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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熟悉的背影闯入了她的视野里,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那背影便消失了。
益西顿珠发现了她的异样,询问她看到了什么。
南忍冬摇摇头。
“没事,我看错了……我们走吧。”
陈怀川找遍了整条街,热心的路人看不下去,告诉他今晚在寺庙有个极为盛大的宴会,他要找的人也许会在那里。
他顺着路人指的方向上山,羊肠小道边是点燃的酥油灯,在夕阳的余晖下发出微弱的光。
在来的路上,他想象过无数次和她重逢的场景,但从未会是如今这般。
她穿着特色的藏族服饰,怀里抱着新生的羔羊,笑得开朗而明媚。
他灰尘扑扑带着截然不同的狼狈和尴尬。
“南忍冬……”
他低低喊了一声,对方没有听见,依旧是低头逗着羊羔。
陈怀川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提高了音调,又喊一声。
这次,南忍冬转头了……
时过经年,他站在同样热闹喧嚷的山头,看着她的靠近,四周的人声好像在这一时刻都远去消散。
记忆里那个青涩的少女逐渐和眼前的人影重合上。就像时光回溯,又回到了幼时的初见,少女带着光闯入他的生命。
这一次,她却从自己身边错开,走向了另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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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忍冬有些局促,不自然地整理身上这套特色藏服。
她只是陪益西顿珠来准备今晚的祷告,就被热情的藏民拉去换了一套衣服。
益西顿珠瞧着她发烫的侧脸,轻轻笑。
“小羊很可爱。”
她不好意思,笨拙地转移话题。
“那个五公节快开始了,我们快去吧。”
“好。”
错开人流的时候,她的手被拽住了。
没有任何防备下,一股大力将她拉出了人流。
“南忍冬!”
她与一双血红的眼睛对上了。
原来她今天下午没有看错,真的是他。
再次见到陈怀川的时候,南忍冬的心没有再起一丝的波澜。
一如说起城南酥饼时,她的脑海中已经不再会浮现出那个为她徒步十几里,只为买一包酥饼的青梅竹马了。
拉出人流的五分钟里,陈怀川似乎是在竭力控制着什么,一直没有反应。
只隔着微弱的烛光低头看着她。
过了好久,陈怀川终于试探着抬手,
似乎是想触碰她的脸。
这个动作把南忍冬吓了一跳,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躲开,整个人一连退了好几步。
看见她的动作,陈怀川呼吸微滞。
他放在侧边的手忍不住用力几分,
突兀开口。
“那个男人是谁?”
\"啊?”
这话问得南忍冬一愣,反应片刻,意识到他说的是益西顿珠。
她不由得更为震惊。
“和你有什么关系?”
陈怀川被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刺得心脏一痛。
一时间,得知真相的懊悔,几天几夜的忐忑,以及遇上强劲情敌的自卑,数种情感涌入他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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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陈怀川再一次口是心非。
他哑着嗓子质问南忍冬。
“所以你就这么快找好姘头了?”
“真是好本事啊,南忍冬。”
“果然,像你这么缺爱的人,男人是断不了的。”
啪——
一声清脆声后,他的眼神从疯狂变为清明。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南忍冬边揉手腕,边说。
“你是什么意思不关我的事,但是你说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陈怀川上前一步,她就退后一步。
“我已经知道五年前的真相了,你从来没有抛弃过我。”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她。
就算是这样,他也没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的触动。
“陈团长,旧事重提没意思,那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