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2-28 13:58 | 栏目: 词语大百科 | 点击:次
一个月后。
安夏没有再去乐队,傅司也没有多说,只是说你不想来那就不来吧。
电话里的声音十分的虚无缥缈,安夏没有戳破傅司的那些小心思。
反正大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天气依旧寒冷,现在已经进入了一月份。
安夏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身体好了之后便回到了剧院。
对于安夏来说,那里才是一个舞者的最终归宿。
现在已经步入了寒假,剧院的工作并不算忙碌。
她走下了床,随意的洗漱了一番,将及腰长发挽起来束好,镜子中的安夏五官清秀,似乎不需要一点脂粉装饰。
就在这时候,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安夏看了看来电显示人,是傅司。
她先是一愣,随后接起了电话。
这一个月里,傅司和安夏的联系少的可怜。
“剧院是不是放假了?”
“嗯。”安夏的声音很轻。
“过段时间有一个聚会,都是大学时候的同学,你要是有空就一起来吧,叫上月月。”
“好。”
安夏答应的很快,随后挂断了电话便收到了韩廷言的微信。
他在这一个月里倒是雷打不动的联系着安夏,只不过安夏不太爱回他。
又或者是,在忍着不回他。
不过好在,所有认识韩廷言的人都敢肯定,韩廷言的毅力是数一数二的。
他坚持不懈的发着消息,没事还要上门查看安夏到底在哪里。
“我在你家楼下了,给你带了吃的。”
韩廷言发来的消息十分简洁,安夏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回复,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没过多久,门口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安夏起了身,知道来人是韩廷言,便直接打开了门。
韩廷言看着刚起床的安夏,眼中都是眷恋,脸上还噙着温柔的笑意。
有那么一瞬,安夏是有些恍惚的。
大学时代的韩廷言,也愿意在身披风雪为安夏不远万里带一份早餐,他天生就长得好看,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意味,好看的不敢触碰。
可是一旦韩廷言笑起来,那双眸中的温柔意味,像是能够融化一切的冰雪。
可是那不是真正的韩廷言,正如安夏所说,韩廷言是天生的侵略者,他真正的爱意,是带着侵略性和攻击的。
被他爱着,总会受伤。
安夏回过了神,让了让身子,韩廷言便走进了屋内。
暖气让他很是惬意,他将带过来的食物放在了安夏的面前,坐在安夏的对面看着她小口小口的进食,似乎很是享受。
“最近好像一直没有看见月月,也没有给我发消息。”
安夏将面前的食物吃完,突然开口。
闻言,韩廷言笑了笑,语气之中有些好整似暇。
“可能在忙吧。”
“是不是严钦在找她?”
“阿夏,以前没有发现你这么喜欢明知故问。”
韩廷言挑了挑眉,他没想到安夏在这种时候还在担心林月月。
“你们两个还真是……同类。”
安夏笑了笑,她本来想要用一些贬义词,但是最终还是不忍心开这个口。
韩廷言不置可否,他无所谓的看了两眼窗外。
“当然,我和严钦是好兄弟。”
何止是好兄弟,他简直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你。
安夏在心中腹诽。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回去?”韩廷言换了一个话题,直勾勾的望向了安夏。
安夏闻言一愣,这是这么久以来韩廷言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客厅里陷入了一阵冗长的静谧。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廷言甚至已经有了一种名为紧张的情绪。
这是他从未拥有过的情绪。
终于,安夏开了口。
“下辈子吧。”
韩廷言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说话。
安夏从他的眼底看出了怒意,可是她并没有安抚。
她太知道如果现在和韩廷言回家,往后面临她的是什么。
没有一个许心橙还会有无数个其他人,安夏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伤害,可是又在期待。
她期待韩廷言能够真正的爱上她。
想到这里,安夏叹了一口。
时间过的很快,再回头的时候为什么不能泯然众人矣?
安夏想不通,她望着餐桌上那个已经空了的餐盒,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拿起餐盒丢进了垃圾桶里。
……
一个星期后。
安夏前段时间被乐队弄乱的生物钟已经彻底的恢复,剧院的工作时间十分固定,连带着安夏的生物钟也变得正常且固定了起来。
她起了床便匆匆洗漱了一番,随后便收拾好了自己出了门。
这几天傅司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倒是往剧院跑的很勤快。
安夏抵达剧院的时候被同事拦下。
“安老师,最近有情况啊。”
同事的手中还拿着水杯,剧院本就是艺术天地,搞艺术的大部分都容易受人关注,而像安夏这种尤其漂亮的更加。
不过在安夏进入剧院的时候她和韩廷言的关系已经开始了滑坡,她也没有主动的提起过自己的男朋友。
而现在,很显然面前的同事是把每天都来接安夏下班的傅司当成了她的男朋友。
“说说,那个长腿帅哥是谁啊,是在追你还是在谈恋爱?”
安夏闻言笑了笑,将手中的包提了提:“你怎么这么八卦?”
她没有正面的回答同事的问题,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安夏天性如此,不喜欢把自己的事情挂在嘴边。
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在很久很久之前,她的身边还是韩廷言的时候。
那时候的安夏三句话不离韩廷言,不提韩廷言就不会说话一样。
同事见安夏不愿意说,便也没有多问,拿着水杯走出了安夏的办公室。
剧院的工作并不忙碌,再加上现在天寒地冻的也没有什么人看演出,安夏在办公室坐班了一上午都没去舞蹈室一趟,到了中午,办公室的门便被人叩响。
安夏百无聊赖的抬眸看了过去,来人是傅司。
“中午吃什么?”
傅司笑了笑,身上还有些消毒水味。
安夏出于本能的皱了皱鼻子,看着傅司两手空荡荡,调笑道:“你不是过来给我送饭的?”
“我是来约饭的。”傅司心情颇好的接下了安夏的玩笑话。
“那就去吃食堂吧。”
安夏起了身走到了傅司的身边,二人之间的气氛也不算尴尬,反而有种诡异的和谐。
先前乐队的那场演出谁也没有再提起,就像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