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28 17:56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难得脾气随和,打招呼。
安然惊喜,“周先生,咱们见过!”
周京臣没印象了,“在什么地方。”
“在酒吧!”安然兴奋比划,“程禧喝醉了,我扶她上车的。”
他微微眯眼,“周扒皮?”
“程禧私下给您的外号。”安然一兴奋,口无遮拦了,“我问她为什么是周扒皮,她说您擅长扒人,扒得又快又准。”
程禧慌了,拽安然,“我没说——”
安然和男友也同居了,并非不懂男女之事,大约是周京臣太庄重,太光风霁月,安然没往那方面琢磨,而且,程禧说这话那会儿,‘对外’仅仅是兄妹关系。
“我擅长扒什么?”周京臣颇有兴致,亲自开冰箱,取了早晨切好的果盘,搁在茶几上,瞟程禧。
她面红耳赤,脊背僵硬。
“扒哪个人,你在场吗?”他解着皱巴巴的衬衣扣,“我扒得娴熟吗。”
程禧火烧火燎,不自在抠着沙发布,“你吃午饭了吗?”
周京臣似笑不笑,“没吃。”
“锅里有菜,温热的,你凑合吃一些。”她匆匆起身,去厨房。
他扫了她一眼,知道她面皮儿薄,偶尔过过嘴瘾,他一动真格,双方‘对峙’,她又不行了。
“周先生,程禧是休学是退学?”
“休学。”
原本,周夫人是办理了退学,他悄悄去学校改了休学。
虽然程禧不是学习的材料,好歹要念完大学。这圈子的世家小姐、豪门太太,个个儿是留过洋、考了学位的,属于上流社会的镀金门槛儿,他不介意流言,程禧敏感,以后被嘲讽没见识,她多多少少委屈。
“我们经济学老师每天上课点名,点到程禧,关心她什么时候回校。”
经济学老师...
“那个年轻的代课老师?”
“他兼任英语课,很有才华。”安然没察觉周京臣神色不太好了。
程禧从厨房出来,餐厅只剩下周京臣。
“你同学走了。”他挪了椅子,坐下。
她在对面。
周京臣夹了一块鱼肉,仔细挑刺,他一向是替程禧剥,她下意识递出碗,结果,他吃了。
四目相视,他无动于衷咀嚼着,“习惯了?”
程禧收回空碗。
“我理所应当照顾你,护着你,至于欺负,哪次欺负是真?‘欺负’完了,哪次软下身段求和、哄你是假?”周京臣依稀陷入了一个漩涡。
不见她,割舍不下;见了她,又想起周家的衰败,百般地挣扎,恼她,也恼自己。
两股情绪猛烈撞击他。
他撂了筷子,进书房。
风风火火来,冷冷清清去。
程禧所有的话,哽在喉咙。
......
傍晚,周京臣交给程禧一份租赁合同。
“东城区有一家美容院的老板移民泰国,店铺和仪器一口价出售,员工也齐全,我租了。”
他摩挲着光秃秃的无名指,余光像是看她,又像是看挂在墙壁的艺术照,“你闲着无聊,解一解闷。”
保姆一瞧,缓和了,示意程禧端茶水。
她斟了一杯,周京臣接过,不经意碰了她手,“这么凉?”他低头,打量她脚,穿了拖鞋,没穿袜子。
“阿姨,拿她的袜子。”他放下茶杯,“她体寒,偏偏贪凉。开空调,提醒她穿厚衣服;不老实穿,不许开空调。”
“我记住了,周先生。”保姆拿了袜子。
“过来。”周京臣又接过,颠了一下腿。
程禧坐在他右腿上,脚搭在左膝。
“以前不是喜欢涂指甲油吗,怎么不涂了?”程禧读大学后,周夫人不管她打扮了,她大多数是清纯素颜,跳舞会化妆,尤其跳《贵妃醉酒》,红妆浓艳,鬓发如云,十指蔻丹,自有一番韵味。
他掌心糙,套袜子磨得程禧痒,勾着脚趾,“保姆不让涂,也不让抹口红了。”
周京臣又打量她嘴唇,她平日总是抹唇膏,他初次吻她,在半醉半醒间,唇齿是柔润芬芳的饱满蜜桃。
那种打破世俗禁忌,坏个彻底的味道,催他发疯,惹他着迷。
他自甘堕落。
亦是浸入骨髓的上瘾。
周京臣拇指蘸了茶水,轻轻抚摸她唇瓣,洇湿得水淋淋,“影响孕妇,是吗。”
“没什么影响,是保姆太谨慎。”
他拇指没离开,停在她唇瓣,“你找叶柏南了。”
第290章生下来,给她养
程禧左脚摩挲着右脚,粉色的袜子,白色的蕾丝花边,是周京臣买的。
他在床上爱她放浪形骸,越野,越爱;在床下,爱她乖娇大方,买的衣服也是清纯端庄的款式。
一开始,周家的圈子不太接纳她,打扮得富贵了,是攀周家的高枝儿,一个贪污犯的女儿,鸡犬升天了;打扮得普通了,又显得穷酸,在场合上尴尬。
她是受过委屈的。
后来,周京臣替她挑了新中式,是小姐一辈里的独一份儿,既传统,又清丽,太太们都夸她。
渐渐地,她不抗拒应酬了。
周京臣一步步扶她上位,堂堂正正地融入周家的圈子,与所有太太、小姐们平起平坐。
花费了大心思。
“找了。”她坦白。
“找叶柏南干什么。”周京臣唇贴着她,气息灼热,“蛇头申请撤案,同意私了,是你求他的?”
热气直逼耳蜗,程禧蜷缩了一下,“嗯。”
“担心我身败名裂吗?”他逼得更近了。
她继续嗯。
周淮康挨了处分,周京臣再出事,周家彻底垮了。李家人正愁没把柄,借着这场风波,联手折腾他退位,李氏集团失去周京臣的庇护,很快也垮了。
周京臣从权贵公子降级到富家公子,外界的态度已是大变样,一旦两大家族全军覆没,凭他心高气傲、顺风顺水了三十年,哪里承受得住。
程禧害怕他落魄,潦倒。
也心疼他。
“不是毁周家吗?”周京臣一手托着她腰,一手攥着她脚踝,“毁完我父亲,不舍得毁我了?”
程禧目之所及,是他雪白的衣领,大喇喇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