霆钧也冲她勉强一笑,合拢了伞。
白切:“……”你们这样显得我很呆
见到了傅霆钧,苏辞立马心虚似地把烟杆往后一丢,随便拱了个手跟白切说道:“在下告辞了,你好好考虑考虑!”
说完,她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傅霆钧的身侧,甚至忘记了收拾摊子。
白切就这么看着两人牵着手,有说有笑地走出了门,然后与他渐行渐远。
此刻,白切的眼里写满了复杂的波涛。
李二狗刚好将自家嫖完的妻主领了回去,恰好看见了白切,立马殷勤地走了上前,点头哈腰,“少爷,您吩咐我的事儿,办妥了。”
“哦?”白切收回神色,恢复了往日如沐春风的笑意,“那傅霆钧最近逛的是哪一家的药店?我好去打点打点,让店家将卖给傅霆钧的药‘不小心’换成别的。”
然后,再趁着傅霆钧喝了下去,丑态毕出时,再‘不小心’找了几个壮实的女人,与傅霆钧发生点什么,再让苏辞“不小心”地看见。
呵,看傅霆钧那个贱人,还怎么和他抢夺苏辞!
他的唇角不由得升起了洋洋自得的笑意与阴狠。
直到李二狗的声音传导到了他的耳畔,“每一家。”
短短的几秒,他竟体会到了笑容的逐渐消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咳,每一家。”李二狗重复了一遍,又怕他不翻脸不认账,连忙找补道:“不是我没干活!是最近他将附近能去的村和镇的药铺都跑遍了!”
他拍着胸脯又补了一句:“不过您放心,我都替您数好了!也就三十二家店而已!”
白切:“……”
*
“枫叶,你怎么又不高兴啊?”苏辞咬咬唇,有些着急,“我没跟白切说什么别的!我只是想让他当污点证人!”
这人的脸色虽然还是温和沉静的,但她能感觉到,他不爽到了极点。
因为这人步子迈得贼大,纵使她是大长腿,也必须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而且因为路边泥泞,水又湍急,所以她的鞋子溅了水,变得湿答答的。
要是按照往常,这人肯定已经蹲下来给她用手帕擦鞋了。
傅霆钧闻声,捏紧了伞的边缘,“妻主,雨再也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