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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是过来人。
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男人和夏荞的关系,应该不是她口中的“邻居”那样简单。
几乎是下意识的,顾夫人冷声拒绝:“不成。”
可是夏荞却轻轻握住顾夫人的手:“妈,没事,我就和他聊聊,聊完就回来。”
眼看夏荞答应,沈闻宴心里又升起了期许。
顾夫人听到夏荞这样说,还是答应了ๅๅๅ女儿的请求。
踏着夜色,两人走出了宴会厅。
夜里的风带着些凉意,将夏荞鬓边的碎发吹得飞扬。
两人起先谁都没有说话,最后,是沈闻宴受不了这份怪异的冷漠,打破了沉默。
“荞荞,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我带你逃课,那是个初夏的午后,我带你到了学校附近那条废弃的铁轨旁,在那里,我第一次吻了你。”
说到过往,沈闻宴的脑海之中,清晰的浮现出了那天的画面。
长长的铁轨旁,他和夏荞穿着校服,看着夏荞耳廓滴血一样的红,看着夏荞那双沁着水雾的眸,沈闻宴鬼使神差的低头吻了下去。
初吻的感觉,沈闻宴现在还能回忆起来。
夏荞的嘴唇软软的,像是浸透了柑橘的甜味,让沈闻宴流连忘返。4
他搂着夏荞的腰,无师自通一样,吻得夏荞羞红了脸。
那天很美好,空气之中,都似乎飘散着甜意。
让沈闻宴想到,都不自觉弯起薄唇。
可是现在的夏荞听在耳里,心里却漾不起任何感觉。
她顿了片刻,昂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却看不到当年的青涩与纯情,只剩市侩与精明。
夏荞想,或许,她很早就不爱沈闻宴了。
又或许,她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年少时的沈闻宴。
眼看着沈闻宴还在回忆他们的过ɯd往,夏荞这里却已经没了耐心。
“闻宴,过去的就过去了,都不重要了。”
可是沈闻宴,却像是钻进了牛角尖一样沉声强调:“重要。”
夏荞皱起眉,听到沈闻宴嘶哑的声音继续响起:“荞荞,我错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钢笔,很眼熟,正是夏荞还给他的那支。
紧接着,夏荞就听到沈闻宴忏悔的话:“荞荞,我怎么可以不记得?”
“这支钢笔,是我当年出国送你的礼物,上面,还刻着我们的名字!”
夏荞看着这支钢笔,那七年里,她有无数个日日夜夜,因为四年沈闻宴睡不着,只有拿着钢笔摩挲才能入眠。
可是现在,夏荞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
“闻宴,我觉得,我们该向前走了。”
沈闻宴心里如同被细针扎着,问她:“荞荞,我们有那么多的美好回忆,你让我怎样向前走?”
夏荞心平气和说:“就像之前一样,像你和叶蓁蓁在一起时那样。”
沈闻宴嗓子里像卡着刀片,愧疚地说道:“荞荞,你原谅我好不好,从前,是我看不清对你的感情,我以为,以为……”
以为叶蓁蓁带给他的火热是他想要的。
可是当真的失去了夏荞,沈闻宴才惊觉,原来在他的心里,夏荞才是独一无二,才是他不能割舍的人。
“荞荞,我们重新开始吧。”
夏荞听到他的话,只是轻轻摇头:“可是我早就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