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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凑到柳铖耳边,拍拍他的肩膀,暧昧道:“伺候好她,你能少走十年弯路。”黄牙一张一合,酒气和口臭令人作呕。
话音落到乔灼耳朵里,她的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以往都叫她谢夫人,现在知道改口叫她乔总了,这男的还是挺清醒的。
只不过他还是有些有眼不识金镶玉,没有打探出来,旁边这位小职员可是平安实业的二少爷。
稍微多看点新闻的人都知道,平安实业当家人谢平安靠夫人柳若檀的娘家发家,家里两位少爷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
大少爷谢钖意外离世后,全靠妻子乔灼撑着家业,至于二少爷柳铖,外界对他知之甚少,只当是豪门里不成气候的那个。
柳铖高中毕业之后就飞到英国攻读建筑设计专业,他无数次设想过跟乔灼重逢的画面,有太多问题想问她,可在这样乌烟瘴气的酒局上,什么话都不方便说。
捏着酒杯的指尖泛白,柳铖标志性的微笑唇抿成一条线,这次他没有再回避乔灼的目光,将酒杯生硬地递到乔灼面前。
压着声音道:“乔总出来单干,是因为平安实业亏待你吗?”
“嘿,你这青瓜蛋子真不会说话。”
李总大掌拍到柳铖的后腰上,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重心不稳,撒了些酒泼到乔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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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五星级酒店的洗手液,也有一股刺鼻的香精味儿,乔灼不喜欢身上沾上任何不熟悉的味道,看着洗掉酒渍的地方下意识皱起眉,打算回洗手间再洗一遍。
转身碰见迎面走过来的柳铖。
他迅速往她手里塞了块洇湿的手帕,又迅速撤到走廊的另一侧。
他刚想开口,被推着推车上菜的服务员打断,酒店的走廊很宽,他偏头假装四处张望,摆出一副跟对面人不熟的样子。
乔灼善解人意地走到鲜少人经过的角落,他果然跟了上来。
“乔灼…”
心里反复默念的名字,开口有些恍惚,柳铖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怎么没回家住?”乔灼不是一个会制造话题的人,不带任何目的聊天的时候很容易冷场。
“回去干嘛,老爷子看见我就生气。”柳铖整个人贴在墙上,尽可能与乔灼保持距离。
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时候,两个人的交流也很少。
“你为什么要搬出去?”下意识问出这句话,柳铖有些懊恼。
重逢后的寒暄让他意识到,她(他)们之间最亲密的关系就是名义上的家人,随着大哥去世,这层关系也早已不存在。
没等她回答就转移话题,莫名剑拔弩张:“我哥死后,他留下的遗产你也能分到不少吧,何至于为了卖块荒地跟那群恶心的人同桌吃饭,你很缺钱吗?”
走廊上的强光在二人身边切割出明暗两界,乔灼站在明暗交界处,清冷的脸上连笑意都不见温度:“是啊,像我这样贪财的人,什么时候会嫌钱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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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李总跟男下属抵着耳朵交代好事情,就看见乔灼和柳铖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都冷着个脸。
乔灼天生冷脸,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个青瓜蛋子,怕不是真被看上了,上演什么宁死不从的戏码。
丈夫死了三年的俏寡妇,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李总琢磨着给乔灼送份大礼,越想越觉得自己计划精妙,褶子一层层在他那张肉脸上堆叠起来。