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6-11 09:56 | 栏目: 民间鬼故事 | 点击:次
陶思住了半个月的院,傅临渊就在医院陪了半个月,一直没有回家。
终于,程鸢忍不住,按照地址来到医院,找到陶思的病房。
病房门口。
程鸢还没来得及走进去,就从半开的门里看见陶思紧紧抱着傅临渊的腰。
她半坐在病床上,头上裹着纱布,仰头含泪看着他。
“临渊,如果程鸢没醒,你会不会爱上我?”
程鸢推门的手一僵。
也抬眸看向傅临渊,却只看到了他紧锁的眉眼。
他许久没有回答。
而陶思的声音已经哽咽,哭着说:“我心甘情愿的给你做替身,心甘情愿的为你豁出命,我就想听一句真话,有那么难吗?”
病房还是沉默无比,只剩陶思的哭泣声。
而门外的程鸢也没有出声,同样屏住呼吸在等着他的回答。
良久,她看见傅临渊薄唇微动,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
“会。”
“砰!”
程鸢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响声立马惊动了病房里的人,傅临渊一抬头,就看见了程鸢脸色惨白的站在门口。
她转身就走,傅临渊脸色一变,立马推开陶思追了出来。
“小鸢!”
很快,她的手被大力握住。
傅临渊看见她眼底的泪光,神色慌乱道:“小鸢,不是你想的那样,陶思刚动完手术,身体太弱了,不能受刺激,所以我……”
程鸢打断他,“所以你就能这么哄她吗?”
傅临渊从小到大就是校草,给他递情书的女生无数,可无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坚定不移的看着她一个。
他一怔,蹙起眉头,无奈道:“小鸢,她毕竟救了我的命,算上三年前,她救了我两次,如果不是她,我哪儿还有命活着等你醒过来,现在就当我们还给她行吗?”
你真的希望我醒过来吗。
程鸢差一点就问了出来,可终究还是理智站了上风。
她沉默的看着他的脸。
傅临渊抓着她的手是那样的紧。
就像18岁那年,他说永远都不会放开她。
可下一秒,护士急切的从陶思病房里跑出来,说陶思又晕过去了。
手腕上那只手立刻松了。
傅临渊来不及再去解释什么,连忙转身离开。
程鸢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刺痛怎么都压不下去。
可她却没立场去让傅临渊不管陶思。
她哪里来的资格让他不管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从医院出来没多久,程鸢又接到了父母的电话。
程母久违的关心了她。
“小鸢,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不舒服的地方?”
程鸢说没有。
那头,又断断续续的跟她说了几句话,语气也有些奇怪。
她听得出父母似乎有别的话想说。
“爸,妈,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他们沉默了几秒,才吞吞吐吐的开口:“小鸢……你以后能不能别当着思思的面……跟临渊亲热,思思她现在的身体受不了……”
“这三年思思也吃了不少苦,你就别再刺激她了。”
程鸢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她的亲生父母……
跟她说,让她不要跟未婚夫亲热,因为他们,不想让陶思看了难过……
程鸢连声音都在抖:“爸、妈,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父母又沉默了很久,最后却只说:“小鸢,算爸妈求你了,行吗?”
一瞬间,她的世界好像都崩塌了。
陶思总说,是自己醒来后,害得她失去了一切。
哪怕那一切本来就不属于她。
可是这一刻,程鸢却忽然觉得……
快要失去一切的人,是自己!
她不明白,为什么短短三年而已,好像一切都变了。
难道自己这么多年的陪伴,甚至比不上陶思那个假女儿吗?
明明外面是艳阳天,程鸢却如坠冰窟。
此后,傅临渊一直在医院照顾陶思,她爸妈也时不时就跑去医院看望。
没人记得回来看程鸢。
她一个人守在这偌大的别墅。
内心比成为植物人的那三年还要荒芜。
直到又过了快一周。
傅临渊突然回家了。
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没有陪陶思,也没有再提陶思,而是带了她喜欢吃的草莓蛋糕,将她揽在了怀里。
“小鸢,之前是我不对,我以后都在家陪你好不好?”
程鸢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但到底年少情深这么多年,她更愿意相信,或许之前是她想多了。
他不可能爱上自己的替身的。
只是,因为陶思屡次三番救他,才不忍心扔下她一个人罢了。
自从死过一次之后,她更知道身边人的可贵,不愿意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冷战和吵架上。
她没再问什么,回抱住傅临渊,静静地点了点头。
这天之后,傅临渊就真的没再离开过。
出除了每天去公司,其他时间都陪在程鸢身边,也再没有提起过陶思。
他们好像真的回到了从前。
生命里只有彼此的时候。
程鸢不安的心也终于渐渐安定了下来。
很快,到了她生日那天。
傅临渊特意推了一天的工作给她过生日,带她去星海公园的草坪看露天电影。
再次来到这里,程鸢心中满满的回忆。
当年,他就是在这儿给她告白。
那个夜晚,那场焰火,那个满眼只有她的少年。
此生再难忘记。
看着布置得与十六岁一模一样的场景,程鸢不由有些动容,“原来你还记得那天。”
傅临渊亲昵的抱住她,“我当然记得。”
十六岁的傅临渊,正是少年意气,年少轻狂的时候。
唯独在跟她表白的时候慌了神,短短一句话,也因为紧张说的磕磕绊绊,吻她的时候,连耳朵都红了。
年少的慌乱最动人心。
那是他们,最相爱的时刻。
很快,露天电影开始。
傅临渊将程鸢抱在怀里,,两人互相依偎着。
中途,他的手机却总是在响,但傅临渊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管。
次数太多,程鸢终于忍不住提醒他,“你不接吗?”
傅临渊神色淡淡:“推销的,不用管。”
程鸢点了点头,没再放在心里。
直到电影过半时,他起身离开去上厕所。
留下的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程鸢低头一看,以为又是推销本想帮他挂断。
却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备注。
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