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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头盖面的责骂让夏晓恬心头一颤。
她看向旁边的盛母:“伯母,我昨晚是去配合警方调查,出门前不是把孩子交给你照顾吗?”
谁料,盛母一听就发了火:“你胡说什么?我昨晚可没听你找过我!”
“一大早我还以为你在家呢!孩子睡着时呛住了,脸都咳红了,要不是怀晔提前回来,我要你偿命!”
夏晓恬听到这颠倒黑白的话,不可置信忙道:“伯母,你怎么能乱说……”
盛怀晔当即声音冷沉打断:“够了!夏晓恬!你这样冷血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配当妈!”
听到这话,夏晓恬感觉一团淤泥塞在了心里,她狠狠哽住。
是,她确实不配当妈,毕竟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有什么资格当妈?
盛母离开后。
盛怀晔目光冰冷看着她:“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医院向腊月赔礼道歉。”
夏晓恬没再说话,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在盛怀晔的心里,自己连典妻都愿意当,是个无耻到了极致的女人。
如今不过是多一项罪名罢了,认了便认了。
她跟着盛怀晔来到了医院。
一进病房,盛怀晔就立马忙上忙下,见苏腊月的热水壶里没了水,他立马就去打热水了。
这样的贴心主动,是夏晓恬两辈子都没能见过的。
苏腊月正逗着孩子。
缓了会儿,夏晓恬垂首认错:“对不起,腊月,我没照看好你的孩子。”
话没有说完,苏腊月便拉住了她的手。
“说什么对不起,孩子没事就行!”
“是我该感谢你们才是,要不是你们,我这个孩子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再说你才刚小产,还要帮我照顾孩子,辛苦你了……”
说着说着,苏腊月红了眼眶。
夏晓恬心下一软,不觉眼底也发了红,没想到最终能体谅她的人,居然是苏腊月。
就在两个女人都红了眼时。
盛怀晔正好回房,一见这情况,直接冷下脸呵斥:“夏晓恬,你对腊月说什么了?她还在坐月子,受不得刺激!”
一句话,却像尖锐的匕首扎进夏晓恬的心脏。
他只能看见苏腊月通红的眼眶,只知道苏腊月在坐月子。
可他难道忘了吗?
她夏晓恬也是刚失去孩子,在坐小月子却被他拉着来医院给苏腊月道歉,还要受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
夏晓恬只觉喉咙像卡了刀片,每呼吸一口都疼。
直到苏腊月拉住盛怀晔,连忙解释:“怀晔,你误会了,嫂子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一时情绪感伤了,你可千万别误会。”
盛怀晔脸色这才有些好转。
看望完苏腊月,夏晓恬和盛怀晔一同出了病房门。
盛怀晔缓声开口:“刚刚误会了你,抱歉。”
夏晓恬鼻腔泛酸,她没想到盛怀晔会主动跟她道歉。
她摇摇头:“没事。”
盛怀晔看了她一眼,旋即又开口:“孩子要上户口,我们也该去领证了。”
夏晓恬抱着孩子的手一紧。
这个证,她从来就没答应过要跟他领。
她张口正要拒绝,可这时,一双小手却突然抓紧了她的手指。
夏晓恬低头看去,就看见怀里的孩子正朝她笑得无害。
心里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动,夏晓恬鬼使神差地没有再拒绝。
她想或许领证后,她的结局也会跟前世不一样呢?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当天下午,盛怀晔就被厂里派去外地出差,领证的事拖到了他回来之后。
盛怀晔前脚刚走,后脚盛母就将夏晓恬的东西收拾好,气势凌人。
“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们家典来生孩子的,要做我们盛家正式的媳妇儿,你想得美!”
毫不留情的话让夏晓恬哑然无声。
见她无声,盛母直接将她往屋外一推。
“赶紧滚!尾款我已经结给你丈夫了,他就在家属院门口接你!”
盛家大门在夏晓恬眼前关上。
而盛母最后一句话却如惊雷轰然打下。
怎么会?宁大雄不是已经被抓进局子了吗?
夏晓恬抱紧自己的行李包,下意识要跑。
可一转身,却看见那张如噩梦般的身影定定站在不远处。
宁大雄朝她阴森一笑,大步走来——
“夏晓恬,走吧!我来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