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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噩梦她做过许多次，混乱的，没有前言后语的，恐慌的……林佳人摸摸自己的左手，心有余悸地回忆着梦里后来发生的事情。
坏人尖利的刀锋几乎已经戳向女孩儿的小手，可是男孩儿却撞向坏人，拿手挡住了刀尖。
锋利的刀刃准确刺向护住女孩的男孩儿的手，混乱之下，鲜血破刃而出，随即血红的颜色淹没整个梦境。
大约是两点吗，还是三点。此刻的外面没有一丝亮，林佳人摸索了一会台灯后放弃，她被噩梦惊醒后有点睡不着，莫名想起早上送报纸遇到的事情。
彼时天已经放晴，林佳人与韩庚予道谢，背起书包欲走，却被男生喊住。
“如果你真的缺钱，或许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份工作。”
林佳人诧异转身，看到韩庚予站在自己野草深深的花园里颇为不自然地望着她，“如果你愿意打理这个院子的话。一百块。”
“一百块？！”
林佳人吃惊地反问。
与此同时，她看到了男生抬起的手背有一个增生的疤痕。
和她梦里的男孩儿被刺中的位置一样。
“成交。”
雨停了。
阳光从云中析出，有点刺眼。
林佳人记得自己这么说。
8
“这节课上之前，我们先简单调换个座位。”
高一三班的班主任徐康康终于休完产假回来，班上同学一阵呜呼，至少朱宽容不会没事就来占他们的课了。
“新来的同学是叫韩庚予吧，你坐第三组第五排去。”
徐老师看了下名单，陆续对位置做了调整，林佳人和许晴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偷偷发表意见，就听数学课代表陈正扯着嗓子举手：“老师，我想和韩庚予坐，他数学好，我想多和他学习。”
全班传来一阵哄笑，数学课代表还要和别人多学习，这不是表示自己技不如人嘛。
不过陈正却很正经，他的话说地正气凛然，眼睛里都是诚恳，到最后徐康康也被他逗笑，点了头，“行吧！”她还难得在班里开了个玩笑，“坐同桌可以，不过不要把我们的新同学带坏哦！”
调换完座位，徐老师开始上自己的英语课，坐在第三组第四排的林佳人和许晴没来得及对这次的换位置说一句小话，就换来了全班数学成绩的第一第二名作为后排的新邻居。
下课铃响，徐老师准时下课，许晴拉着林佳人去小卖部，而后排的陈正见前面两女生出门，立刻坐直，拱了一下自己的新同桌。
“哎，兄弟，”他自来熟地喊韩庚予，“你觉得，前面两个女生怎么样？”
“？”韩庚予不明白，“什么怎么样。”
“不是，你误会了。”陈正见韩庚予用奇怪地眼神望着他，赶紧澄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想说，”原本做什么都理直气壮的数学课代表此刻竟然有点扭捏，“我……我想追她。”
陈正的手笼统地指向前面两个空着的座椅，有点别扭地害羞。韩庚予顺着他的指向看了看前面位置，余光又瞥到两个女生手挽手进班，不确定地问，“喜欢……林佳人？”
“不是啦，是许晴！”
陈正也望见两个女生正往这边走，后面的话说的飞快，“底下我需要助攻的话，兄弟记得帮一把！”
“……”韩庚予没有确切地回答，两个女生也回到了座位，陈正又装相地拿起笔假装记笔记，丝毫没注意他的新同桌，竟也空攥着笔，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