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3-20 11:19 | 栏目: 灵异鬼故事 | 点击:次
不爱我相反,爹爹很疼我和妹妹,只是依礼制,太子成亲自然是比一个不受宠的二皇子要盛大些。
更何况这二皇子谢饶年虽说常年行军打仗,但回到京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玩意。
不仅后院佳丽无数,还常年宿在京城最有名的妓坊,云香坊。
也不知道以妹妹这样抱着必做皇后决心的性子。
上一世为何会这般笃定,如此混账不堪的二皇子将来会坐上那九五之尊的皇位,而毫不犹豫放弃太子这条捷径。
但我不在乎,这一世,命运掌握在我自己手里,无需向任何人低头。
可就在我和谢饶年要行夫妻对拜之礼时,云香坊的云枝姑娘突然扭着细腰出现。
你别说,那云枝姑娘是真美,娇嫩欲滴的冰肌,柔若无骨,如凝雪般的手臂,腰肢如柳却又波涛汹涌的窈窕好身材,举手投足尽显妩媚。
难怪这谢承瀚如此爱去这妓坊,巴不得日日宿在那里醉生梦死。
“王爷,奴家研究了些新花样,已在房中准备妥当,保证让您欲生欲死,就是过了这时辰,奴家可不候着您了!”
那娇滴滴的声线百转千回,如棉花轻挠一般,让人心里一阵涟漪,这哪个男人能把持住。
果不其然,谢饶年一脸欲望毫不遮掩,甚至有些猴急。
随手丢下手中的红绸,命管家拿来一只鸡,将红绸的一端绑在那鸡身上,遂搂着云枝那盈盈一握的细腰离去。
而我只能透过盖头那一点点视线,看着他们四足紧凑,好似要交缠在一起般,越走越远,直到淡出我的视线。
我知道宾客们都在窃窃私语,而谢饶年那一众小妾或许也正等着看我笑话。
然而就当众人以为我会愤然拂袖离去时,我却一把扯掉头上的红盖头,从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剑,一剑砍断了那鸡头。
众人皆惊,一时都忘了反应。
猩红的血溅了四周,不少人脸上都沾了些血迹,就连我脸上也有。
我眉毛一挑,嘴唇勾起,用舌头舔了舔嘴角边的血,笑得肆意:“管家,这鸡看着不错,正好本王妃饿了,拿去炖了吧!”
转而,笑脸盈盈继续以王妃的身份招待起宾客,我听到有人小声议论。
“这二皇子真是个混账玩意,色欲熏心,难成大器。”
“王妃不愧是将军府的嫡女,颇有沈将军当年的风范。”
“王妃实乃女中豪杰啊,可惜了……”
呵,谢饶年,倒是谢谢你,我相信过不了两日,不,明日,我这将门嫡女的好名声将会传遍京城。
2
婚房内红烛高燃,满目皆红,屋内还摆放着子孙饽饽、合卺酒,床上撒满了桂圆、莲子和花生,太红了,看着着实有些碍眼。
我想着今晚这谢饶年应是不会回来了。
便吩咐小桃将这些东西悉数撤了下去,就连大红的喜被,都换成了我平常爱的素绿色。
头顶的钗环,凤冠也尽数卸去,这凤冠顶了一天,浑身酸疼得很。
我泡在浴桶里,终于有些放松,长长松了一口气,沉沉睡了过去。
“姐姐,你这张嘴不是巧舌如簧吗?不是最爱对我说教?说啊,怎么不说了?”
曾经和我姐妹情深的沈清月,捏着我的下巴,生生将我舌头拉了出来。
我惊恐瞪大双眼不可置信,浑身止不住颤抖,我想求救,可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惊恐和不可置信盖过了所有情绪,似乎也将所有疼痛掩盖,只留下心还在疼。
不敢相信与我姐妹情深的妹妹,在出嫁之时,主动将太子妃之位让给我的妹妹。
我倾尽所有,不惜让爹爹帮二皇子出战,最后爹爹却惨死沙场,无人收尸。
如此才帮着她坐上后位的妹妹,竟如此恨我?
看着我害怕而又不敢相信的样子,沈清月笑了,笑得疯狂。
她用小刀一点一点在我舌头上慢慢划拉,每一刀都像在我心上狠狠戳了一个窟窿似乎还不够,还要狠狠再转几圈。
“若不是你那死了还作妖的娘,我娘不会病死在郊外的别院,从小到大,我都活在你的阴影里。我早就受够了,谁稀罕你教我那些道理?我沈清月从来都是靠自己!”
妹妹,求你,求你,给我个痛快好吗?疼,好疼,比在心上剜掉一块肉还疼。
我努力让自己发出声响,可惜,只有一阵呜呜的声响。
“你以为嫁给太子就能做皇后?皇后是我的,我的!我沈清月的,沈嘉闵,你只配被我踩在泥泞中,永远不能翻身!”
3
一股铁锈腥味冲上鼻头,我不再求饶,只是睁睁看着她,就这么看着。
我娘死得早,爹爹很爱娘,所以一直没有再纳妾。
而沈清月的娘当时只是一个婢女,却妄想着能坐上将军夫人的位置。
趁爹爹喝醉,给爹爹下了药,这才有了沈清月。
可即使娘死了,爹爹心中依旧只有娘。
他没有娶沈清月的娘,只是单独给了她一个小院子,保证她可以衣食无忧到老,只要她安安分分即可无忧到老。
可沈清月的娘亲,哪甘心就这么在一方小院子里头老去,她要做的是将军夫人。
所以三番五次又对我爹下药,可经过那次之后,我爹很谨慎,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转而动了对我下手的心思,以为只要我这个嫡女没了,娘留下来的唯一血脉没了。
我爹就会看在沈清月的份上将她娶进门,让她做那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
她对我下了几次毒手,都没有成功,爹爹将我保护得很好,且我自己也是自幼心思聪颖,还学了些功夫。
只是就那一次,我一时大意,去寺庙的路上心地太善,将一位崴了脚的老奶奶带上了马车。
这才被绑架,差点横尸荒野,经过调查,才知,这一切竟都是沈清月娘所为。
我爹怒了,毫不犹豫将她赶出家门。
但还是给了她一个乡下的别院,一些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财,只是永远不能再踏足京城,不能再见沈清月,父亲怕她带歪了沈清月。
谁知道,沈清月她娘竟不知检点,公然在乡下勾引男人,每日,那院子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叫声,放荡不已。
不久,便遭了恶果,感染了花柳病,不治而亡。
而沈清月,爹爹说,长辈的事不应该牵扯到小辈,遂在她娘走后,就立马将她入了族谱,挂在我娘名下,也是将军府的嫡女,待遇和我一般。
我本就有些爹的风范,多年太子妃更是让我身上上位者的气势天然而成。
许是沈清月被我盯得有些发怵,一时手抖,舌头被整块切下。
她嫌恶丢掉刀,掐着我的脸。
“真是没趣,这么快就割下来了,本想着一点一点慢慢来,还能够我玩个几天。”
不,我的舌头没了,就这么没了,我再也不能说话了,我好恨,恨自己愚蠢,恨自己识人不清。
可是,还没等我恨意迸发,忽然一刀下来,脸上袭来一阵凉意,竟又多了个窟窿。
不!
沈清月竟将我的鼻子生生削了下来,痛意席卷全身,蔓延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细胞,还夹杂着透心的凉意。
而沈清月面容依旧扭曲,爆发出一阵阵阴暗而尖锐的笑声。
我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醒来,却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被放在一个桶里,除了眼睛,我好像已经感觉不到我身体的任何一处。
我似乎被削去了四肢,就这么赤裸地展示在众人面前,而血却在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流尽……
浴桶中本在熟睡的我忽然打了个寒颤惊醒,额头上早已沁满密密麻麻的细汗。
滔天的恨意,让我原本胜雪的肌肤有些微微涨红,青筋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