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6 16:21 | 栏目: 原创鬼故事 | 点击:次
质疑径直往里走:“如果我是想说阿深的事呢?”
宋安宁闻言一愣,犹豫了几秒,还是让苏清羽进了门。
苏清羽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便签纸,只匆匆一眼,她就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从心底涌上连绵不绝的怨恨,掌心被掐出白印。
她和顾砚白在一起多年,却没从他嘴里听到过一句甜言蜜语。
宋安宁倒了一杯水放在苏清羽面前,礼貌却疏离:“你想说什么?”
苏清羽开门见山:“你还记得你二十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吗?”
闻言,宋安宁的心忍不住抖了一下。
那年,她突然发起高热,救护车被大雨困住进不来,她浑身抽搐着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一遍一遍给顾砚白打着电话,可至终他都没接。
机械的女声不断重复着一句“你所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她也不断重复着从希望到绝望,直到最后晕了过去。
最后是好不容易赶过来的救护车把她送到了医院。
直到出院,顾砚白都没来看过她一眼。
“你知道那晚他在那里吗?”
苏清羽心满意足地欣赏着宋安宁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色,觉得嫉恨在那瞬间抚平了不少。
宋安宁终于明白她过来是干嘛的,最后一丝一起长大的情谊也被消磨光。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只看眼前。如果你没什么事了,就请回吧。”
苏清羽依言站起身,嘴上却没停:“那晚,阿深和我在一起。”
她脸上满是回味的神色,盯着宋安宁,刻意压低声音:“那可真是……疯狂的一晚。”
宋安宁渐渐觉得一股烦闷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得很。
这些话是苏清羽故意说给她听的,而且顾砚白说过只碰过她。
可心里就是憋得难受,因为顾砚白没接她电话是事实。
苏清羽转身出门,眼里闪过一抹恶毒。
那晚顾砚白的确和她在一起,不过是在沙发上躺了一晚。
而宋安宁打过来的电话,都是被她挂断的。
只要能让宋安宁心里扎上一根刺,她就觉得喘息顺畅一点。
宋安宁怔怔地目送苏清羽离去,只觉得心里像有猫在抓。
“她就是故意的,我才不要上当,我要相信顾砚白。”
她自言自语着给自己打气,只是心底隐秘的角落,还是不由得蒙上了一层阴影。
午饭时分,顾砚白的专车在门外“滴滴”了几声。
宋安宁跑去给他开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吃饭。”
顾砚白洗完手,无尾熊一样从身后抱住宋安宁的细腰,轻声道:
“明天我们去游乐园玩吧。”
第三十九章
游乐园?!
宋安宁脑袋上升起了一个巨大的问号,顾砚白这么有童趣的吗?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移动的冰山一样的顾砚白吗?
虽说恋爱会使人变得幼稚,但也不至于连画风都改了吧!
见她一脸呆呆的样子,顾砚白看得好笑,忍不住就凑过去啾了一口。
“怎么了,不去游乐场的话那迪士尼?你没去玩过的地方我们通通去一遍。”
宋安宁这才反应过来顾砚白主要是想让她去玩,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顾砚白还是这样才对。
下一瞬间她才被汹涌的感动淹没了。
“你是想要补上我的童年吗?”宋安宁眼里泛着泪,问道。
心思被拆穿,顾砚白便坦诚地说:“有一点点这个原因,但更多的是想跟你约会。”
“去游乐场约会?”宋安宁越想越好笑。
顾砚白惩罚性地开始挠宋安宁痒痒:“游乐场怎么了?就要去游乐场。”
“好好好去去去!”宋安宁躲着他的手指,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别挠了。”
阳光照进来,空气中有着微黄的光晕,还有无数的粉红泡泡。
翌日。
顾砚白还真地一大早带着宋安宁到了游乐场。
门口有不少卖小饰品的摊贩,顾砚白随手拿起一个猫耳发箍戴在了宋安宁的头上,还满意地上下打量了一下。
宋安宁哭笑不得地想取下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顾砚白连忙拦住她的手牵在自己手里:“走走走,想玩什么?”
没来之前宋安宁还怀疑两个成年人出现在游乐场会被人围观,没想到的是放目望去,来玩的大人还真不少。
倒是不少人偷偷地看着顾砚白,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顾砚白举起两人牵着的手,戏谑道:“你可要抓紧了,万一被抢走了你都没处去哭。”
宋安宁笑着掐了他一下。
那一天,顾砚白的冰山外壳彻底融化,陪着宋安宁玩了碰碰车,坐了旋转木马,还去了鬼屋。
好似真的要把宋安宁缺失的童年全部补回来。
沿途洒下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呼……好累!”
宋安宁从海盗船上下来,摊在路边的长椅上叹气。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玩得很尽兴。
顾砚白刚把拧开的水瓶递给她,她的眼睛又看到了不远处。
“糖葫芦!”宋安宁一扫刚才的疲惫,像只小兔子一样蹦了过去。
顾砚白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眼底满是宠溺。
“阿深。”
身后突然传来苏清羽的声音,顾砚白楞了一瞬,脸上迅速覆起寒霜。
他转过身,冷冷道:“你跟踪我?”
之前的事他看在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没有过多追究,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允许苏清羽得寸进尺。
苏清羽泪光盈盈,一脸柔弱地说:“阿深,我最近总是梦到我哥哥,我真的好想他。”
听到这句,顾砚白再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虽然苏清羽哥哥的死和他没有直接的联系,但他还是会偶尔自责。
苏清羽见顾砚白的神情软化了几分,而宋安宁正要转过身来,便上前抱住他,哭道:“阿深,我好想我哥哥。”
她抬眸看去,刚好撞上宋安宁伤心的眼神,嘴角不由得挑衅地勾起。
顾砚白轻轻将她推开,声音不复之前的冷冽:“你好好活着,才是对你哥哥最大的安慰。”
“啪嗒——”
好像有什么掉在了地上,细微的声音却让顾砚白瞬间回神。
他连忙回头看去,心脏都跳空了一拍。
不远处,宋安宁尖尖的下巴上挂满了蜿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