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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寒舟,我求你活着!
活着就好!
颜云溪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她顾不上昔日名媛的体面,拿起车钥匙,一脚油门,狂飙到殡仪馆。
等她看到那床白布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心都碎了。
她抖着手挪开白布,看见白布之下,鬼气森森的一张脸。
裴寒舟就这么躺在那里,无悲无喜,再也不会为她奔波劳累,也不会为了她心伤难过。
他真的死了。
颜云溪捂着心口,费力的喘 息,她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也被扯出来绞死。
或许是心脏,或许是胃。
颜云溪的眼泪一点点从眼眶中滚下,她伸手摸了摸,彻底呆滞。
她已想不起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
或许是三岁和小朋友抢糖失败。
又或许是七年前,和裴寒舟做恨,他被自己搞出很多伤口......
颜云溪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裴寒舟,为什么又是裴寒舟?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多爱这个男人,可为什么,当自己发觉他身死灵散,她却这么这么的难过?
她不明白,为什么眼里无他,可七年的生活中却满满都是他?
工作人员伸伸手,示意焚烧。
颜云溪甚至产生一瞬间的晕厥。
这就是死吧?
等她再度清醒,她已经捧着那盒小小的骨灰盒,抱着它回了家。
孟嘉许看见,直直竖起好看的眉,可他不敢多说一个字。
自从裴寒舟死后,颜云溪疯的好像变了一个人。
她再也不似往日的高冷矜贵,动辄对自己动粗,用陌生冰冷的眼神盯着他,还动不动扇他巴掌,好像要把他一起带进地狱!
这晚,颜云溪带着裴寒舟的骨灰盒回来,人反而平静起来。
她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流着眼泪,可她好像断了线的木偶,不会动,也不会再笑。
她就这么坐了三天,眼看婚礼就在眼前,孟嘉许急的不行,他小心翼翼的捧上一碗粥,递到颜云溪嘴边。
“云溪,你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再不吃点什么,人会撑不住的......”
“寒舟已经不在了......我们要替他好好活着,对不对?”
“婚礼的事......”
颜云溪原本平静的身体忽然暴走,他一把甩开孟嘉许小心送来的粥碗。
赤红着一双眼,狠狠瞪向孟嘉许。
“孟嘉许,你的良心到底是不是喂了狗?你口口声声的婚礼就是你发小的头七!”
“寒舟在那边孤苦伶仃,而你要我跟你参加什么婚礼?!”
“好!要结婚是吧?我现在正式通知你,婚礼彻底取消,明天改成裴寒舟的葬礼!”
粥洋洋洒洒泼了一地,孟嘉许一个大男人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莫名僵硬着身体,往后退。
他觉得此刻的颜云溪简直疯的不像话!
紧接着他咬牙切齿。
裴寒舟!
这个贱男人,活生生抢走颜云溪的七年还不够!
还要夺走颜云溪的心么?
想归想,婚礼的事情还是要解决。
孟嘉许一边哽着嗓子,一边给被邀请的亲友打去电话,他跪在地上道歉,说婚礼暂时无法举行。
亲友听见婚礼取消的消息全部惊呆,他们在电话那边疯狂质疑
“嘉许什么情况?你等了这场婚礼七年,现在却告诉我婚礼取消?你搞我还是搞自己?”
“孟嘉许你坦白讲,是不是被颜总踹了,他们这种名媛大小姐踹人不留情面,你可以理解哈?”
“被踹我有招儿啊?我给你推个圈内太子爷的群,你在里面随机找一个帅哥勾引她,她见过那群男人,就能理解嘉许你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