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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定是她房内的一众佣人,才知晓她入浴时辰,并了解如何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无声无息的偷走东西,她与苏念南一早碰头,两人推测应该是女子无疑。于是她召集了自己房内一众丫鬟,领出守宅的小黄狗,给他喂了沾有鱼粉的肉干,然后放开绑绳,这小狗东嗅西嗅最终扒起了一个人的裤腿——在一旁看热闹的小厮阿介。
这意料之外的情况,着实困扰了言怀素。而小厮阿介则跪下“咚咚咚”的磕起了头,一口一句“冤枉啊,冤枉”,一幅当代男窦娥的模样。
言怀素开始思考,是哪里不对,还是一开始推测就错了?她叫人拉走阿介,小黄狗又回头先后蹭了六个人。唯独有一人幸免,原是大哥院里的莺儿,因为平日说话嘴利了些,大哥不喜欢,便转来了她这儿。
但是这伎俩未免太不聪明,好一出嫁祸身边人,一心脱罪的戏码。
不过她又想起,苏念南与她碰头时说过要有证据,才能“定罪”的道理。她与管家伍伯悄悄耳语了几句,伍伯点点头就离开了。
不一会伍伯将她大哥言琼英请了过来,果然他大哥一来,就对这个莺儿有些不待见,还说了曾在绣坊院内碰见过莺儿。
“袁婕的弟弟袁松年可以作证,我还碰上莺儿刻薄待他。”
“大少爷,不要因为我说话不动听,就故意就毁我,我与您也是无冤无仇的。”
“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我从国外回来也没多久,连宅内上下的人都没认全,自是与你无冤无仇!”
这个莺儿进言怀素的院子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每次做事这个莺儿都是都是极其恭卑的,头一次见她这样和主子顶嘴。言怀素愈发的感觉,这个莺儿有问题,可是却苦于不知从何入手。
"马莺儿,原来是你,枉我阿介还因为从进府就你带我,从来都听你吆喝,平日我处处忍让,现在你竟然嫁祸我?!"
言怀素默念这个名字“马”莺儿?“莺儿旧姓是姓马的?”
“是啊,小姐,这些仆人都是原来老爷点头才招的,你常年在绣坊忙活,对府内这些鸡毛蒜皮小事不知并无不对。”伍伯在一旁解释道。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言怀素留下大哥,阿介和莺儿,叫伍伯将人引入了内堂。
“莺儿,马福这个人你可认识?”
第十三回 波澜
“不,不认识”叫莺儿的丫鬟低头回答道 “我怎么听苏公子说,在马福家中见过你”
言怀素看出这丫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决定先诈她一番 “没有,我可没去过,兴许是苏公子看错了”
她头愈发的低了 说话间,伍伯回来了,在言怀素耳边告知,宅院外墙根有烧东西的痕迹,言怀素心下了然,这是“毁尸灭迹”
了,怪不得她嘴如此硬 “你不要再狡辩了,苏公子在府内走动又不是一两日,咱们言家又不是多大的门户,上上下下不过二、三十人,苏公子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你们他各个都能叫出名字,还能看错?”
言怀素也紧咬不放,“另外,刚才伍伯又搜了一圈,你的床上可是摸到了肉干碎屑,你还要如何狡辩?!?!”
“冤枉啊,二小姐,我可没拿过那荷包,我可不知道里面东西怎么到我床上的呀!”
“呵,我是说丢了东西,可我只说了是个包,你却知道是个小小荷包”
“二,二小姐,我错了,马福我认识,他、他是我远方表舅,他答应帮我供养老家的爹娘,还说给我一笔钱叫我可以不做丫鬟了,我实在是鬼迷心窍了,才偷了绣工书,一共才拿了三本,求求您了,我都去要回来,求您看在我在言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工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莺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跪在地上求饶的搓着手言怀素看了看一旁的大哥,言琼英摇摇头,露出一个失望的神色 “你可知言家的生意靠的就是祖辈相传的绝学,你偷出去几本绣工书,可知老师傅看过便可举一反三学会其中奥妙,以后不仅影响生意,这绝学也不再独特了,爹将这些书锁了一辈子,我开了箱却保管不当,我愧对父亲,愧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