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11:22 | 栏目: 民间鬼故事 | 点击:次
背靠椅背,眼神晦涩黝黑:“你说你贱不贱呢。”
“正主还在那眼巴巴的等着几天后踩死我,你跑过来又磕头又求饶。”
“你觉得他会领情吗?他不会,他只会更愤怒,因为他认为他无所不能。他已经赢了,可以站在上空随意亵玩他人的命运……南瑜……”霍辞朝前,手托腮,浅笑道:“他这种人,就算是你把头磕烂了,也拦不住他主动来找死。”
南瑜沉默了。
霍辞说:“你让他来找我认错了,可他不来,对吗?”
南瑜没说话。
霍辞说:“回去吧,别在这做个自作多情的跳梁小丑了。”
南瑜在霍辞回房间前开口:“如果他愿意来找你认错,你这次,可以放过他吗?”
霍辞顿足,蓦地笑了笑:“如果他来和我道歉,我可以放过他这次胆大妄为,抢我地的事。但他……不会来,所以,我不可能会放过他。”
霍辞把房间门关上了。
南瑜起身回去。
到家里的时候南蹇明在。
南蹇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问南瑜有没有吃饭。
南瑜打断:“去找霍辞道歉。”
南蹇明唇角的笑还在,“昨儿水饺没包完,馅也没放冰箱,我重新调了鲜虾馅和牛肉馅的饺子,你想吃哪种?还是两种都吃。”
“去找霍辞道歉。”
“两种都吃吧。”
“哥。”
南蹇明朝厨房走的步子停住。
南瑜抬头看着他的背影,闭闭眼再睁开,“我求你好不好?”
“就这一次,去找霍辞道歉。”南瑜有点说不出的累,她坐下,看向南蹇明没动的背影,“霍辞绝对有后手,你扳不倒他的。”
南瑜捏了捏干哑的嗓子,低声说:“真的扳不倒,你别在这作死了好不好?”
砰的一声巨响。
桌面上的花瓶猛得被砸碎在地。
南蹇明回身,眉眼压成一条线,一步步走近南瑜。
他眼睛因为恼怒,几乎压成了阴郁的三角形,牙冠紧锁,发出咯吱的声响。
不止。
手掌合成了拳,隐约可听见指骨被桎梏的咔嚓声。
南蹇明穿着南瑜给他买的红毛衣,里面是白色的衬衫领。
他的穿着打扮很温文尔雅。
可全身上下再找不出半点温文尔雅。
“再让我听见你嘴里吐出霍辞这两个字,我会把刀送到你手里,让你亲手剁下他的十根手指!”
南瑜木愣住。
南蹇明转身就走,到房门前砰的一声踢碎了南瑜摆在门口的冬菊。
南瑜晚上趴在窗台上睡的。
午夜被噩梦惊醒,眼神空旷的看了许久漆黑的夜。
勉力爬起来,开车去找霍辞。
到门口拍了拍门,没撑住,晕倒在了霍辞的洋房门口。
南瑜发烧了。
浑身冷的直打寒颤。
却又一层层的冒汗。
不止,还翻来覆去的做噩梦。
一场又一场的噩梦笼罩,像是阴云密布的天,朝着她一寸寸的逼近,几乎要将她吞噬。
霍辞坐在床边敛眉盯着她,在手机响起后起身想走,衣角被拽住。
高烧昏迷中的南瑜蜷缩成一团,眼泪从紧闭又红肿的眼皮下掉落。
她细白的手扯住霍辞的衣角。
呢喃着发出气音。
“爸爸……”
“爷爷……”
“奶奶……”
……
南瑜瞳孔涣散看向天花板。
认出这是霍辞在东边的洋房。
南瑜顺着动静看向门口。
霍辞端着碗进来。
睨了她一眼,走近在床边坐下,粥碗放到一边,撕开漱口水递给她。
南瑜想说漱了口也不想喝。
看他一眼没说。
就着他的手漱口,坐在床垫上,捧着碗喝粥。
哑声虚弱,“今天几号了?”
“三号。”
南瑜哦了一声,“情人节呢。”
霍辞没说话。
南瑜说:“咱俩的第一个二月十四情人节,你带我出国了。”
“第二个二月十四情人节,你带我去潜水。”
“第三个二月十四情人节,你带我去最北边等极光。”
“第四个二月十四情人节……你要杀了我哥。”
南瑜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她抬头看霍辞,“他真的犯了必须要死的错吗?”
南瑜哑声说:“在商言商,因为那个商是你,他就必须得死吗?杀人不过头点地啊,霍辞,他其实就只是算在商言商而已。”
“不死行不行?”南瑜说:“我哥不死行不行?”
霍辞到最后也没说。
把南瑜喝完的粥碗拿走,关门离开了。
南瑜眼神空旷的背靠床头沉默。
在中午霍辞端饭进来的时候没吃,蜷缩进被窝里。
晚饭也没吃。
不是和霍辞怄气,是吃不下,一口都吃不下。
天色暗透后。
南瑜被霍辞拽起来,“出去逛逛。”
南瑜声音沙哑又虚弱,“逛逛我哥可以不死吗?”
霍辞没说。
南瑜还是起来了。
却虚弱的有点走不动路。
霍辞转身,把南瑜的围巾和帽子戴好。
弯腰。
南瑜顿了几秒,朝上爬到他背上,脸埋进他肩膀,声音低低的,“别让我在这个世上仅剩的唯一一个亲人死,好不好?”
第130章放了一马
霍辞背着南瑜走进虽然漆黑却很热闹的情人节夜晚。
针对南瑜的问题没回答。
南瑜声音不断,小小的,像是气音,“霍辞……”
“我十五岁的时候还喜欢跟我奶奶睡,因为她身上很香很软也很暖,喜欢拍着我的后背,喊我小珠珠,可是某天我醒来后,她还是香的,却不软也不暖了,她去世了。”
“我爸说这是喜丧,不用难过,可是我真的好难过。”
“后来不过一个月,我爷爷坐在院子里,摸着我奶奶给他织的手套,脑袋一垂,也不在了。”
“我爸还说这是喜丧,不用难过。可我怎么能不难过,明明半小时前,他还好好的,怎么就突发脑溢血没了呢。”
“我难过,真的很难过很难过,我告诉爸爸,如果他以后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不想再这么突然的失去亲人了。”
“后来我爸出车祸了,车毁人亡,毫无征兆。”
“再后来,我哥出车祸了,毫无征兆。”
南瑜说:“现在想想,其实毫无征兆挺好的,最起码你的伤心在后,能用漫长的人生来抚平失去亲人的痛苦。”
“总好过现在,不知道你的亲人会怎么死,如何死,又是哪一秒死,感觉连呼吸都好难熬。”
南瑜说:“霍辞,如果你杀了我哥,我会恨你的。而且……”
她手圈住他的脖颈,眼眶滑下一行泪,“我就算死,也要杀了你,为我哥……报仇。”
霍辞背着南瑜朝前的脚顿住,几秒后抬起,背着南瑜继续朝前走。
这个夜晚到处都是成双结对。
有的亲亲呢呢,甜蜜非常,有的在吵架。
唯独南瑜和霍辞,一路沉默。
回去的路上,霍辞顿足,侧目看向路边卖花的大学生。
背着南瑜掏出钱包,买了朵玫瑰花。
插进自己口袋想走的时候。
南瑜从霍辞背上下来,找出钱包递过去钱:“我要一朵。”
南瑜把手里的玫瑰花递给霍辞:“情人节快乐。”
霍辞怔住。
南瑜把花塞进他掌心,“我困了。”
霍辞把南瑜重新背了回去。
南瑜蜷缩成一团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霍辞已经不在了。
她抬头看看天花板,起身开车回家。
趴在桌子上看时钟滴滴答答的朝前走。
走到十点后,拎出车钥匙去明珠科技。
南瑜那次和南蹇明应酬的时候隐约听见有人问南蹇明。
初四那天的合同能签下来吗?
南蹇明志在必得,说能。
那人恭喜了南蹇明,说了很多吉祥话。
东部霍辞的地被南蹇明卡着,但是还在霍辞的名下。
那买卖京市小道消息的人说南蹇明买照片是在初四。
那么初四签的合同十有八九是霍辞东部地的转让合同。
南蹇明和霍辞的胜负,在今天分明。
南瑜车开得飞快。
小跑上楼。
大力推开南蹇明办公室的门。
看到满室被撕碎的文件,和跪坐在地的南蹇明后,明了。
胜负……还是分了。
霍辞赢了。
南蹇明痴痴傻傻的看向推门进来的南瑜。
手缓慢的抬起。
南瑜没动,也没像上次那样过去接住他的手安慰他。
转身朝外走,喃喃发誓:“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会让你因为这种理由死在霍辞手里。
南瑜下楼上车。
想启动车辆的时候,手机里进来许久没进的霍辞电话。
南瑜定定的看了一眼,接了。
“我在家。”霍辞声音平淡,“回来吗?”
南瑜开车回去。
霍辞在厨房里,南瑜手伸进包,握住里面的匕首,抬脚朝他走近。
因为余光漫进的一抹红顿足。
侧目看到她平时总是趴的窗台上多了一个花瓶。
里面插了两朵玫瑰花,花柄依偎,花朵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