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30 13:43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件事就到此结束,不日我会帮你挑选一个好夫婿的。”穆子越淡淡开口,像是再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般。
谢淑云猛地抬头,只看到穆子越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满是不容置疑。
一霎间,她的思绪一片空白,脑袋里也空洞洞的,只有心还在强烈的跳动。
他竟如此轻飘飘的说出,要让她嫁给别人。
当真最是无情帝王家。
她想要反驳,可说出口的话却是:“谢陛下。”
驳斥皇帝,实乃大不敬。
轻则坐监,重者杀头。
穆子越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地上的人,挥了挥手。
“退下罢。”
谢淑云行了一礼,便退出了房间。
只是离开后,她垂着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疯狂的光。
你不仁,就休怪我谢家不义。
第37章
十日后,京洛。
江姒月和木驰野已经赶回了京洛。
从龙城到京洛,原本两日的时间,他们又休又玩,花了整整十日的时间。
走在京洛的大街上,江姒月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许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京洛了。”
“真好。”
她走在路上,带着高兴的笑。
今日已是腊月二十九,家家户户都热闹得很。
大街上叫卖游走的的人,也比往常要多上几倍。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都在庆贺新年的到来。
江姒月和木驰野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春熙楼。
看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她顿住了脚步。
前尘往事,忽的纷至沓来涌入了脑海之中。
蓦的,她说:“若是周应淮还活着的话,该多好。”
当年,他对她多有照拂。
这酒楼,他更是经常在此请她吃饭。
江姒月看着热闹的酒楼,不禁叹息一声,心里涌起一阵失落。
到了最后,终究是她对不起他。
木驰野倏地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她大抵是触景伤情,出言安慰。
“逝者已逝,你当向前看,往后的日子里更要好好的。”
江姒月敛去情绪:“嗯。”
说着便朝着酒楼里走去:“这里面的饭食确实不错,今日带你尝一尝。”
“好。”木驰野跟在她的身侧进门。
两人径直走向了二楼的包厢,只是刚走到楼梯口的位置,就碰到了谢淑云。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谢淑云盯着江姒月看了一会儿,又看向她身边的人,眼睛里闪现着一丝恨意。
“你既然身边已经有了人,为何还要回来?”
还要打扰她的幸福?
木驰野随即向前一步,挡在江姒月的面前。
“我们是来天朝朝拜,不然你以为我们会愿意来?”
“天朝的将门之女,难道就如此善妒的性子吗?”
上一次赛马的事情,他还在耿耿于怀,如今她又偏生要撞上来。
谢淑云眼里闪现着怒火,又想起前几日太和殿的事情。
心里的怒火更甚:“我是何样子?”
“我完了,江姒月也决不能好过!”
事到如今,谁都别想好过。
宫中已经下旨,要她嫁给城北御史大人家的儿子。
那人虽仪表堂堂,可她根本不喜欢。
这口气,要她如何咽的下去?
当初若不是因为她和穆子越,她何故会变成如今这般。
江姒月从木驰野的身后站出来,平静开口:“我的子越已于六年前去世。”
“如今活着的是天朝陛下,与我江姒月毫无瓜葛。”
“你也无需和我争辩,我们早已没了关系,在六年前,在三年前。”
说罢,她直接越过谢淑云,朝着二楼的包厢走去。
只是刚走了两步,她又说了一句:“谢小姐,感情里别太过于执着。”
说完,她就就进了包厢,再不理会楼梯处的人。
其实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他们人生路上的棋子。
谢淑云回头去看,只有空荡荡的走廊,但她心里的恨愈发的多了。
别太执着?
这她已经在穆子越的身上搭上了五七年的时间,如何放下?
她从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熬成了二十岁的老姑娘。
她要如何才能放下这几年的光阴?
谢淑云心里的想法愈加确定,她看着紧闭的包厢门,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他们谁都别想好过。
随即,她转身离去。
而包厢内,江姒月和木驰野坐在桌前,点完饭菜闲聊之际。
木驰野看着窗外的风雪,出言询问:“日后你有何打算。”
江姒月看了他一眼,语气很轻很淡:“还不知。”
“等朝贺结束,先离开这京洛。”
离开京洛,离开这个她从未得到过爱的地方。
木驰野回头,看向她试探的开口:“那你同我回西域,可有想过其他的?”
比如,和他一同开始新的生活。
他的意思,江姒月读懂了,她眼神闪烁的别过头。
半晌,她才开口:“木驰野——”
“我一直把你当恩人,当朋友的。”
第38章
江姒月不敢看向木驰野。
因为再多的东西,她给不了。
这么多年,她的感情似乎已经耗尽了。
三年、六年,甚至是更久的时间。
她已经不知道如何爱一个人,更不敢再去爱一个人了。
面对穆子越和他这种权势滔天的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玩物,还是一个被爱的人。
那是一种让人害怕的感觉,让人不觉的想要逃离。
“对不起。”江姒月低着头道歉。
她知道自己得了木驰野许多的帮助,但她实在回馈不了什么东西。
从前她不知他的感情,如今知晓了,倒不如说清楚的好。
木驰野的视线又移向了窗外。
大街上不知何时,又开始了落起了雪。
这雪,像是落在了他的心里。
凉凉的,他想要把雪花都捡起来,但还未伸手就化成了雪水。
而眼前的所见之景,似乎都失了颜色,变得黯淡无光。
不多时,店里的饭菜也悉数上齐。
木驰野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低声道:“吃饭罢。”
说着,就拿起筷子往嘴里送食。
只是心里那个空空的洞,却怎么也堵不上。
入夜,夜色渐深。
江姒月躺在床上,呼吸渐渐地均匀。
窗户被人推开,传出一阵声响。
猛地,江姒月睁眼。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朝着发出声音的窗户处望去。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是陛下吗?”
看着一片黑色,她淡定的发问。
但这次,她没了前几次的慌张,心里也愈发的笃定来人。
慢慢穿好衣裙,下床点亮屋里的油灯。
黑色褪去,一片光明。
窗户处的人影也渐渐显露出来,果然是熟悉的那人——穆子越。
江姒月静静地拿杯子倒了杯茶水:“陛下请坐,喝杯茶水罢。”
穆子越缓缓走了过来,眼睛一直望着她,幽深的眸子像是化不开的浓雾。
他轻轻开口:“姒月——”
语气还带着几分缱绻。
“你终是肯回来的。”
“这几日,我想你想的发疯,唯恐你和那木驰野去了西域,一去不返。”
说着,他的语气逐渐变得有几分惶恐。
西域虽来朝贺,但私底下对天朝并无俯首称臣之心。
但他深知,西域每每前来朝拜,都不过是为了私下更好的贸易往来。
若是江姒月真的回了西域,他怕是再难相见。
今日,听闻她和木驰野回京之时,便想要出宫寻她。
怎奈何,宫里的事情实在太多,脱不开身来。
看着他的模样,江姒月情绪并无什么起伏,只觉得有些厌倦。
原来,没有爱的时候心里是如此的平静。
不由得,她想起三年前的夜。
那间破旧的院子里,他来寻她的时候,心里是何想法。
是和自己现在一样的平淡,只是还有着对过去的一丝眷恋,还是对她真真实实的不舍?
但她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没了意义。
“陛下喝了茶水,就早些回去罢。”
“如今天冷,夜里又风大,莫要冻坏了身子。”
说着,她又想起什么,末了又加了一句。
“若陛下实在闲来无事,可多体察体察民间疾苦,为百姓们去多做些好事。”
穆子越喝茶的动作一顿,静静地望着桌前熟悉的人:“你就这么想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