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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政急得不得了:“快去看医生!”
他接过天天,跟沈曼匆匆离开,甚至都不曾回头看许琬凝一眼。
许琬凝生孩子难产时、跟儿子一起发高烧下不了床时,都被他这样抛弃过。
她以为她早该习惯了。
但又一次见证他的无情,她心口还是疼得跟千万根针在扎一样。
许琬凝没时间悲春伤秋,抹了把泪,忍着身上伤痛,四处借钱。
只是,谁都知道,她的工资津贴全被沈曼拿走了,根本还不了钱。
再加上她“找人强奸沈曼”的恶毒名声,压根没人肯借她。
最后,还是做医生的好友应巧荷,替她做担保,她给医院写了欠条,孩子抢救这才顺利进行。
“阿凝,你身上这伤怎么回事?真不用处理一下吗?”应巧荷十分担心。
许琬凝强颜欢笑:“都是小元宵的血,我没事。”
其实她浑身都疼得要命。
但是,她没钱治。
光是抢救小元宵的那一大笔钱,她都发愁怎么还。
所幸,小元宵福大命大,抢救成功。
许琬凝抱着他,喜极而泣。
可是小元宵住院三天,顾政甚至都没来看一眼。
哪怕他跟沈曼母子,就在隔壁病房。
倒是小护士们,没少说关于他们的事。
“机械厂厂长对他老婆孩子可真好,只是着凉流点鼻涕,就住院这么久。”
“嗐,天天不是猪蹄排骨就是鸡汤,多少人家过年都吃不了这么丰盛,结果那孩子吃腻了不肯吃!”
小护士们说完,还不忘叮嘱许琬凝。
“许小姐,你儿子刚从鬼门关出来,得吃点有营养的养养身子,别光让他喝红薯粥。”
可是,就连这点红薯,还是许琬凝千辛万苦才省下来的......
应巧荷刚好来查房。
她把说嘴的小护士们赶走了,然后把一袋红糖和一大袋鸡蛋,放到了桌上。
“巧荷,你家也不容易,这我不能收!”许琬凝连忙道。
应巧荷叹气:“阿凝,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她前脚走,顾政后脚来了,还拎着点排骨冬瓜汤。
说是汤,就是汤,排骨跟冬瓜都被捞得干干净净。
“这是你们一家三口吃剩的,给我儿子拿来了?”许琬凝满目讥讽。
顾政受不了她这语气:“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这也是我跟曼曼的一片心意,小元宵现在不适合吃肉,就得吃清淡的。”
他坐在病床边,还想盛出汤,喂小元宵。
许琬凝抢过饭盒,直接扔了。
“拿着剩饭也能当心意了?你的心意我跟儿子受不起,还是留给你的小情人和她儿子吧!”
汤水溅了顾政一身。
他起身恼怒道:“许琬凝,我以前帮那么多人,你也没说什么。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跟曼曼他们过不去?”
许琬凝咬牙切齿道:“因为那些嫂子懂感恩、知羞耻。不像沈曼这种狐狸精,吸血虫,抢了我的丈夫,连吃饭钱都不给留!”
顾政:“你不该这么说曼曼,她是为了找我才被糟蹋,这是我欠她的。”
“你欠她,你就自己还,干什么非要拉我一起?我不欠你的!”
“许琬凝,你怎么就这么不可理喻?我们夫妻一体,你——”
顾政脸色铁青。
许琬凝不想再听那些让她耳朵起茧的话,去办出院手续。
再住段时间院更好。
可是,该续费了,她没钱。
就算靠应巧荷面子,也没办法再打欠条。
许琬凝心事重重办完出院手续,谁知回病房时,顾政把红糖跟鸡蛋拿走了。
她愤怒冲去隔壁病房:“东西还我!”
天天嘴里还吃着红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阿、阿姨好可怕。”
沈曼抱着他,责怪道:“嫂子,你吓到我儿子了。”
闻言,顾政眉心微蹙,直接把许琬凝推了出去。
“许琬凝,你别闹了行不行?”
她闹?
她只是来索要自己的东西而已,这也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