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9-21 09:55 | 栏目: 灵异鬼故事 | 点击:次
受不到从小养育在跟前的感情或许早已经变质了。
“阿姐……说我活该……”,谢临顺势把下颌搁在顾芸卿肩上。
顾芸卿一头黑线,“是你自己说的,别栽赃给我。好了,我得赶紧给你找大夫。不对,外头的大夫哪里比得上皇宫里的御医,我们回去吧”。
谢临下意识抗拒,回去,不想回去,整天看那些文绉绉的奏折,他已经头昏眼花了。
可一听到顾芸卿用了“我们”,唇角染上了甜蜜的笑,“好,我们一起回去”。
顾芸卿倏然羞赧的垂下头,随便找了块被单裹在谢临健壮的身躯,“穿上,有伤风化”。
“哦”,谢临嘿嘿一笑,“我明白的,我的身材只能给阿姐一个人看”。
“晚上回去,我给阿姐偷偷看。”
顾芸卿咬紧后槽牙,忍下这口恶气。
“恩人,你怎么样!”萧融不知何时离开的,再回来,搬了好些救兵。
谢临看见这比他矮了一截的男人,没放在眼里的撇撇嘴。
弱鸡就是弱鸡,还需要这么多人来帮衬自己。
但转而一想,心里又多了几分忌惮,难不成阿姐喜欢弱不禁风的。
想来也是,那个死皮赖脸的丞相,和他那表里不一的兄长,再加上这个娘们唧唧的男人,不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谢临顿时眸光一寒,想要先杀为快,防患于未然。
他指间轻转方才拔出的匕首,匕首转动的速度快如疾风。
顾芸卿感知他情绪不对,旋即拉住了少年的手,“阿临住手!”
谢临满眼受伤的看向她,“阿姐是在心疼这个娘娘腔,等我把他杀了,阿姐就不用心疼了”。
萧融羽睫一沉,看来疯子已经露出了本性了,tຊ想来只要他推波助澜,势必让他们之间感情极剧恶化,这样一来他就能在主人最需要他的时候趁虚而入了。
“恩人,这个人好危险,你快到我身后!”
“妖孽,休要勾引阿姐!”谢临憎恨这种弱不禁风还需要阿姐保护的阴柔男子,阿姐只能属于他一人。
眼下,顾芸卿彻底拽不住了,谢临似是脱缰的野马,反手握住黄金匕首向萧融杀去。
“不要!”顾芸卿顾不得其他,她不想要见到曾经善良的阿临变成现在这般草菅人命的杀神模样。
于是在谢临随手干掉萧融身边的两位护卫的间隙,柔弱的身体挡在了萧融之前,“你若是想动他,那就先把我也杀了吧”。
“否则你休想动他!”
美丽弱小的蝴蝶应飞展翅,但一滴微不足道的雨点落在她的翅膀都能让它在绝望的泥潭里目睹自己的死亡。
或许改变一人的人生轨迹颇为渺茫,但她想尝试。
是她对不起阿临。
那样明媚的小少年啊,就这样被她不经意的毁了。
她曾以为那样阿临好歹能捡回一条,就算一生不能大富大贵,但总能平安顺遂的过平凡人的生活。
但天不遂人愿,如果她早些看清谢郎的意图该有多好……
第51章 噬心蛊,月圆之痛
“呵”,谢临轻嗤一声,骨节分明的手遮掩住一半苍白狠决的面容,青筋肆起的手背上带着凝固的血水。
我的好阿姐,原来在你心里,我甚至比不上一个卑贱的小倌。
原来清和的微风也是有力量的,能把一片落叶撕裂的粉碎,亦如他此刻狼藉的心脏。
“阿姐不和我回去,这整屋子的人,那都别想跑”,暖黄的烛光映照着他渗人的唇角。
“恩人,你别和他走!我会保护你的!”萧融不想被同样身为男人的谢临看扁,尤其是对方壮的像是一头笨熊,只知道蛮力。
他要在主人面前展现男子汉的一面,虽然曾经的他卑微如尘泥,但为了主人,他想要勇敢一回。
说话间,萧融将顾芸卿保护在身后。
谢临看见他主动站出来,暗暗松了口气,这下可以不用担心会误伤到阿姐了。
与此同时,少年长眉如剑,危险的想要把萧融一剑捅穿。
“别胡闹!”顾芸卿已经对谢临的厉害有所了解,何况阿临虎背蜂腰,面前的小倌柔软的让人心生怜惜,谢临能把他当活靶子打。
两人在谢临面前拉拉扯扯,少年漆黑的双眼里本就没有微弱的星光,如此一来,仿佛能看见末日降临的暴虐。
他动了,顾芸卿只见到衣角的残影,宛若夜空中稍纵即逝的流星。
她后怕的出声,“住手!我和你回去!”
“恩人!”萧融不甘心的唤道,但此刻谢临的刀锋抵住了他的咽喉。
只要他微微一动,把住他命脉的利器就能瞬间夺了他的性命。
自有意识起,他头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废物无能的他是有多没用。
是啊,卑微又废柴的他胆敢玷污耀眼的星辰,换做是他面临这样的处境,也恨不得把别的男人整的生不如死。
“算你识相”,谢临高傲的用下巴看他,他像是一面明亮的镜子,照清了萧融的低迷与颓废。
他本以为依仗着从天而降的身份就能和主人厮守一生,不是上天不仁,而是他不学无术,就算得到也护不住手中皎洁。
“别担心……”,顾芸卿还想着多说两句,竟被谢临乌云密布的拽走了。
她歉疚的冲萧融浅笑,偷偷解开腰间的荷包,想着不能白占了人家的便宜留着荷包里的碎银当做酬劳了。
萧融眼睁睁的凝望着顾芸卿消失在眼前,笨拙地拾起那地上的荷包,
深邃的紫眸中酝酿了许久的坚定终于在此刻爆发了。
“主上,接下来当如何”,扮做老爸爸的墨寒硬着头皮问道。
“是该回去了。”
“是,属下明白,这就帮您去盯着顾小姐”,走到一半,墨寒意识到听错话了,抓挠蓬松的假发。
主上难不成今日吃错药了,不像哈巴狗一样打探顾小姐的消息了。
不远处茶楼的雅间内,男人已不知保持了一个姿势多久,沉默无言,安静耐心地凝视着远方。
阴影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出,“主子,需要属下动手吗?”
“去吧,不然我那好徒儿指不定还要把事情拖得更久”,慕容辞指尖下压帽檐,狭长的凤眸在白纱的遮挡下看不真切,那眸中若隐若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