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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又不肯把好处分点给别人,那只会让大家与你更加离了心。”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付老板连连点头,满心都因为自己刚刚想到的法子而急切不已。
匆匆同顾思渊告了辞,就回了天香楼。
事情到这里原本该是暂告一段落的。
没想到两三日后,店里的伙计就跑来告诉顾思渊,说那付老板去天香楼大弄了一番激励制度。
结果因为给不到实际的好处,奖赏的都是空口画大饼,罚的倒是实实在在。
反而更是惹来天香楼伙计们的反感和抗拒,几乎都到了要闹罢工的程度。
百味楼趁机出手,又挖走了两个天香楼的顶梁柱。
付老板没办法,只好又改了回去。
伙计同顾思渊说这话时,似乎是在笑话天香楼,但那不断望过来的眼睛里面又带了一些怀疑。
顾思渊知道他心里在担忧什么。
当即拿了纸笔,把自己承诺过的奖励制度写成了条文,让伙计裱起来挂在店内。
“如今有纸成文,还有我顾思渊的印信,若是我没有做到,届时你们便可到官府去告我欠你们工钱。”
见顾思渊做法如此强势,伙计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感到羞愧。心里更加对顾思渊感到佩服。
出去后就把事情跟店里的伙计讲了一通。
有人感慨:“我就说嘛,像赵掌柜这样的好东家当真是没处再寻第二个。”
这话刚巧就落到了刚走进铺子的徐念夏的耳朵里。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小心宋家人
“赵掌柜这是又成功收买人心了。”
徐念夏笑的很自如。
顾思渊便也忘记了不自在,说道:“哪里,不过是一点不入眼的小伎俩罢了,是大家抬举我……纪公子今日这么难得,也是来尝尝苏江南的新品的吗?”
徐念夏点点头:“正是如此,在下听说苏江南的新点心很好吃,便来买几块试试看。”
“你若要吃,我哪里还要你的银钱?”
顾思渊亲自到柜台旁,每样夹了一份,用油纸包起来,拿给徐念夏。
徐念夏与她客气道:“赵掌柜,既然是开门做生意,还是不要破了规矩好,就按照市价给我就行。”
顾思渊想起徐念夏那种执拗的性子,说是说不听的,便懒得跟他计较,就在边上算盘一敲,照实价收了钱。
付过钱后,徐念夏却没走,顾思渊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这人心里估计藏着什么事儿,便将左右小厮支了开。
“怎么啦?看纪公子面上神色,似乎很是不安呀。”
徐念夏踌躇片刻,压低声音对顾思渊说:“赵姑娘,近几日你都别来宋氏成衣铺了。”
“怎么了?”
离交花样稿的日期已经很近了,顾思渊正打算忙完苏江南手头的这点事儿,就去把稿子交了。
如今徐念夏突然上门儿来,说是买点心,这会儿却讲叫她别去宋氏成衣铺,里边儿肯定发生了什么顾思渊所不知道的事情。
徐念夏非常为难。
这件事情实在是关乎宋书恒和整个宋家,顾思渊反而是一个局外人。
他不知道自己若把事情讲出去,会不会把顾思渊也卷进来。
徐念夏不想冒这个险,便只微微透露了一点:“最近宋氏成衣铺和宋家都不太平,赵姑娘还是小心为好,若是有什么事情可差你店中的伙计去找我,切记,莫找书恒。”
徐念夏特别强调了“莫找书恒”四个字,其实就相当于在告诉顾思渊,麻烦是宋书恒惹的。
宋书恒到底惹了什么麻烦,这还要从头两天说起。
顾思渊手段非常厉害。
在知道沈氏故意安排托儿在店中诋毁苏江南点心铺这件事情后,她便找到城中非常有名望的药铺华之堂,出了银两,让药铺的大夫给自己的糕点做了一番检测。
而后将检测结果公布于众,就贴在铺子的门上,而后她也同样在城里各处散播沈氏因为偷了苏江南的糕点方子被抓个正着,双方打起来的事情。
顾思渊的办法更绝,沈氏只敢在自己的铺子里安排几个骗子骗骗人。
顾思渊仗着自己有理,她干脆让话本先生编了个话本,放到茶楼里去讲。
不多会儿,苏江南的冤屈便被洗清,点心配料疑云因为有华之堂的亲笔证明,大家还是十分信任的。
而沈氏偷窃点心方子的段子则被顾思渊添油加醋编成了话本,几乎全城所有的说书先生都能说上一份。
也算是沈氏自食其果了。
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一个传播的过程。
宋启兰和宋明兰这两个姑娘家因为不好到茶馆子里去抛头露面,所以耳中所得知的消息还是苏江南用的是不好的点心配料。
两姐妹得知这件事情后,满心以为是个挤兑顾思渊的好契机。
立刻就跑到宋书恒面前去,意图要揭穿顾思渊的真面目,好让宋书恒厌恶她。
只见那宋明兰一脸得瑟地告状:“我就说那顾思渊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农妇出身,还真就把自己当做是千金大小姐了,现在倒是学起人做生意,结果还不是做暗度陈仓的事情。”
宋书恒听了宋明兰对顾思渊的侮辱,心里憋着一团火,当时就与她骂了回去:“你且不知事情真相,怎可以如此信口雌黄?嘴巴里总是挂着什么农妇出身,什么千金小姐。像你这样自视甚高,又如此骄纵,以后指不定就要吃亏。”
宋书恒这话说的挺重,宋明兰被骂的一愣,当即便咬着嘴唇搓着帕子,不甘心的叫道:“宋书恒!我是你的妹妹,你不帮我说话,反而为了顾思渊而训斥我。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宋书恒不以为意:“我向来帮理不帮亲,你做的不对,我便说你,你看,虽然像刚才那样的事情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事,但是由小见大,如果以后你还不改了这性子,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这是哥哥对你的教诲。”
“我们才不要你教!”
宋明兰和宋启兰这两姑娘从小被骄纵着长大,一直都自视过高。
二人见哥哥三番五次为一个下贱的农妇来斥责自己,再也顾不得其他,口无遮拦的便说出:“宋书恒,你这样处处为着顾思渊,莫不是心里有鬼,喜欢上那悍妇了吧?”
宋书恒心下一凛,下意识的骂道:“莫乱说话,你们又是养成了这样骄纵的性子,又是偏听他人,又是在背后说坏话,如今还要乱掰扯这男女之事,你二人真是越长越回去了。”
宋启兰很不服气,接过话头就说:“你也少拿哥哥的身份压我们,我看明兰就说的对,你自己瞧瞧,你什么时候对一个外人如此关心过?每每说起顾思渊来,还一脸的爱慕和憧憬,之前我们两姐妹忍气吞声也就罢了,今日再不受这口气!走!明兰,我们去跟爹娘说去!看爹娘要拿他怎么办!”
宋氏姐妹心里存的都是如何叫顾思渊吃瘪,自己的哥哥会因此受什么影响,压根儿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
于是这件事情就被捅到了宋氏夫妻那里。
这一下可不得了。
原本宋忠明是不相信两姐妹的话的,还让明兰收收脾气,不要败坏了宋书恒的名声。
“爹,娘!你们若是不信,自己去问问哥,而且,娘上回不是让哥撮合顾思渊和徐念夏吗?我看哥哥压根儿就没有动手,反倒像是自己在追求那顾思渊。”
“噫,你这丫头!都说了别乱讲话,怎的不听?”
“老爷,”乔惠兰心有所思,她是个女人,女人的直觉总比男人要灵敏些,“您听我说说。”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把你们少爷关起来
在之前,乔惠兰心里头便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不安。
如今听启兰和明兰这么一讲,她便明白过来了。
原来她的不安来自宋书恒。
“老爷,书恒是我们一路看着长大,他是个什么性子你比我更了解,你何时见过书恒对一个女子如此的在意?
书恒向来连家里铺子的生意都不怎么关心,自从那顾思渊来了之后,他反而变得积极了,这些你要说完全没有异样,那是不可能的。”
“就是啊,爹,我见过好几回哥哥与与那顾思渊说话时的样子,那眼睛里面恨不得都要喷出火苗来了。”
被这母女三人围在耳边一顿一说,原本坚定宋书恒不会看上顾思渊的宋忠明。也不由动摇起来。
“依我看呐,我们赶紧趁有此苗头之际,把它给掐灭掉去。”
乔惠兰平复了一下情绪:“老爷,绝不能让咱们书恒继续在这村妇头上耗费下去。”
说完这些,乔惠兰又忍不住泄愤似的骂起了顾思渊:“我当初就说了顾思渊这只狐狸,不但人长得像狐狸精,而且那心思也是狡猾的不行,我看她呀,这是做农妇做厌了,想借此高攀到咱们宋家来,做那飞上枝头的凤凰。”
“娘——万万不可呀,”宋启兰第一个叫了出来,“可千万别让顾思渊当了我的嫂嫂,日后我与那些千金贵女们相聚的时候,不知要被笑话到什么地方去呢?”
“放心,放心,娘亲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乔惠兰安抚地拍拍女儿的手,“老爷,你拿个主意吧。”
宋忠明心中也是一团纷乱。但不管如何,若是事情属实,那就一定不能让这件事情再发展下去。
“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宋书恒,看看这小子要怎么说。”
宋书恒在明兰和启兰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